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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招了招手,男人出去了,那两个女人得令走向李群青,闻绪裹了裹嘴里的棒棒糖,说,“我让她们好好招待你好了。”
女人熟练的拉开李群青的衣服,脂粉气息萦绕在李群青鼻边,红色的指甲滑进李群青的胸膛,口红印烙在了李群青白色的脖颈上,他的裤子就要被她们脱掉,他看着对这一切漠然置之的闻绪,他崩溃出声:“我不选这个……不选这个了,我自己选,你让她们走,让她们走!”
闻绪挥了挥手,剩下的两个女人识相离开。闻绪嘴里的棒棒糖碎成渣,他转身伸手把烟灰缸拿来,吐了个干净。
他把纯净水倒在手心里,一下一下擦李群青脸上和脖颈上的口红印:“你早这样,何必遭这样的罪呢?”
“你要的选择……无非就是我选你,你满意了吗?你满意了吗?!”
“满意,当然满意,”闻绪随手拿来一瓶酒,他仰头喝了几口,看向李群青,眼里全是被酒催生起来的,再也遮拦不住的欲,“我就要你选我,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要选我。”
李群青看着闻绪贴近自己,要吻他的唇,他扭过头,咬牙道:“我有男朋友,你要我违背道德和你做爱,你不如杀了我,不要这么折磨我。”
闻绪一顿,而后轻轻亲了亲李群青的耳垂,说:“那要是你男朋友出轨了,你是不是就不会愧疚了?”
“你什么意思?”
闻绪给李群青松了绑,他给李群青揉被绑红的手腕说:“意思就是,蒋钧不要你,他和别人上床,你是不是就能和我做爱了?”
“蒋钧不会这样做的,你别再挑拨我和他的关系!你可以不喜欢蒋钧,但你不能给他泼脏水。”
“可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那你就要和我做爱。我不想为难你,也不想让你有负罪感,所以我今天还能忍,但是李群青,”闻绪拉起李群青的手吻了吻,说,“蒋钧就未必了,我看他很快就要帮我,把你送上我的床了。”
“我让你别污蔑他!”
李群青发狠踹过去,闻绪被踹的突然,跪在地上揉着心头缓了很久,还没能再抬起头,李群青又补了一脚,刚刚闻绪放在桌上的酒翻下桌,泼了他一脸,李群青踩在闻绪的脖颈上,怒斥他,“你还手,你起来还手!”
“我打谁都舍不得打你啊李群青。你就这么相信蒋钧?那我们打个赌好了,他出轨那天,你就归我了。”
闻绪依旧笑着,他痛快极了,李群青现在越维护蒋钧,之后就会越痛,做事就会越决绝,李群青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蒋钧,这就是他想要的。
李群青跪坐在闻绪身上,揪着他的衣领,高高扬起手,压抑的愤怒让他看起来像把发冷光的刀刃,锋利又漂亮:“好,我跟你赌。但这个赌,这辈子都不会实现的。闻绪……你真的坏透了,我恨死你了!”
第十七章
李群青已经很久没有梦见沼泽了。
他第一次跟着导师去坦桑尼亚调查火烈鸟,就被眼前的美景震慑住。红色的火烧云从东到西,连成一片,沼泽里是从天上烧落的粉色云彩,一只又一只,在树影摇晃的水里漂浮游走。
可这一次,他没能见到他喜欢的火烈鸟,只有绿色的水草和看不见底的水池。他想画火烈鸟,但他手里的笔不听使唤,竟自己在纸上画了出来,他想看清自己画的是什么,但眼睛却似乎被糊住了,怎样也看不清。等眼前的雾散去,李群青看着那画上的人,他猛地惊醒,无意识出声:“闻绪……你滚!”
蒋钧伸手搂住李群青,问他:“怎么了?”
“没事,”李群青垂头看着蒋钧,伸手握住蒋钧的手,说,“做噩梦了。”
“噩梦里……有闻绪?”
“……”李群青欲言又止,他最后只是躺了下来,抱紧蒋钧,“睡觉,不说这些了。”
窗外的月亮又往上爬了一些,蒋钧还是没睡着。闻绪前几天拦住他,跟他说的话犹在耳边:“李群青是那高悬的月亮,你以为你是树,以为你的树枝可以碰到它,可是蒋先生,月亮还离你十万八千里呢。你用你那廉价的水盆倒映他,企图留住他,真好笑,那珍贵又漂亮的月亮,是你留得住,配留的?你高学历,也知道门当户对是什么意思,你和李群青门不当户不对,况且,你连向你爸妈承认的勇气都没有,蒋钧,你敢说你以后就敢告诉他们了?不怕你爸妈被你气死啊?”
是,是他出身不好,是他家境不如他们,是他这唯唯诺诺看尽别人眼色的破烂人生,让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整日忧心忡忡。
闻绪又问他,你配吗。他第一次问的时候,他在心里回答他了,我不配,我他妈哪里都配不上李群青!
可是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李群青,李群青和这世上的人都不一样,他活得通透又自由,他不在乎任何人,不为任何人折腰,干干净净,像块洁白无瑕的玉,谁看都喜欢。
所以他想更有钱,更有名声,更配和李群青在一起。他等不了了,他和李群青马上就要结婚了,他不能等了,他要给李群青一个终身难忘的婚礼,他要把李群青喜欢的前辈都请来,无论多少钱,无论以后怎样,他不想再这么一点一点挣钱了。
李群青第二天一早又要去国外考察,蒋钧请了个假,亲自送李群青去机场。李群青有些受宠若惊,他看着对他依依不舍的男朋友,他脑袋一热,说:“你陪我去一趟好不好?我带你看火烈鸟,真的很好看。你不要担心钱,我有的,你真的不用……”
蒋钧听到李群青的话,身上像被人扎了无数针似的,他顿时沉默下来。
李群青也察觉到蒋钧的变化,他突然想起来,他们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蒋钧听到钱也很敏感,所以那之后李群青都不再说我有钱之类的,他买东西也开始学着蒋钧看价格,他这么拮据,一度让他妈妈以为他的钱都被男朋友没收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你快去吧,我等你回来。”蒋钧强颜欢笑着安抚李群青,“我没怪你。”
李群青离开第三天,蒋钧失眠一整夜。他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李群青的我有钱。李群青没有说任何伤害他的话,可是他已经被这人人奔波所求的名利所累。
第七天,李群青给他发了他在一家价格高昂的西装店订制西装的视频,说他很喜欢这家西装,他们结婚可以就来这家西装店定做。蒋钧没回他,他此刻焦躁不安,他再次意识到,他和李群青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这个认识让他越发烦躁,他理好的衣服被他通通摔在地上,他看着满地从商场买回来并不便宜的衣服,边踩边嚷:“便宜货便宜货!都他妈是便宜货!”
晚上九点。他收好衣服,从冰箱里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