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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牌子的牛奶垫肚子,这个习惯延续至大学。
温檐拿下一排牛奶,不料那排奶太长,扫落隔壁的相框,哐当作响。他赶紧把相框扶回原本的位置,目光极速略过图片后又蓦然停住。
那应该是傅翎的毕业照,穿的是Q大特有的毕业礼服,同为Q大学子的温檐不会认不出来。
“傅总,也是Q大毕业的吗?”
“嗯。”
“好有缘分,我也是。傅总的毕业照……等等,这是我?”
温檐举着傅翎的毕业照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可以确定带眼镜的傅翎背后那个穿着志愿服,形色匆忙的少年,就是那个时候被团支书拉去在毕业生典礼上忙活的自己。
照片保存的很好,五官都看得分明,就是他那个时候很忙,走路速度快,能拍的这么清晰也是难得。
也许当年回头一看,他们就能认识了。
傅翎闻言望过去,抬手扶了扶重新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避开温檐灼热欣悦的目光,唇边凝起点笑意:“是吗?好巧。”
“是啊,我都不知道傅总和我同校。这张照片居然能刚好拍到我。”温檐沉浸在“老乡见老乡”的兴奋里。
傅翎释然笑笑,唇畔抿出两个梨涡,“Q大那么多学生,你不记得我也很正常。”
你当然不知道,傅翎默不作声攥紧了拳,想,你不知道大学两年都有个人在背后默默跟着你。
哪有那么多刚好,居然。你以为的巧合是他忍着暴烈的太阳找了你好久,换个无数个角度,相机内存随着你的身影拍满了才终于选出这么一张清晰的图片。
逝去的时光已然不可言说。
温檐拿牛奶的时候,还是经不住诱惑给自己拿了一瓶。他蹲下身给小猫倒牛奶,隐隐觉得背后似乎有道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
怪让人别扭的。他回过头,傅翎正在划鼠标看文档。
错觉吗?
傅翎将文档发到微信文件助手,继而简单收拾了下资料就低头向蹲在地上的温檐说:“我现在出去一会儿,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我……”
话滞顿了刹那,傅翎想起自己手上拿的是备机,主机正在沙发边充电。他停下手中动作,迅速抽出手机点开微信二维码,随即把手机递给温檐:“你把我小号也加了吧,有事情就先发这个号,另一台手机还在充电。”
“好。”
温檐索性也坐在地上摊好的报纸上,他用微信扫一扫对准傅翎的二维码。
页面加载需要了点时间,即刻跳转到个人资料页。更多信息的下面是发消息和音视频通话。
明显是已经加过好友的标志。
“傅总,我们已经是好友了啊。”温檐仰头看向傅翎。
傅翎没看他,垂头把手里的资料摞在一起,眉眼放松着笑:“怎么可能,我印象中小号没有加过你。”
那为什么会有这个标志?
温檐不解。
他把目光再次落在傅翎的微信小号。微信名是W。温檐蓦然想起那个老是骚扰自己要资源的客户,啧,傅翎怎么和他一样的名,还是一样的头像。
属实是W高攀了。
……不对。
……等等,一样的名,一样的头像?
温檐想到些什么,一时间呼吸都要屏住,心跳不自主加速的很快。他退出傅翎的资料页,点进微信的“我”,霎时,温檐瞳孔骤然收缩,点着屏幕的指尖无端传递开一阵令他后背寒凉的诡异。
原来他现在切的也是小号,你敢买我就卖。
为什么是好友……因为他们交易过啊!
因为他把资源卖给了自己上司啊!
关键色情资源的视频里,主角还是他自己!
他喉结不自在地滚动,咽下几口唾沫,秉承着可能性为零的侥幸,温檐极其不厚道地翻阅了一遍傅翎的好友列表,顷刻成功看到自己那显眼的小号头像。
再点进聊天记录,温檐几乎是颤抖着手指点开对面发的那几张照片。
纤瘦的身体冲摄像头敞开着,两腿中间的女穴肉嘟嘟的,吸着跳蛋的粉色电线,玩到艳红糜烂的两片肥厚阴唇一片泥泞。腰间那显眼的红色胎记,不是他还是谁。
温檐只看了一眼就退出去,做贼心虚样地点回二维码页面。他还在发愣,恍惚间听到傅翎喊他,惊的温檐猛然抬起眼睛,满脸的惊慌失措。
这幅景象落在傅翎眼里,不过是像只喊一声就会受惊的小动物。他只觉得可爱。傅翎低头看了眼腕上的钟表,“好了吗?我要出去了。”
“快,快了。刚才是,是,是看错,我看错了。”
温檐强撑起冷静,说话却磕磕绊绊。他快速把小号切成大号,扫描,发送申请,手机还给傅翎,所有操作一气呵成。两人手指相碰的那刻,他下意识避开,得来傅翎疑惑的一眼。
好在傅翎没有追问,他简单交代了下小奶猫的习性,以及告诉温檐,可以在这里等他,如果不忙的话。
温檐听的心不在焉,频频点头,黑瞳却失去焦点。
傅翎就那么盯着他涣散的眼睛,不由叩起手指轻轻敲了下他额头。再轻微的动作,此刻使在草木皆兵的温檐身上,都恍若滔天骇浪,他肩膀微颤,茫然看向傅翎。
傅翎揉了揉他的头,薄唇启了启,最终还是没说什么,默然离开。
第3章
直到玻璃门开启又合上,温檐才狠狠呼吸了一大口气,肺管里滞涩的血液重新涌动翻滚。
怎么……怎么傅翎,傅翎就是那个W啊。
他怎么也得是F吧!
温檐越想越觉得荒唐,戏剧化。
他居然在上司的手机里看到自己的批照。
在微信里向他购买色情资源,还要追问他有没有关于自己的其他照片和视频的色中饿鬼是傅翎。
网络世界是虚拟的,现实中的身份被拆穿可以真真切切的社死啊……
向来不信风水轮流转的温檐终于为之折腰。
现世报,现世报。果然早该辞职。
原先还打算等傅翎回来的温檐照理好小奶猫后落荒而逃,整整一天都躲着傅翎行事,对他避如蛇蝎。
再笨愚的人尚且能看出来,毋论聪敏如傅翎。
傅翎不知道温檐在躲什么,也不理解明明照顾小猫时他还眉梢都携着欣喜,事后却冷淡的恢复到之前初见那阵。
至少经历过一同养猫,傅翎以为他们也有了专属于两个人的秘密。
无奈现实骨感。傅翎在温檐下班后悄悄放在他桌面上的那排牛奶,也未见温檐开过一瓶。放在边缘的那排未启封的牛奶如同他被晾在风中的真心,长久地摆在那里,岿然不动。
他全然不知自己的诸多心思在温檐那里是行不通的。
处男二十二年的温檐从初中暗恋一个男生开始,就懵懂的知道自己与周围的男生大抵是不一样的。尽管他妈从温檐有记忆起就无数次嘱咐他,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体有多一个器官。
最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