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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闻绪面前，视频正在播放刚刚那段，只是李群青把他自己的声音都抹掉了，他摁了摁太阳穴，说，“只是你到时候还有脸来见我吗？视频处理好了，我要发了，你有意见吗？”

“我没意见，”闻绪毫不在意，只要李群青放下过去，能跟他好好说话，那什么都值得。“你发吧，只要你开心。”

李群青勾了勾手，闻绪把手机递给他，李群青没再说话，他摆了摆手，示意闻绪走。

等人走了，李群青看着视频，给它配上了一条极其下流的话，把闻绪贬低得跟站街的一样，他点发送的手迟迟没下去。他看到了桌上装信的盒子，于是他放下手机，去把盒子抱来，扑面而来的玫瑰香，让李群青愣了片刻，闻绪好像一直都在践行他送花的承诺，好像有在说到做到。

一封，两封，三封，无数封。李群青腿边散开无数带着花香的信，信里有分享日常，有说伟大抱负，有很多直白又热烈的爱。这和他印象里的闻绪一点都不一样，他有在认真成长，有在思考错误，有在把人生丰满，蓬勃旺盛，肆意生长。

读完最后一封，李群青有些精疲力竭，他睡到信上，伸手拿起手机，看着视频的配文，久久地停留，最后点了删除，就着信封，就着花香，沉沉睡去。

陈明韫早上来给李群青送早餐，李群青还没醒。李群青袒露的背部曲线漂亮又美观，从手肘里露出的半边侧脸柔和极了，和平日里那老是不笑的冷脸截然不同，陈明韫轻轻放下早餐，给李群青拿来毛毯盖在身上，李群青身下的散着香味的信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伸手去拿，李群青摁住他的手，迷迷糊糊睁眼，说：“我的……秘密。你要看？”

“不看不看，醒了就起来吃早餐，快。”陈明韫收回手，他总觉得这信封有些眼熟，但又没什么印象。

李群青坐起来，把信塞进盒子里，再把盒子抱进房间里放好，洗漱好才坐到桌边和陈明韫一起吃早餐。

闻绪没等来网络谩骂和别人怪异的眼神以及父亲的拳脚，只等来了李群青第一次叫他进办公室，给他安排工作。

这导致他听李群青讲话的时候都好像飘在天上，啥都听不见。

“听清楚了吗？”李群青看闻绪那神游的样，他敲了敲桌子，问。

闻绪点了点头，给李群青复述了一遍。

一字不差，李群青准备批评的话咽下去，继续吩咐他。

等李群青说完，他说道：“我第一次接手这些，可能会很不熟练，会有很多问题，所以我可以搬进来工作吗？这样的话我不明白的可以直接问你。”

“……”李群青犹豫了一会儿，想想闻绪说的也对，于是他指了指门后边那个空位，说，“搬去那吧。”

闻绪尽量使自己不要高兴得那么明显，他很正经地回复了一声嗯，转身就去搬座了。

坐在闻绪后面工位那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一直都很喜欢闻绪，她看闻绪要搬走了，把自己攒的零食装了满满一袋塞给闻绪。

闻绪把零食还过去，说：“贾嘉，我不吃这些。而且李专家也不喜欢吃零食，你留着吧。”

“给你的就是给你的，你怎么处置都行，”贾嘉心里空落落的，“你扔了我都没意见。”

这时候李群青开门出来，闻绪拿零食的手越发无处安放，看李群青淡漠地从自己身边走过，他把零食硬塞给贾嘉，说：“那就麻烦你帮我丢了，我要走了。”

闻绪把东西搬进去又摆放好，然后心情愉悦地看李群青给他发的资料，安静地等李群青回来。

门开了，闻绪还没看到李群青，一大包零食就扔在他桌上，闻绪莫名其妙地看着李群青，李群青说：“不要也别当众拒绝，看女孩子哭你很有成就感？”

“好吧，我下次会注意的。”闻绪把零食拿到柜子里放好，问，“那你吃吗？你吃的话我给你买。”

“我不吃零食。”李群青坐到椅子上，看着电脑说，“你不是说了吗？”

刚刚的话看来他都听到了。闻绪挠了挠后脑勺，说：“我猜的。那你想吃什么跟我说，我给你买。”

李群青看了闻绪一眼，语气冷淡地说：“不用。陈明韫会带给我吃，不麻烦你了。”

春天一来，李群青就要去看北极熊了。因为之前有一个跟着李群青处理数据的同事，他比较熟练，所以李群青就不要闻绪跟去。

闻绪看着陈明韫跟李群青计划得像是度蜜月，他转头就找到那个同事，让他和自己交接工作，装病别去。

那同事可不乐意，李专家虽然冷漠，但给钱多啊，额外的钱多别人多几倍。闻绪拿出一张卡递给那人，说：“二十万装病人，不划算吗？”

“我操……你叫闻绪是吧？你就是那个来体验生活的小少爷是不是？我没认出你来啊……”

闻绪不想和他废话，不耐烦地问：“就问你装不装？”

“装装装，这都不装是傻子吗？”那人谄笑着，接过卡问，“小少爷你这是何必呢？那李专家可是个不近人的主，难伺候得很，错一点点都会大发雷霆，有时候简直不可理喻。你怎么要去自讨没趣呢？”

“我给你钱可不是在这听你诋毁李专家的！”

闻绪一拳砸在男人耳边，他阴沉着脸，看起来像是要吃人一般。

“可是大家都这么……”

闻绪拎着男人领子，摁了摁关节，镜片后的眼睛邪恶又可怕：“我已经很久没打人了，看起来你很想试试，是吧？”

第四十八章

李群青接到之前那个同事的电话，他说他病了身体不舒服，但他已经把基本的工作交给闻绪了，一个劲跟李群青抱歉。

这抱歉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害怕，好像李群青要是不答应就要哭出来一样。李群青让他好好休息，他知道了。

听到那边没有反对的声音，闻绪把手机扔回男人打着石膏的手臂上，再次警告：“下次再背着别人说坏话，我把你的舌头也一起拔掉。”

“不……不会了。”同事捂着破皮的嘴角说，“李专家……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

“我和你一样，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所以现在要不停悔改，不停弥补过错。”闻绪收起电脑，恶狠狠看着那人说，“你也做错了，等我们出差回来，你也给我好好补偿他。”

同事立刻点头如捣蒜。

坐上飞机，闻绪想坐李群青旁边，陈明韫已经先他一步坐了进去，闻绪沮丧地拄着脑袋偏头看正在闭眼休憩的人，陈明韫察觉到他的视线，问他怎么了。闻绪摇头说没事，转回去没一会儿又只是盯着李群青看。

李群青是一上飞机就睡觉那类人，无论闻绪的目光多么炙热，他也感受不到。只是这道视线让陈明韫有了敌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