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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远去了。

他看着人的背影消失,收回目光垂下了眼,枝叶被风吹拂晃动着,在西斜的日光之下落下一片阴影,歪歪斜斜地打在那双看不出情绪的桃花眼上。

若是把自己当朋友,为何你给顾随给那些一起长大的人都写过信,却偏偏从未给他寄过只言片语。

***

这边余风令一头雾水,眉头皱的紧紧的。

君不离的反应太在他意料之外了,而且这变化有点儿太大了,他记得君不离小时候也就是高冷不爱搭理他,现在怎么说话夹枪带棒的,显而易见的对他有意见了。

难道是自己昨天惹着他生气了?

应该也不能吧,他昨天又没受伤,而且君不离应该没这小家子气。

但昨天自己没认出来他的事刚刚也道歉了啊,那还有什么能惹着他了啊?

余风令百思不得其解,但又必须得有解,这要想有之后的美好生活,就得和君不离搞好关系。

于是他用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给自己回血,第二天一早,估摸着时间,自己提着食盒又来到了玥王府。

不料第一趟跑了个空,君不离出门了,估计得午时才回来。

余风令百无聊赖的等着,等到他吃完了午膳,一直到了未初过半,在外面守着的人才跑过来跟他说小王爷回来了。

他连忙提上一旁的食盒快步向外面走去,跨出大门就看见君不离刚下马车。

“小王爷!”余风令抬高音量叫了一声。

君不离头也没抬,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余风令以为他没听见,边向他身边走边又抬声叫了遍。

那个侍卫今天也在君不离身边,余风令看见他抬脸看了自己一眼,而君不离依旧恍若未闻。

余风令脸上的笑差点儿又要勾不住了。

这离得又不远,他声音还这么大,聋子都要有点儿反应了。

走近了,余风令跟在君不离身后进了王府,他甚至有点儿卑微的开始想着,好在君不离没让他那侍卫拦着自己不让近身。

“小王爷,今天府里从外面得了点儿蟹,让人做了金银夹花平截,我尝着味道还不错。”余风令面上声音带笑,恳切心诚至极,“想着小王爷吃咸口的糕点,我第一时间就让人装了拿过来了。”

君不离没理他。

倒是那个侍卫又古怪的看了自己一眼。

余风令也不气馁,他开口继续说着,“这个蟹肉我尝了膏黄肉多,特别肥美 ,做成金银夹花平截后滋味简直不要太妙,入口鲜香极了……”

没说完呢,君不离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余风令猝不及防之下向前走的动作没有收住,猛地就与君不离抱了个满怀,他怕人撞到还下意识的伸出了双手环住这人的身子。

接着自己的嘴巴就感觉被猛地撞了一下,然后他就听见怀里的人忽的闷哼了一声。

余风令身子僵了一下,他的牙齿磕到了君不离的鼻子。

目光落在君不离因为吃痛微低的头顶,余风令不受控制的又有点儿走神,他骄傲的想,自己竟然比男主还高。

“余风令,你放肆!”君不离后退一步,手捂着鼻子,抬头面带愠怒。

余风令瞪大眼,怎么能赖他?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啊。

他张了张口刚要反驳,就看见君不离那双眼尾微翘的桃花眼里带着些湿润,眼角泛着些被胭脂点染了似的红,落在白皙无暇的皮肤之上忽的就越发艳丽了许多。

不知道怎么回事,余风令突然就气不起来了。

他放低声音,语气也很软,“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嘛。”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要不,要不我给你揉揉?”

虽然揉了肯定不能缓解疼痛,但能体现自己的心意之诚。

君不离看着余风令,忽的冷笑了一声,“你今日又要来做什么?”

“来给你送糕点啊。”余风令连忙把手上的食盒抬了抬。

“不要在我面前耍把戏,我可不是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会跟你玩那些你来我往的游戏。”

君不离瞥了一眼食盒,“而且,我不能吃蟹。”他看着余风令嗤笑了一声,语气若嘲似讽,“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想送我去见阎王呢。”

说完也没待余风令反应便转身走了。

余风令被这一番言语给攻击到了,他咽了咽口水,倒是没忘拉住一旁那侍卫。

他说这人怎么莫名其妙的看了自己一眼呢。

被拉住的风林倒是没作反抗,格外顺从的和他说了君不离不能吃螃蟹的事。

余风令这才知道君不离吃了蟹会胸闷气喘,因此半点儿蟹的东西都是不能沾的。

他不禁有些垮脸,拍上司马屁拍到了大腿上也不过如是了。

第三天,余风令决定改变策略,他也不送吃的了,厚着脸皮直接空手去拜会小王爷。

说来也怪,君不离虽然看着不太喜欢他,但他上门竟然也没有被谢绝不见。

君不离自信又回来了些许,他想了想自己的魅力,就是说,可能多少还是有点儿感情在的。

今日走的是纯感情路线,余风令上来就顶着君不离对他视若无睹的冷脸直抒胸臆,表达起对小王爷的拳拳之心,昨日他实在是粗心至极。

说完这个他接着说起他脑袋里能搜罗出的仅剩的几件两人幼时相处的去世,说他离京时对小王爷有多么多么不舍,离京后因为没跟小王爷当面告别而觉得愧疚不已,这么多年来也不敢给小王爷写信。

如何如何都是自己的错,如今还望小王爷能原谅自己,自己时非常想和小王爷做知己好友的。

余风令说完一通下来,自己都感动了,君不离的脸色好像也好看了点儿,至少都能抬眼看着他说话了。

“那……你当年为何不和我告别就走了?”君不离语气都和缓了许多。

余风令一看有戏,连忙开口,满脸歉疚,“走之前我是想亲自来和你说的,但是……走之前我发烧了,醒来时就已经和祖父离京一天了。”

当时他却是也是发烧了好几天,不过是在离京前,也是那次发烧他开始记起了上辈子的事情。因此当外祖说要离京去各地义诊时,他主动开口要跟着,出去四处逛可别待在京城里有意思。

而没和君不离告别,单纯就是觉得没必要,有了上辈子的记忆,他看事情就不再单纯是一个九岁小孩的角度了,而君不离对他爱答不理的,估计也算不得什么正式的朋友。

君不离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恍惚一瞬,接着目光盯着余风令的眼睛,语气认真,“你说的可是真的?”

余风令眼神丝毫不躲闪,言语诚恳,“自然是真的。”

今天的路子明显就走对了,余风令和君不离说话,君不离都能应他了,不说句句有回应,但大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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