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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察觉到指间一阵温热的湿润,傅翎才缓过神,目光垂落下去,发现是奶泡没有控制好用量,咖啡溢出来。

某人得逞成功,转着逗猫棒嘻笑出声,眼眸乐得成月牙状,天花板四五盏小灯凝在黑瞳就如同碎星。傅翎也没生气,反是温檐开心他就经不住失笑,想法闪的也快,手一动再收回来的时候,温檐的脸上就已经有一道指腹擦过的咖啡渍。

傅翎单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梨涡抿起,“失手了。”

明明是有仇必报。

温檐不信,要去把脸上的痕迹也擦在傅翎脸上,傅翎也不反抗,由他压着自己在墙边,只是唇边勾着笑:“光天化日,强抢民男?”

“那你给我擦掉。”温檐没傅翎那么高,仰头看人总缺了点气势,只好装的像个恶匪。

傅翎了然,作势要亲在上面,温檐没想到这个发展,立刻要把他推开,支吾着吐槽,“咦,肉麻死了,我自己擦。”

后面传来忍俊不禁的短促笑声。

汤面卧着两颗溏心蛋,火腿青菜有序列开,葱绿点缀,傅翎还蒸了碟速冻饺子,咖啡搁置在他手畔。关于傅翎会做饭这门技能,温檐第一次知道。

“傅总深藏不露啊。”温檐夹起饺子吹热气,眼睛清亮,“我还以为你们这么忙的人都是靠快餐和外卖的。”

“大学那会儿就自己养活自己,还有宿舍那几个儿子。”傅翎端起咖啡喝了口,偏头去看玻璃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他想起了些什么,“你好像真的不记得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也是雨天。”

温檐筷子顿了顿。他记得初见那天,公司没有下雨。

傅翎像是知道他想到别处,也不绕圈子打含糊,直接道:“你大学入学的行李箱,是我帮你拿的。”

大学新生报道……提及关键点,温檐就想起来不少事情。

那天的确下了挺大的雨,远远之前的高中报道那天也下的雨。不过那时少年十八岁,意气风发,围墙都拦不住的心比天高,区区下雨也抵不过他对于大学的过度期盼。

门口帮忙拿行李的是要加学分的学长学姐,傅翎也在人群中。

人海潮潮,行李箱堆积如山,傅翎套着志愿者服刚走在门口,第一眼就看到在校墙最边沿推行李箱的少年,白T恤,灰短裤,闷着头执拗的往前推行李,后头还有小推车拉着个大袋子。

傅翎撑伞往他那边走,“同学,我帮你吧。”

温檐听到声音抬头,傅翎径自接过了他手里的行李箱和推车杆,就只把伞塞到他手里,“你撑着就好,往前广场那边走,宿舍不在围墙这边。”

“好,谢谢学长!”

温檐喜出望外,替傅翎举着伞,虽是灰暗的天气,可他的眼睛很亮,澄澈干净,傅翎不敢直视。一路上温檐都很开心,像接触新事物的小朋友一样看到什么都要问一下,傅翎耐心也足,有问必答。

最平常不过的一次新生报道,普通的一次帮忙,温檐谢过之后很快就忘记,但是傅翎久久不能忘怀。伞下的温檐青涩,五官笑起来明媚,朝人笑时满眼只有那个人。

那场雨只下了一天,又好像下了好多年,一点一点将他浸润,但除了那天,温檐就没有再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他明白,于温檐而言他是过客,暗恋是一门大多血本无归的赌注,越是输的概率渐大,就越是执着下注。

所以傅翎赔了五年,经久风雨,也曾经想过,或许再也不会那么炙热真诚的喜欢一个人。

现实是他重蹈覆辙,还是同一个人。他不敢言长久深情的喜欢一个人,可除了温檐,他没有遇到第二个为之动容无措的人。

当然,温檐都不会知道,他甚至脸盲,不太记得他们的初见。

傅翎就简略过那些他遗忘的事情,瞥见温檐仍存纠结的神情,指骨叩了下温檐额头,“不记得就算了,以后重要的事情记得就好了。”

温檐揉了揉额头:“重要的事情?”他眼里含了疑问。

傅翎认真想了想,“比如昨晚。”

温檐:“……”你能不能正经点。

两人又扯了会儿皮,温檐听傅翎讲Q大之前的老师趣事,讲学生干部的工作事议。大学时代的记忆对温檐来说早就贫瘠,他记忆并不是很好,同学以前说过他有点脸盲,超过两个月不见的人就会忘记长相。

好在傅翎记得他,温檐如今觉得傅翎记忆里真的好,连一个多年前帮过的大学学弟都记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公司见面那会儿,他和自己很不熟的样子。

吃过面,傅翎去开车,温檐在玄关换鞋,电话铃乍然响起,他垂头拿出手机,是陌生人来电。

电话接通那刻恰好傅翎的背影消失在朦胧的雨景,温檐举着手机放到耳边,听筒的每个字清晰不已:“你好,是温檐先生是吗?我们是Q市互联网服务中心的,这边看到你之前投过来的简历……”

第8章

近几天傅翎过的还算安分,上次做完的后遗症是温檐下面疼了两天,捅开后的身体像被撕裂个口子,他有那么一段时间总恍惚体内还有那根东西的存在。

温檐对此郁了火气,好在傅翎识时务,懂瞧脸色。

每天先到就给温檐泡杯咖啡备着,下班后立时出现在温檐面前带去吃饭,各方面齐全伺候着,愣是让温檐生出他在谈恋爱的错觉。

明明之前他记得是拒绝的啊。

今次下班后傅翎难得没有准时出现,温檐倒有些庆幸,过去人事部那边要了张请假条,伏在桌面上简单写完原因,他就去敲副总办公室的门。

“进。”傅翎嗓音携着可察觉的疲惫。

温檐推门进去,入眼望见招待客户的沙发旁坐着盘腿的傅翎。大理石板垫着报纸,日光淡淡沿射型落地,几缕光覆在傅翎鼻梁夹起的金丝眼镜,他垂着的头抬起。

见来人是温檐,原先皱着的眉缓解了不少,如同沉寂多年的死火山地忽袭春风,他扶了扶眼镜:“下班了?去吃饭吗?”

满桌都是文件纸,每一张都密密麻麻填满文字,温檐跟着他蹲下身,摇摇头,“不吃,约了人有点事,你签个名。”

傅翎最近深知全勤于温檐而言的重要性。

例如温檐可以带着他给予的满身吻痕去上班,哪怕别人闻到他身上带着自己独属的桂花味,看他的眼神写满疑惑,又意味深长,温檐也无所谓。

他很认真的和傅翎说,搞钱最重要。

现下温檐递过来的请假条是一整个下午,原因是私事,傅翎于公于私都会给他批假。可请假与温檐平时的行为大相径庭……傅翎拍了拍旁边垫着大大一片空位的报纸,示意温檐坐过来。

“什么事?”傅翎捏着笔,没有快速签名,“要我送你过去吗?”

“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可以了。”温檐听话的坐他旁边,暗自想,哪敢让傅翎送他过去,“你是有什么问题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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