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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结案,本以为对方好不容易歇下来会想好好休息,没想到对方居然答应了。

聚会时间定在了一个沐休的日子。

为了给二十多个人准备晚宴,受和竹马,以及他们临时请来的婆子,从大清早就开始忙活了起来,直到忙到傍晚,才把所有的饭菜做好。

竹马开始在前面应酬,后面偷偷跑到厨房来了,解下受身上的围裙穿自己身上,然后催促着受去休息休息,顺便换身漂亮衣裳,剩下的他和婆子可以办好。

受怕他怠慢了客人,本不愿去,对方却委屈巴巴地说,“他们一个个都带了夫人,就我一个孤家寡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没夫人疼呢!”

受哭笑不得,但又实在拿对方没办法,只好洗把手去了。

可没想到他换好衣裳,从卧室出来,就漫漫夜色下,看到自己又在新家的长了杂草的犄角旮旯里开垦出的小菜畦旁,站了个本不该出现在这儿的高大的人影,不由愣住。

而此时,那人亦朝他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

第7章

受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攻,而且还是在单独一个人的情况下,更没想到会与对方对视上。

他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

攻背着手没动,声音从夜色里传了过来:

“你怕本王?”

受反应过来,心里对攻的这句话生出了莫大的违和感,但他总归不能直接点头回应,而是行了个礼,毕恭毕敬地解释道:“是臣妇刚刚没看清楚,吓一跳,这才失礼了,还请殿下恕罪。”

攻在黑暗里默了一会儿,又说了三个字:

“你过来。”

就在受有些不敢相信地自己听到什么之时,攻的身影在月光下一晃,似在解释地说:“本王有些醉了,你过来扶着本王。”

受的心稍微松了点,但还是提心吊胆的,仍一直纠结着不敢上前,但眼看攻就要直直摔在地上,受到底还是小跑过去,在攻脑袋砸地之前,搀住了攻的胳膊:“殿下小……”

声音戛然而止。

受的腰猛地被圈紧,整个人竟瞬间被攻抱在了怀里,被浓郁的酒气和一股极好闻的檀香裹住呼吸。

可就在受刚想挣扎时,对方却又松开了手,动作干脆利落得,仿佛刚刚那个不合规矩的拥抱,真的只是个意外。

攻甩了甩头,有些难受地说:“酒喝得有点多,还得劳烦夫人扶本王坐下歇会儿,醒醒酒。”

看攻的表现,受心里又惊又疑,但最终什么也没说,扶着攻在一个小石桌上坐下。

受虽然不敢靠近攻,但也怕怠慢了身为皇子王爷的攻,本想借着去给攻喊人的理由赶紧离开,对方却摇摇头,说:“不必,夫人陪本王坐一会儿便好。”

攻都这么发话了,受也只能也跟着坐下,但不敢坐太近,坐在了攻的对面,但都是如坐针毡。

攻缓了一会儿,突然问:“夫人很爱种菜吗?”

受愣了愣,接着听攻说:“本王之前就听西山院里的说起过,夫人开垦了院子后面那块荒地,种了不少菜,刚刚也在这儿看到了一块看上去刚栽苗不久的菜地,夫人这般贤惠,夫人的未来夫君怕是有福气了。”

受没想到攻会对自己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也没多注意对方指代竹马,用的是他的“未来夫君”这个字眼,而非直接用竹马的名字,只说:“殿下过誉了,都是臣妇闲时的一些小打小闹罢了。”

攻似乎是笑了笑,然后便以自己酒醒得差不多,先一步离开了。

夜里两人洗漱完,竹马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书房休息,而是来给受揉肩捶背,摁耐不住美色,在床上一边喊“夫人好香”,一边把受亲了又亲,摸了又摸。

受拿他没办法,任由对方胡作非为,最后自己嘴唇都被亲得有些肿了。

受想起了攻,问竹马攻的人品,竹马十分信任受,轻易上了勾,边替受揉肩,边感叹道,陛下年事已高,但膝下这么多皇子中,也就只有攻一个堪担大任,有帝王之象,其余的皆是酒囊饭袋之徒,当了皇帝也是苍生之难,但也庆幸,攻如果当了皇帝,将会是开启天下盛世的一代明君,百姓有福啊。

受看竹马如此敬佩攻,左思右想之下,到底还是没对竹马坦白晚上攻抱了下自己的事。

作者有话说:

攻之所以会来参加聚会,其实是因为自受从他宅子里搬走后,他已经好久没看到受了,暗地里想受想得有些发狂了,在见到受之后,假装醉酒,甚至控制不住地抱了受

第8章

受和竹马的婚期定在了他们迁入新居后的一个月后。

受觉得定的有些匆忙,再多等一个月也可以,但竹马却觉得不急,在他看来,他为了能把受娶进门,从十岁那年等到如今二十六,整整十六年啊,其中有几多愁苦,几多酸楚,怕是等得连老天爷都知晓了。

他一天都不想再等了。

如果可以,他甚至可以马上就和受拜天地,那些狗屁世俗观念,他统统都不在意。

他只要受,只要自己思慕了十六年的心上人,别的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而这样想要与自己在一起的竹马,受自然也想倾尽自己的所有,只为回应对方的满腔爱意。

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到底还是有些短,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受和竹马两个人忙得连轴转,睡觉的时间都少了,可即便是这样,两个人的脸上却洋溢着耀眼明目的欢喜与憧憬,再苦再累,也都甘之如饴。

按道理来说,受以男妻的身份嫁给竹马,大体还是参照传统婚礼里的女方,所以他还得另外寻个人家做他出嫁时的娘家。

受和竹马本打算麻烦同一条街上的一户人家,事后再给予一些补偿 但这消息被攻的同僚们一听到,就顿时一个个都不乐意了,嚷嚷着竹马这是没把他们当朋友的意思啊,受找娘家居然不事先考虑他们,然后一个个就开始抢着谁家送受出嫁。

竹马十分感动,他来京前,本以为自己和受来到京城后会无依无靠,曾会料到会遇到这些有情有义的兄弟,险些为此差点落了泪。

同僚们一起安慰攻,说他们当中大多数平民出身,幸得攻的慧眼识珠,才得以入仕为官,故而一个个都意气相投,相见恨晚,共事之情亦十分珍贵,遇到能够代替受的娘家给受送嫁这件大事更不可能袖手旁观。

在竹马的再三感激之下,受到时候的临时娘家也就最终商量定了所有人中年龄最大,也最热心忠厚的一位同僚。

此事本该到此告一段落。

可没想到攻在听闻此事后,罕见地坚定表态,受和竹马既然来京时,最先落脚的是他的别院居所,那受从他的别院出嫁才是再合理正当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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