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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淡淡,大殿之中的那几番话却是不停的在他脑海中响起,如同沉闷的钟声一般敲在他心上,让他胸腔之中无端散开几分慌意和不安。
君不离眉头微皱,放在膝上的手指尖也似痉挛般的抽动了一下,他猛然收缩五指抓紧了手里的衣物。
本来阖着的双眼猝然睁开,目光落在手指间,半垂的眼睫轻颤,眸子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既然抓住了,没有自己的允许,他又怎会让人轻易挣脱。
君不离回王府的时候,一路上没看见余风令的身影,进了书房才发现,他在榻上曲着身子睡了过去。
身高腿长的人此时双膝微蜷的缩在贵妃榻上,看着莫名有几分委屈巴巴的。
君不离放轻脚步走到榻边,蹲下身子看着余风令的睡颜。
光是看着眼前的人,就觉得自己心里漾起了丝丝甜意,若是每次出门回来都能在自己房里见到他,那该多好啊。
平常看着有些桀骜的面庞,此刻因为在睡梦中神情异常的放松,闭着的眼睛在浓眉之下形成微弯的弧度,墨黑的长睫乖顺的垂着,少有的看着有些乖。
君不离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怔怔的抬起手来描摹着他脸上起伏的曲线,像是要轻触他的五官。
“偷看我?被我逮到了吧。”余风令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在一片寂静中响起,本来闭着的眼睛也睁了开来,微弯着眼角看向眼前的君不离。
他抬手抓住君不离悬落在他脸上方的手,握住然后放在胸前,拇指在他手背轻轻摩挲了几下,朝这样眼前人抬了抬眉,“是不是被我的英俊风姿给迷住了?”
君不离只是低垂着眸子,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怎么啦?一副要掉金豆豆的架势,皇上说你了吗?”余风令抬手碰了碰君不离的眼角,指尖顺着那微翘的弧度抚了抚。
君不离摇了摇头,忽的弯下身子趴到了君不离的胸前。
看着忽然落在自己身上的脑袋,余风令手痒的揉了揉,继而手指下移,捏住了那薄薄的耳朵,然后不老实的揉搓着。
“不会是皇上不同意我在你身边做侍卫吧。”
“我和他说了我们的事情。”君不离轻声开口。
这一声下去如同平底起惊雷,把余风令的心惊得骤然一停,他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着君不离,“我们的事情?”
君不离轻嗯了一声。
“你说了啊?”余风令瞪大了眼,接着他猛然坐了起来,重重吸了口气,又抬高音量重复了句,“你说了?”
君不离直起身子,目光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看着余风令面上明显不是高兴的神情,大殿中的话猝然又在他耳边响起,君不离眼睫轻颤,看着他轻声开口,“你不想让人知道吗?”
听到这话,余风令知道君不离多半又是在多想了,他有时都会忍不住的想,原书中的君不离是不是也这样,性子不仅多疑还敏感多思,总是缺乏安全感。
明明他权势地位钱财无一不缺,甚至按原书的走向,清和帝最后能把皇位传给他,也足够说明对他的疼爱不是做戏,可是为什么,在自己身边的他总是患得患失的。
余风令侧过身子坐着,伸手把君不离拉起来,让他坐到自己身边,然后把人搂在了自己怀里。
“我没有不想让人知道,只是觉得有些突然而已。”余风令说着低头看着他笑了声,“毕竟我可是睡了你,万一我没解释好,我岂不是要被关在牢里了。还有我爹,估计也得打我一顿。”
君不离伸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我不会让他关你的,若是余大人打你,那就让他先打我好了。”
余风令心里一软,他抬手像捏猫儿一般的捏了捏他的后颈,“那你可是得保护好我。”
想到他刚刚的神情,又接着问道,“是皇上跟你说了什么吗?”
君不离身子一滞,在他怀里缓缓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儿,闷闷的声音响起,“你会跟别的女子成亲吗?”
余风令被他问的一笑,“我都跟你在一起了,怎么还会去祸害别的姑娘。”
“若是有一日,你厌倦我了呢。”君不离的声音带了几分颤意。
这话里带着的几分卑微让余风令心里猛然一抽,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他把君不离的脸从自己怀里捧起来,定定的看着他,“不许说这样的话,我不喜欢。”
小王爷该是午时他见到的那样,高高在上甚至盛气凌人,而不是这样姿态低下的言语里夹着卑怯。
但是看着眼前的人眼睛,余风令却也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他们之间虽有情意,但如今却完全没到情定终生的那一步。
承诺并不是能那么轻易给的,他虽然能确定自己除君不离之外不会再有他人,但却不能肯定的说下他会一直在他身边。
情之一事,并非两心相许那么简单的,更何况他们之间并非世俗所认可的情。
永远这一词,也不是如同从口中吐出那么轻易能做到的。
“我不会跟别的女子成亲的,我既然说了一生唯有一人,那除了你之外定然不会再跟旁人有瓜葛的。”余风令神色认真的看着他说道。
这是他如今唯一能给出的确切的答案了。
但看着君不离垂下的眼睛,余风令心里也难受了起来 ,他静静沉默了一瞬,心中又产生了丝丝动摇。
或许……有时候也不必过于理智,以君不离多想的性子,若是他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反而是适得其反了。
至少他现在是想和君不离一直这样下去的,人活一瞬间,也说不好下一瞬他就跟上辈子一样忽然就在这世上不存在了呢。
余风令眼神柔软了下来,低下头轻柔的碰了碰他的唇瓣,“不会厌倦的,我对你的情意可是与日俱增的,又怎么会舍得抛下你呢。”
第32章 芳香皂
余风令初一上任便是王府内的一等侍卫,多多少少算是一个从三品的官了,但他现在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太大不同。
唯一可以说的上跟以前不同的就是,余风令可以名正言顺理所应当的晚上在王府过夜了,毕竟他作为侍卫,直宿也是不能避免的。
于是当晚余风令就以直宿为由,让人跟家里传话说今晚不回去了。
余父知他自小散漫,不喜太多约束,之前想给他安排个差事也不过是想他能找个事情做,省的整日无所事事歪了性子。
如今余风令自己找了差事,虽然跟余父所想有所偏差,但他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了几句,让他克尽厥职,少些玩闹之心。
余风令对此现状异常满意,和君不离用完晚膳,他就拉着人去厨房里去研究做香皂。
自从他跟君不离说了这想法之后,当日君不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