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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人是谁?你藏在床底的那一对定制的同性恋钻戒又是要送给哪个男人的?!”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回去说好不好?徐莱,这种场合你为什么……”
徐莱气极反笑:“我为什么?你要是只为了钱要和我在一起,我无所谓,我很欣赏你不断往上爬的冲劲,爱钱也没有错,可是你要了我的钱,你还要拿钱去追男人!你想让我当同妻?蒋钧,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我不配!我哪个都不配!你们有钱人最厉害!”蒋钧面红耳赤,他把手里的钻戒扔在地上,“你非要撕破脸说这些干什么?那我也告诉你,我这三年来从来没爱过你,你只是我为了追别人的工具!徐莱,你觍着脸的样子,真是贱死了。”
“你个混蛋!你当我女儿是什么!”
“你个恶心的骗婚gay!你还高贵起来!”
场面越发混乱起来,李群青看着蒋钧那副声嘶力竭的丑态,他不觉得蒋钧对他有多深情,只觉得讽刺。这三年蒋钧也尝试联系他,可他每次都把他拒之门外,他的爱藏了太多的卑微和辜负,李群青再也承受不起了。
李群青起身拍了拍看得津津有味的陈明韫的肩膀,说:“走吧,这婚礼真难看。”
陈明韫嗯了一声,起身和李群青要并行离开。
“闻绪是你对不对?你毁掉我和他的关系,你现在又来破坏我的婚礼,你他妈有病是不是?我上辈子欠你吗?!”
听到这句话,李群青欲走的身形顿住,他转身看向闹剧中心,闻绪被蒋钧揪着领子,他云淡风轻地看着蒋钧,闻绪只是对蒋钧说唇语:“我说了不会放过你。你背叛李群青,就活该这样。”
“你就算做了这些,他也不会高看你一眼,你这个从阴沟爬出来的烂虫!你不敢看他不敢叫他是不是?你还在维护他是不是?我叫他一声,让他转回来看看你这条疯狗好不好啊?李……呃!”
闻绪已经学会克制自己的拳头,克制自己体内的暴力因子,就像克制自己对李群青的爱一样。但今天不一样,这拳头已经等了很多年了,他就是要帮李群青,就是要多管闲事打死蒋钧这个烂人!
“走啊,别看了,太血腥了。”陈明韫催李群青。
李群青看着那些人把闻绪拉开,蒋钧被闻绪打得瘫在地上爬不起来,他不解气地又踹了两脚,这时候他抬起头,和李群青隔着一排排空椅相望。
闻绪镜片上沾了血,脸上也是血迹斑斑,未消的怒气让他看起来十分凶悍。
暴力的,血腥的,狂热的。熟悉的感觉涌上来,他转头就走。
闻绪一下子怔住,血,他闻见了血腥味,他立马抬起手来擦脸上的血,越擦越脏,越擦越脏!又吓到了李群青,他又吓到了李群青。他仓皇地往卫生间跑去,不可以,他好不容易见到李群青,他不能再让李群青害怕他了。
第四十章
这场婚礼闹剧登上了新闻头条,热度一直过了很长时间才消散。但网上有人把蒋钧的个人信息发了出来,蒋钧所有的社交软件都被恶意留言塞满,手机也振个不停,收到的侮辱短信也一条接一条,连蒋钧生病的父亲也遭到人生攻击,甚至有人往蒋钧父母家送花圈。
李群青本来对蒋钧现在的境地无动于衷,可是那老人家是无辜的。李群青原来看蒋钧跟他爸通视频,屏幕那头的老人纯朴又坚韧,李群青当时想的是,就算他和蒋钧到不了最后,他也会尽自己所能地帮蒋钧父亲尽快战胜病魔。所以他背着蒋钧去见过他爸,从蒋钧父亲得病开始,他就一直承担了一半的费用,他让医院瞒着蒋钧,直到今年,他还在替蒋钧出医疗费。
听说老人家也被网暴了,李群青坐不住了。他第一次在只分享动物的社交软件上发声,呼吁大家停止网暴,不要牵连无辜的人。一部分理智的人当然义无反顾地支持李群青,另一部分转头开始攻击李群青,甚至怀疑他的性取向,也有人说蒋钧的男友就是他,炮火立马转向李群青。李群青平时就寡言少语,哪应付得过来。于是他就索性置之不理了,睡觉去了。
陈明韫一夜没睡,一个一个去怼污蔑李群青的人,到凌晨五点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有些恶评不见了,之后他亲眼看着一条条恶臭的评论消失在面前,最后出现一条新的留言,是一个叫红豆的,他说:“你永远都是对的,我永远都相信你,支持你,爱你。”
陈明韫心一紧,他立马点那火烈鸟的头像,要去看红豆的主页,但怎么也点不开,他再一刷新,那个红豆删了留言,好像从来没来过。陈明韫松了一口气,终于放下手机睡觉去了。
闻绪坐在电脑前,看着出现一条恶评就让工作人员删除,那小哥累得半死,从那李群青发视频开始,他就被领导一个电话派到闻小少爷身边,一条一条删除诋毁李群青的评论。那闻少爷不怒自威,周身的气魄十分让人畏惧,就这么坐一夜,也不见他有半分倦色。
李群青早上起来,他昨晚关了机,今早开机抱着又要看很多污言秽语的必死决心,只是点开并没有,他的视频下面全是支持他的留言,而且有越来越多的支持他,表示不要伤害无辜。李群青觉得很奇怪,明明昨天那么多恶评,今早怎么全不见了?
他没时间想,今天他要跟他爸妈去慈善晚会,他得赶紧收拾一下。他去陈明韫的房间叫陈明韫起床,陈明韫睡眼惺忪,他拉着李群青的衣服,难得地用英文撒娇,让他多给他睡会儿。
李群青拿掉陈明韫的手,帮他把被子拉好说:“行行行,你睡吧。我今天有事,要很晚才能回来,你自己点外卖。”
陈明韫半梦半醒,他嗯了一声就埋在被子继续呼呼大睡了起来。
坐在车上,他妈妈一直看他,李群青转头看着他妈笑:“妈,怎么了?”
他妈妈伸手拉过李群青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说:“陈明韫是个很温柔的人,他也跟你在一起相处那么久了,我看他对你有那意思,宝贝儿子,要不你……”
“妈,我只把他当朋友。我现在暂时不想谈这些。”
“唉,都怪那蒋钧……唉……”她轻轻抚摸李群青的头发,心疼地看着她儿子,最后看得心酸,歪头靠在李群青肩膀上,“儿子你现在怎么开心怎么过,别委屈自己,嗯?”
等晚会结束,李群青被闻栾臣叫去酒吧喝酒。说起来他们也三年没见了,闻栾臣是很想和老朋友叙叙旧,但一想起闻绪的操作他就没脸约李群青,这次是喝了酒上头了,终于鼓起勇气给李群青打了电话。李群青分得清好坏,闻绪是闻绪,闻栾臣是闻栾臣,他不会因为别人的过错迁怒无辜的人。
李群青和闻栾臣虽然很久都没联系了,但一见面也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