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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土种子的培育箱,还有一整排五颜六色的小一。
它们时不时发出嗷嗷咕咕的叫声, 好奇地往这边“张望”。只有沙星末手指上的戒指最特别, 它只在关键时候发出一声“咪”, 释放主人的情绪。
“可以上去了吗?”他还是不习惯被这么多小东西围观。
“等等,还没吃完。”
白澄一对着椅子的靠背叉腿坐,又把沙星末抱起来放好,两人交叠在一起。
“吃点,甜品,”白澄一扣下一团黑乎乎的“手工甜品”凑到他嘴边,“张嘴嘴。”
“一定要吃这个吗?”沙星末一脸为难。
“好吃的,试试。”
沙星末微微低头,从温凉的指尖上舔下块黑糊糊咽了下去。
“怎么样?”
沙星末在嘴里嚼了嚼:“没什么味儿。”
很淡,带了一点青草的那种芬香。难道这真的是什么灰草膏?
“没有吗?”白澄一把指尖残余的黑糊糊放进嘴里,“挺香的呀。”
“你喜欢吃草吗?”
“草,不错的零食,”白澄一又端过红酒杯,“但是这里,草太少了。”
大部分土壤都遭到了污染,长出植被都已经很不易。
白澄一既然喜欢吃,说不定这个所谓的“灰草”,还真是干净的土里长出来的。
“你想把净土种子埋在哪儿?”沙星末接过杯子,“我要找个地方先试验。”
“我可以决定吗?”白澄一微微仰头,鼻尖挨在他下巴,“这个,你不给那个人类的首领吗?”
“你说石月?”沙星末一手抱住他,一手把杯沿靠在嘴边,“等第一颗种子成功了,我再给她培育新的。”
“那我,想种在那个城里。你的小房子那儿。”
“我的小房子,”沙星末停顿片刻,抿下一小口红酒,“你说冕城?”
“对,”白澄一点头,“他们,把你的房子炸了。我给你搭个新的。”
冕城的确很适合。那是个荒城,又是无人区,成功了就变成净土,失败了也没有损失。
“好,”沙星末把酒杯放回桌上,“你以后想住在哪儿?”
“哪里,都可以,”白澄一脑袋搭在他肩上,“跟着宝贝走。但是我想,先回一下岛。”
“基地吗?”
“嗯,我在那里,筑了个巢。那是,我们相遇的地方。”
沙星末嗅到白澄一头发上的香味,像清晨后刚绽放的花香。那白色的发丝又长了许多,已经垂到了肩膀以下,似海藻一般柔和。
这味道让他回想起岛上的那棵树,不知道它现在是不是依然枯萎。他也想回去看看。
“好,正好,还有些东西放在那边,”沙星末抚开他的头发,“先回去一趟。”
他低头用唇尖触碰,对方立刻回以轻柔的撕咬。白澄一还是那样,用最原始的冲动,毫无章法地疼爱他的恋人。
这单纯又炙热的爱意,沙星末沉迷其中,灵魂上瘾。这个世界本已干涸,只有甘甜的圣水才能滋润。他没有信仰神,但已经献上了自己心。
两人又在椅子上温存许久,沙星末终于按耐不住,推开白澄一的肩。
“澄一,我......”他脸红得要命,扭捏着往后缩了缩,“我想去浴室。”
“这么快吗?”白澄一指尖擦过他的唇,“不是,还没开始嘛?宝贝今天怎么了?”
沙星末不知如何解释。就刚才那十分钟,他感觉血液下涌,人都要爆了。
更何况,他还坐在不得了的东西上。
沙星末往下瞟了两眼,白澄一穿着个粉色小围裙,上面纹着只可爱小狗,圆滚滚的身躯,精神抖擞地昂着脑袋。
“我不知道,”他慌张地从椅子上爬起,“我先去冲个澡。”
没等白澄一回应,他三两步冲上了楼,一只小红蘑菇蹲在卧室的门口,对他唧唧叫了两声。他一脚越过,逃也似地溜进浴室里关上门。
热水哗哗地往外放,积蓄在浴盆里,沙星末扯下睡衣一脚踏了进去,整个人缩成一团。
好热,这样躺在水里,就更热了。
他其实该让白澄一帮忙,但这一次和往常不同,这次的感受有点突破他的常识。
怎么会这样,痒得他快疯了。
是不是因为喝了酒?但之前也喝过......今天吃的东西有什么不同?除了那坨黑乎乎的不明草膏。
灰草膏。沙星末在心底狠狠骂了一声,他忽然想起那个半边老虎面具的女人,神秘兮兮地对他说的话。
[这是灰草膏,吃了可以增强能力哦。]
对白澄一来说,那可能就是单纯的草。但他沙星末毕竟还是个人类啊!
水越漫越高,沙星末把脸闷进水里,手扶住自己的后腰,沉沉浮浮。
不行.......他做不到。
“星末,你怎么了?”白澄一在门口敲门,“你不舒服吗?”
“没有,”沙星末的声音淹没在咕噜噜的水里,“没有什么。”
“真的吗?”
白澄一对着门眉头紧锁。他的小触腕传达来的信息明显不是这样。
宝贝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宝贝,我进来了。”他扭动了浴室的门锁。
“不,别——”
白澄一还是进来了。他的宝贝像在面壁思过一样,头朝墙蜷缩在浴缸里,浑身粉成个大虾仁。
“水怎么开得这么烫?”白澄一用指尖试了试水温,“你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沙星末难以启齿,他扒住浴缸的一角,头发湿淋淋地搭着,像只落难的小猫咪。
“宝贝,要不要先出来?”白澄一试探着问,“我帮你先擦擦。”
“不,不要......”
白澄一疑惑地挠挠头。他都帮宝贝擦了好多次身子了,为什么突然羞起来了?
“星末,你发烧了吗?”白澄一手搭上他的额头。
沙星末没有答,白澄一手触碰到他的一刻,那道毫无意义的防线崩塌了。
他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把抱住白澄一的手臂拖进水里。
“澄一......”他扭过身面对浴缸旁蹲着的人,“什么时候开始?”
白澄一的大眼睛眨巴两下,俏皮一笑:“仪式前奏,还没有完。”
“嗯......?还要多久。”
白澄一揉揉他黑色的湿发:“就是......看你。”
“......什么意思?”
“宝贝要是叫我,那个,”白澄一的脸上也浮起了红晕,“人类配偶的称呼,我就......”
“不,不行!”沙星末很崩溃。这怎么可能喊的出口?
“那,就在等一会儿吧。”白澄一把手抽了回去。
“??”沙星末惊诧地望着白澄一的背影。他居然真的走了??
浴室门没有关紧,还留了一道小缝。白澄一就在外面的卧室里,似乎在摆弄柜子里的衣物。
是故意的,这个小坏蛋,一定是故意的!
沙星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