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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肉丁!”白澄一扯着柔软的声带, 暴躁地吼着, “谁许你碰他的!”

“我只是怕他摔伤,我没有恶意,”封全全大声反驳, “ 您没有必要针对我。”

“我针对你?”白澄一更生气了,“你算,什么东西?”

沙星末听见咔哒一响, 空气中有气流涌动,他忍着胸口还未恢复的心悸感虚弱道:“澄一......我不舒服。”

“宝贝, ”一股甜香味飘入他鼻尖, 白澄一小心地抱住他,“我来了,我在的。”

他看见白澄一的肩上竖起带刺的藤蔓,此时已经软了下来, 藤蔓尖塞进他嘴里。

沙星末咬着小藤蔓喝了几口甜水, 终于感觉心口处好受了些。

“鸟死了吗?”他问。

“剁掉了,这个坏东西, 已经死了。”

沙星末往右偏头,那只白鸟的头颅断成两截。

“把它的头给我看看。”

教徒捧着鸟的头颅递过来, 沙星末戴上手套, 翻开断裂处观察。

声腔构造与普通的鸟完全不同。但他不知道这只变异体的原型是什么, 也无从查证声音的来源。

“刚才,我听到一个声音,很尖锐,一直响,”沙星末摸着自己的左胸处,“你们都没有听到吗?”

几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太奇怪了。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听见?

“宝贝,是那个芯片吗?”白澄一手覆在他心脏处,“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帮你取掉......”

他眼眶红红的:“现在怎么办,你还难受吗?这个会不会伤到心脏?”

“没事了,没有那么容易伤到。芯片只有心脏停了才会爆炸,”沙星末环住他的脖子,“先扶我起来。”

白澄一扶着他起身,沙星末视线扫过几人,停在曲陆的身上。

“小沙,你还好吧?”他面露忧虑,不像装的,“你刚才真的吓到我了。”

“没事了,”沙星末又打量了一眼封全全,后者缩在墙边,双手揣进兜里,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不过沙星末没空理会。他走到已经变形的圆形铁门前,朝资料室内望去,里面光线昏暗,四周有落地封窗,都拉上了厚厚的帘子,只些微透入几束光。

“鸟毛收好了吗?”

“收好了,”白澄一拍拍自己的大衣口袋,“收了足够的,他们,也还在拔。”他指指身后围在死鸟旁的教徒。

“让信使过来,他拉着箱子,”沙星末说,“走吧,进去看看。”

几人踏进资料室中,希尔贴着墙壁滑入房间里,曲陆摸到墙上的开关:“要开灯吗?”

“不要开,”沙星末阻止了他,“你先去找西区病有关的东西。”

只要能证明SA重金属会加重K病毒的症状,就可以洗清他的罪名。

那些注射他疫苗的志愿者,都是来自西区的。

不过,现在还有人在乎吗?

沙星末凝视着白澄一的侧脸,忽然觉得好笑,他可是带着怪物回来,血洗了云氏的生化所。

不知道这算什么罪?等总领知道了,估计头又要肿了。

“宝贝,怎么了?”白澄一回过头,“还是不舒服吗?”

“没有,”沙星末垂下眼眸,“没什么。”

白澄一忽然凑过头来,呼吸喷到他脸上,柔软的唇贴在他的嘴上轻轻吸吮。

从嘴角到上唇,再到齿间。白澄一用最直接的方式抚慰他,空气中都是甜甜的香味。

“宝贝,好些了吗?”白澄一捋开他额前的碎发,额头相贴。

“嗯......”沙星末其实不太明白,自己哪里看起来不好了。

但紧绷的神经的确安定了不少。

两人打着手电,挤在狭窄的过道间往前走,左右是近几年的实验体档案,每一个文档上都有标号。沙星末走到最后一个书架,有层架子比较特殊,那上面并排放着十几个厚重的黑色文件盒,盒子的侧边上印着熟悉的图案。

那个代表着安托斯教徒的,像树一样的银色标志。

沙星末脑中闪过荒城遗址中的玻璃棚,那个大笼子地上,也出现了这个图案。

他视线定格在最后一个文件盒上,那上面标注着刺眼的编号——

A001号实验体。

“说起来,你这个教,有名字吗?”

“名字?”白澄一挠头,“没有。我又没有,建立什么宗教。”

沙星末伸手拿下那个文件盒,上面还贴着一张照片。

一棵很小的树关在铁笼里,是食人树的幼年期,比它刚来到废岛上时还要小。

沙星末反手把盒子扣过去单手抱住:“先出去。”

他牵住白澄一的手,那只手冰凉凉的,将他紧紧反握。

“星末,”白澄一拉住他,“我不想你看这个。”

“别担心,”沙星末回握住他,“现在不看,先拿回去。”

“回去也,不要看,好吗?”白澄一扑到他身上,声音带着哭腔,“不要看,我不想你看。”

“好,好,”沙星末用空出来的手拍着他的背,“不看,不看。”

“但是我们得先把它拿走。我们先出去,乖。”

两人推搡着从书架中间挤出去,信使等在走道处,曲陆抱了几个文件夹放在地上,一个士兵推过来一个拉杆箱。

“这个资料室的东西能够他死一千次,”曲陆把文件夹丢进拉杆箱内,“应该全部拉走。”

“把关键的拿走就行了,”沙星末蹲下身检查,“装好了马上就撤。”

他心里的不安感还未褪去,尤其是刚才那个奇怪的声音出现后,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他瞥向资料室门边的空地,那里也有一扇窗,封全全正低头摆弄什么东西,窗帘拉开了一半,月光洒在他头顶。

“你在看什么?”

沙星末走到他跟前,见他手上拿着一个像随身听一样的小物件,一眨眼就收进了袖管里。

“没什么,星末哥,”封全全又把手揣进兜里,“是我的随身听。”

“你没带耳机,用什么随身听?”

“我......”封全全眼神闪避,“耳机弄丢了。”

沙星末的脸色逐渐阴沉。

“封全全,”他语调冰冷,“你知道我讨厌说谎的人。”

“我知道,”封全全的拳头握紧在兜里,“我当然记得,以前我最了解你了。我没有什么朋友,除了你也没人跟我玩儿。”

他抬起眼,见沙星末的表情没有缓和,又低下头去。

“应该......是我以为。我以为我了解你,”他低声说,“星末哥,这是我爸送我的随身听,我带着它,就像他在我身边一样。”

“我真的没有说谎,”他声音越来越小,“只是想和爸爸在一起。”

沙星末冷漠地盯着男孩的脸,并没有被他可怜的说辞打动。

“拿给我看看,”他摊开右手,“你的随身听。”

封全全手在兜里磨蹭着:“星末哥,你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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