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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鹊:这是自然。

小问:只是柔弱可怜身高巴尺的赘婿一个。

第256章 拉开帷幕

任由外边忙成一锅粥,问荇和柳连鹊闷在安静的小院里,俨然成了柳家深宅最清闲的人。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问荇甚至从屋里不知哪处犄角旮旯摸出两盒棋子。

“夫郎,能教我下棋吗?”他抱着棋盒,诚恳看向柳连鹊,“刚好院子里有棋盘。”

“行。”

提认字问荇一提一个装聋作哑,下棋倒是提得勤快。但问荇也只是略微了解些围棋的规则,自然不是柳连鹊的对手。

不过他居然会下围棋,已经让柳连鹊感到惊讶。

“我又输了。”

问荇投出颗黑子,随意落在棋盘上,把压在正中的白子碰开。

他托着腮,忿忿瞧着柳连鹊:“果然技不如人。”

“是你不让我放水。”

柳连鹊一颗颗把棋盘上的棋子收回棋盒,再将黑棋推到问荇面前:“所以还下吗?”

“当然下,夫郎不用放水。”

原本近乎于无的胜负心被激起,问荇收敛起委屈模样,回忆柳连鹊布局的做法,谨慎地将子落下。

柳连鹊眉梢微扬,问荇方才这招学得好。

他从繁复的步骤和落子的点位里,寻找到了最讨巧的地方。

青衣青年捻起白子略微思忖片刻,原本能变招接着堵问荇,却继续用老办法和他硬碰硬。

到最后,问荇棋差一招,输得已经没前几局狼狈。

左右没事做,两人又接着下棋,除去中途休息,下了近两个时辰。

问荇的表情越来越认真,下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柳连鹊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和微微抿起的薄唇,一时间有些失神,下错了地方。

结果就是这一处错,让问荇找到了漏洞。

“是我输了。”

柳连鹊确认棋局再无转圜余地,将手中的白子搁回棋盒。

“你是肯定放水了。”

问荇清楚中间柳连鹊露出了个非常小的破绽,但这其实还算无伤大雅。

重点是他发现自打他和柳连鹊抱怨过后,他夫郎下棋都是用一个路数,原本灵活的走子变得木愣。

“我没放水,是你学得快。”

柳连鹊面不改色。

他只是在藏招而已,没明着当问荇面乱下棋,算不得放水。

毕竟教初学围棋的人都是这般路数,总不能一开始就欺负人,问荇一天已经把其他人三五个月能学的都学了。

问荇明知道柳连鹊话里有水分,但也不细究,笑吟吟收好棋盒:“不下了,再下你又要赢我。”

他又不靠下围棋混饭吃,也清楚自己不可能小半天能赢学棋十多年的柳连鹊。

不管夫郎给他放不放水,左右赢棋都不是坏事。

“送饭的差不多要来,你进屋去歇会。”

柳连鹊坐得久些已经不会疲累,但还是需要多休息。

“咱们之后再玩。”

“行。”柳连鹊失笑。

问荇心态比常人好得多,输了这么多局不但没生气,还想之后接着玩。

但往后他就得换路数了,希望问荇还笑得出来。

送饭的下人敲开门,将手里沉甸甸的饭盒拿给问荇。他在柳夫人身边做事眼力极好,眼角余光瞥到摆着两盒棋的石桌,心里直犯嘀咕。

问荇已经闲到自己和自己下棋了?

感受到问荇不甚友善的目光,他讪讪缩头离去。

啧,这赘婿就是怪里怪气。

柳家今日正午送来的是鱼面还有几小碗小菜,问荇晨起去买了能冷吃的糕点,两个人吃这些正好。

“你吃。”

鱼面上浮着两个荷包蛋,问荇用筷子叉开,分了柳连鹊一只。

两人用装小菜的碗吃面,吃完后将食盒收拾好规规矩矩放回门口。

“要是一直过这种日子也不错,都不用自己洗碗。”

可养精蓄锐之后,他们需要给柳家人演场大戏。

柳连鹊接过他递来的糕点:“你若是不想洗碗,往后我来洗。”

“倒不是这意思。”问荇坐在床头,手指轻敲了敲床边的柜子,“想同你能安静过日子,不用搅和柳家杂七杂八的事。”

“很快就结束了。”

柳连鹊轻声道。

不知是在宽慰自己,还是在宽慰问荇。

突然出现了个搅局的家伙,柳培聪的心情自然很糟糕。

他不是那些没把问荇当回事的旁支,他知道问荇来到柳家,肯定不会单在柳夫人跟前露脸那么简单。

原本他到本家来,就是指望能分更多的家产,他家有个儿子,虽然算不上聪明,但刚好是能撑起事的年纪,品行也比柳携鹰好得多。

但现在能分到多少好,柳培聪心里也没底。

他试图寻到问荇商谈,却次次都扑空。

连着几天让他吃闭门羹,柳培聪意识到不光是柳夫人在阻拦他见问荇,问荇自己也不愿见他,导致柳培聪纵然有浑身的劲和一堆主意,却还是没处使。

人到中年本就身体没年轻时好,时间越往后拖,柳培聪越显得憔悴。

约定好商谈的日子还是如约而至,柳培聪失眠了一整晚,天亮时顶着浓重的眼下乌青,还需要敷粉才能掩盖住。

输什么不能输了阵仗,终于打典好一身行头,他带着乌泱乌泱一群下人朝着议事堂而去。

在议事堂里,柳培聪终于见到了问荇。

他站在柳夫人身边气色颇好,一身黑衣都能衬得少年郎精神抖擞,引得些旁支好奇地打量。

同柳培聪四目相对,问荇微微一笑,随后移开目光,任由柳培聪用不善的眼神盯着他。

冗长的客套话和需要排列分明的座次,让这场原本就漫长的会议更加漫长。

而问荇就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直到轮到他能坐下的时候,才寻到自己的位置。

他身边是两个年轻的柳姓人,都属于分不上油水的那类人,一个不耐烦地打着哈欠,另个虽然仪态好些,但也看得出困倦。

寅时就被拉起来梳妆打扮,不累才见怪了。

座上大大小小的柳家人无论血缘亲疏,不明面上镶金带银,但个个都打扮得光鲜亮丽。

但唯独少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柳携鹰。

问荇自打这次到柳家就没见过他,只知道他还疯着,所以被关在处足够安全的院子里。

在商贾人家里,疯子傻子是没有话语权的,连几岁的孩子也不如。

柳随鸥穿得显眼,在话刚说得利索的年纪就被推上靠前的位置。

孩童面上胆怯和不自信比前几日更加明显,显然是受了些旁支恶意的挫磨。

他看见后问荇想说话又不敢说,小心翼翼地低下头。

“这次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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