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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仇恨”一旦产生,会随着时间越来越强盛。
小克苏鲁无法直接获得“信仰力”,就只能消除潜在的背叛者,这样相当于帮阮景荡平路上的障碍。
“……”
小婉没有察觉身后的危险,她手里紧紧握着自己的合同。
上面还夹着一张车票,那是在千里之外的家乡。
她惊讶了好久,内心陡然涌出悔意。
如果自己当时没有糊涂,现在应该还……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她仰头看向徐徐升起的朝阳,下一秒接通了这个电话。
“下班啦?”对面一个年迈的声音问。
小婉点了点头,眼里含泪笑着说:“妈,我过两天回家看你……”
“……”脑后即将探出的触手倏地顿住,小克苏鲁讶异地打量着她。
这一瞬间,这个人类身上的仇恨消失了。
而且,周身萦绕着丝丝缕缕的半透明物质,这就是小克苏鲁想要的“信仰力”。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小克苏鲁选择了收集信仰力,将那些半透明物质吸收到了自己的黑雾里。
信仰力凝成了一颗“水晶球”,在晨光下闪烁璀璨的光芒。
在这期间,小婉的身影已经走远了。
……
东市区,某个高档小区的住宅。
吴文进身着正装,坐在桌前悠闲地沏茶。
“出来的时候被那小子看到了?”
他一提到“那小子”,脸上的笑容就泛冷。
平时阮景喜欢跟自己唱反调就算了,就在昨天竟然让人着手清查公司的账目。
这半年来他暗中挪用资金的事……要是被知道了……
吴文进额头微微冒汗,差点把手里茶杯捏碎。
以防万一,必须先下手为强!
“这是我的疏忽。”身旁的黑衣人九十度鞠躬,连忙补救道:
“我……我把您要的东西都带回来了。”
黑衣人把染血的衬衣,还有两个放着发丝的透明袋,摆放在了面前的桌上,
吴文进脸色瞬间好转,没一会儿就把他打发走了。
他拉开了一道遮光的普通门帘,显出后面的一只檀木的小神龛,昏暗的光线下,透着阴森森的气息。
他把衬衣和发丝扔进火盆里,瞬间火焰的冰冷异光就蚕食了它们。
吴文进脸上映着诡异红光,眼睛空洞地像是一只提线木偶。
他把胸前的一个红绳扯出来,下端坠着块“佛牌”。
然后双手合十,对着面前的神龛深深叩拜。
吴文进口中念念有词,声调喑哑滞闷,像是一串难以辨别的请神咒语。
“请主显灵,请助我一臂之力。”
在神龛之中,供奉着一尊奇怪的神像,六手四眼,正面表情凶恶狰狞,背面作垂眉悲伤状。
这明显是一位异教邪神。
第22章
天亮后。
阮景在床上睁开眼睛,然后看到窗边爬进了一道黑影。
“去干什么了?”他幽幽开口。
小克苏鲁在墙上“定”住,几条触手在空气中扭曲、游动。
——我……就在这里。
阮景发现它并不习惯表达信息,常常只流露出一部分,剩下的全靠他连蒙带猜。
他仔细看着那些触手攀附在窗沿,心想不会是为了蹲黑衣人,小克苏鲁一直趴在窗外的墙壁上吧?
“……”小克苏鲁没回答,触手尾端在轻轻摇晃。
阮景翻了个身,半梦半醒地嘟囔道:
“他不会再回来了,你……也别去找。”
这件事该由他自己处理。
既然知道吴文进在用“超自然”力量害他,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最好还是用同样的手段加以抗衡。
比如说找个大师,办个神秘仪式……
在这样的担忧之下,还有另一个问题接踵而至,那就是投喂小克苏鲁的食物,现在已经见底了。
小克苏鲁正值口欲旺盛时期,挨饿两天就变得蔫了吧唧的。
阮景一开始觉得这是伪装,但是他很快就心软,朝夕相处看着也很不是滋味。
而且,最近异能局都没有动静,也许是解决完“微笑男”事件归队了。
不过阮景每周只让它出去三次,只捕猎“异常生物”不要引起别人注意,而且两小时后必须回来。
小克苏鲁通过自己动手,这几天勉勉强强吃饱了。
因为他这次好说话,小克苏鲁就得寸进尺,还想白天跟着他去公司。
“……”阮景盯着它半空中嚣张的触手,有种不答应也会想办法跟上来的感觉。
他抬起手把那条触手薅下来,拉起被子给它蒙上了。
“明天再说。”
触手尾端刚刚探出被角,瞬间就默默转了个弯,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鼓起一个小小的包。
上午,阮氏集团的大厦里。
自从阮景重新接管董事长职位后,顾溢之手里掌握部分股份,于是退居为股东之一。
两人仔细商量过后,阮景决定核对公司过去几个重要的业务。
但是这里面接手的人大半是吴文进,可能会涉及账目清查,因此吴文进和其他几位股东都不同意。
早上开了一个会议,众人都兴致缺缺的样子。
十五分钟后散会,等阮景离开之后,赵胜转头和另一人低头耳语。
“这是又要‘折腾’我们了。”
另一人点头附和,随即又不屑地摇了摇头,说:
“以前顾溢之就不好对付,现在更没有办法‘除掉’他了。”
“他就是阮景身边的一条狗。”
空气突然停滞了几秒,忽然有人破防冷笑了一声。
“一个血统不纯的私生子,没爹没娘,早年被赶出家门,要不是发生那件事……谁会知道他是谁?”
中间没说出口的话,大家都心照不宣。
有人则讽刺地嗤笑道:
“还不是踩着老爸上位,老爸死了,心里指不定多高兴!”
赵胜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却没有出声阻止。
毕竟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行了,嘴巴放干净点!”吴文进突然开口,洪亮的声音把他们吓了一跳。
他们想到吴文进和阮景父亲当年交好,一时之间面色有些异样。
“老吴,别生气。”赵胜堆起个笑脸,拍了拍他的肩膀,凑近了却收起笑容,说:
“现在最该担心的人是你,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怎么都逃不掉啊!”
吴文进默不作声,面色比他们还难看。
等到周围人都走了,他才握紧了拳头,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董事长办公室。
阮景正埋首在桌前,签一份项目合作协议。
忽然,李秘书对他说,“阮总,吴董事想见您。”
他惊讶地抬起眼睛,果然看到玻璃门后光溜溜的“卤蛋”。
从第一次开会到目前,吴文进都没有来找过他,看上去颇有“你不能奈我何”的感觉。
现在这是……沉不住气了?
阮景先前也做了一番心理准备,他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