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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最初意识到不对,是施工现场忽然多了很多意外,往年同时段的百倍数目吧。然后我便隐约猜到了一些。”

他一旦坦诚,便连本带利,丝毫不美化自己的行为和想法。

“我记得你过去说,能透过烟雾看到人的寿命,所以我便让你戒烟。”

“我担心你过多外出目睹意外,或发现异常陡升的灾难数据,所以便总在床第上消磨你,并限制你外出,监视你。”

“我也没有把匕首和你醒来的事情告诉塔罗,因为我怕她还有你死去那段时间的记忆,会徒增变数。”

“我甚至把别墅里的窗户都贴了膜,这样蓝色的月亮不会太明显。能拖一时是一时。”他声音轻描淡写。

我终于忍无可忍:“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若真的末日,世界就完了,这么多人……会娇声和父母要糖果的孩子,恩爱的情侣……这么多人,都会死,几百万、几千万、几亿,甚至几十亿人……都会死!”

“沈无,我不想再听你的大道理了,”裴追神情漠然,毫不掩饰:“我只知道,你会活着。我会把你关到安全的地方,叠上所有我知道的防御阵。怪物、末日黑天,这一切都影响不到你。”

我下意识问道:“那你呢?”

他不在意地说:“我?或许会试着挡一挡重临的怪物吧。”

我发现一件事。虽然裴追一直说着要让我留在他身边,但他并没有过多考虑自己的生存,比如当时得知匕首能救我时,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包括生命灵魂。

他只是近乎疯魔的、执着地想让我活着。

当意识到这一点时,我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却终究慢了一步。裴追微微抬手,无形屏障升起,笼罩了这个套房。

“待在这里,安心陪我度蜜月。”他强势地按住我的肩,让我坐下:“沈无,哪都别想去。”

我蓦然感到从心底升出一阵怒火,在重逢后第一次盖过了我对裴追的爱怜和愧疚。

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死过一次,看起来或许有很多变化,如今大部分时候堪称随和顺从,但骨子里的东西却一点也没变。

我从来相当固执,自视甚高,甚至到了刚愎自用的程度,且不论对错,单替我下决定,意图掌控我……这一条,我便不可能接受。

“适可而止。”我抬手挡开他握我肩头的手,一字一顿道:“我不可能任你摆布。也不可能对末日熟视无睹。我会找到解决它的办法。”

裴追眼眶血红:“……即使解决末日的方式,可能就是解决你自己?”

我便知道,他应该已经深入查过了。我深知裴追的心性,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他不会放弃救世,甚至阻止我。

事到如今,不用他还我那些法力,我也基本确定了,我就是末日源头。

“对。”我轻轻地重复:“即使那方法就是解决我自己。”

裴追怔怔地看着我。

然后,我看到一滴泪水落了下来,滑过他眼下那颗孤独的泪痣。裴追近乎悲凉地问:“你想过我吗?”

他话语落下,我便想起了那七年,我看他失魂落魄、茕茕独行,几乎有一瞬间,我心就要软了,几乎就要放弃了。

但好在,我坚持住了。

“对不起。”我低声说了这三个字,又说:“忘了我吧。生死天理,本就不该强求。”

裴追低低笑了起来:“莫强求?好啊,到最后……又是这三个字——我已强求了七年,岂是你说放下便放下的?”

“裴追,你陷得太深了。”我摇头:“我不值得。这世上有许多比我更好,更适合你的人。”

“我只要你。”他眼眶赤红如血,一字一顿道:“沈无,你是我的师长、知己、亲人、仇人、爱人。我一生的爱恨情仇,且都寄于你一人之身了。你教我如何放下?——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会惜命吗?”

我这人其实很古怪,若是生活杂事,让我怎么卑微跪舔都不在乎,但若是正事,我便成了最硬的石头,宁折不弯的刀。

而且,我不想在这件事上骗他。

于是,我直接回答:“如果需要我冒生命危险,或者需要我去死……才能阻止末世。我沈无,没什么可犹豫——唔!”

我没能说下去,因为裴追忽然暴戾地……

毫无准备,即使近日密集,我仍感到剧痛,但更深的感觉是,屈辱。

我被迫跪下。他在身后……每动一下,我仿佛都能意识到,他在用这种方式逼我服软。

即使是裴追,这也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我挣扎着想要脱离,却发现力道在加成了法术的裴追手下如同蚍蜉撼树。

他单手握着我的脖颈把我拖回来,更为凶狠,我痛得厉害,却强绷着不泄露出一丝混乱的吐息。

“痛不痛?”他在我耳边笑着问:“痛就对了。这具身体……这条命,你不要了是不是?我要。你索性给我吧……我会帮你精心保管,就像养护家里花园中最娇贵的花……”

其实到这时,他说什么我已经有些听不清了。因为我竟还是逐渐得了趣味。只觉汹涌如海,我脑海中一阵阵空白,最后思维断断续续、开口已不成语句。

我听到自己发出一段难言的声音,在这种被羞辱的情况下。

我羞愤欲死,裴追却反而如得趣味,用五花八门的手段摆布着我。都是承受者最卑贱的姿态,过去我们从未用过的。

他甚至买了一套全新的用具,用在我身上。

我无时无刻被迫像狗一样匍匐,忍耐。

“啧,这是哪儿出的水。”恍惚中,他把手指凑到我唇边:“沈顾问,尝尝你自己。我伺候得可好?”

我被这样折磨了几日。

这家民宿原本就是一人一层,裴追也不知怎么和老板说的,几日都没人来敲门打扰过。饭菜是裴追送进房间的,甚至是他喂我吃的。

我自己没办法吃。因为他用绳子将我双手紧紧捆在床头,偏偏还怕我落下病根,每隔一段时间还要给我解开舒缓,再把我栓回去。

他果真对待这躯壳十分精心,我真是无语至极。

另外,他还真的弄来了一个金属颈环,锁在我的脖颈上,颈环带着一个长长的链子,另一端锁在床头。如果我要去洗手间,他会解开我手上的绳索,却不会解开颈环。

所以即使下了床,我也需要像狗一样,带着颈环在屋内活动。

而且,我其实也不太喜欢走……或者说,不太能走了。

几日来,大部分时间,甚至包括吃饭睡觉,裴追都不停歇,有次我一下床,直接跪在地上,还流出许多。

我当时估计脸都黑了,结果他反而又来了兴致。

裴追一边起伏着折磨我,一边贴在我耳边说:“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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