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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不规矩的动作。

问荇的样貌同去年夏时变化不大,但略成熟了些,原本因为生活困苦有些偏瘦,显得他岁数更小,瞧着只是半大少年。

现在这样,更像是十八九岁的青年人。

哪怕没有高兴的意思,问荇的嘴角也会有很细微的弧度,似是他生来如此,或是后面养成习惯惯来如此,柳连鹊也说不清。

现在他的脸上就带着惯有的笑意,仿佛下一秒就要睁开眼,用澄澈的目光会撞上柳连鹊探究的视线,随后乌黑的眼中渐渐带上些堪称顽劣的情绪。

自然,那是种更像俏皮和卖乖的戏谑,同恶意无关。

心跳越来越快,柳连鹊喉结滑动。

他夏时面对这样一张脸起不了半分旖旎念头,只把他当成个阴差阳错得来的弟弟,而不是个从天而降的相公。

可现在不一样。

他喜欢问荇,别说看着问荇的脸,就是他哼一声,也能搅动自己的心。

这种感觉也不糟,只是他尚且还需要习惯。

越想反倒越平静,柳连鹊缓缓闭上眼,任由问荇抓着他的袖子,手也不自觉压在了问荇的衣服上。

两人的青丝纠缠在一起,再难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鹊鹊:晚上我躺在他身边没意识,他肯定不舒服。

小问:这是什么?夫郎白天不让摸的脸,偷偷捏一下!

第220章 不速之客

依照原先的计划,问荇开始了慢慢打听镇子里的消息,顺带多养精蓄锐的日子。

山里的时间过得很慢,除去日常去镇子探听消息外,他闲来无事,也发掘了些别的爱好。

“没钓上。”

问荇将挂钩上半腐的水草取下,瞧着渐渐西沉的日头,拿起空空如也的吊桶。

今天是他试着钓鱼的第三日。

恰巧离小竹屋不远处有汪极小的湖泊,最近刚解了冻。

山下有人卖便宜的吊杆,好点的五十文,差些的二十来文,问荇借着去买食材的机会,就带了根长得过得去的竹钓竿上山来。

每日他都会抽两个时辰到湖边钓鱼,但结果可想而知————一条也钓不上来。

长生诚不欺他,灵山里的动物都似有灵性,哪怕是鱼都比其他地方狡猾,根本不是些靠饵料就能吸引上来的傻子。

甚至有鱼欺人太甚,会吃光鱼钩上的饵后全身而退。

不急着用钱的问荇并不着急,但连着三日一无所获,又眼睁睁看着湖里分明有鱼在游动,自己又钓不上,难免也高兴不起来。

“你今日回来得早。”

听到门口的响动,柳连鹊头也不抬,接着作眼前未完成的画。

他怕冷,哪怕天气渐渐回暖,也多是躲在屋里,只有问荇看外面天好,非要赶他出来透气才肯走两步。

“嗯,我回来了。”

问荇将鱼竿横在角落,凑过来看他画里内容,表情顿时变得委屈。

“夫郎,你这画的是什么意思?”

柳连鹊画的是湖边景色,分明他也没去过几次,却把草木的轮廓勾勒得生动传神。

柳连鹊会画画问荇自然知道,最要紧的不是他风景画得好,而是湖边那高大的百年银杏树下,坐着个戴着斗笠,拿着钓竿的小人。

小人只画了背面,可被略弯的几笔墨画得模样委屈巴巴,而且他旁边的鱼篓子里空空荡荡,只有根插上去做点缀的野草在寒风中萧瑟。

柳连鹊收笔,一本正经。

“画景,你恰好在那处而已。”

他昨天下午本来要找问荇回去,远远瞧见问荇这副丧气模样,觉得很有趣,就没打扰他,而是独自回家起稿作画。

但个中缘由,他自然不会直接同问荇说。

“我不信,你肯定是故意的。”

问荇板着脸,佯装要抢柳连鹊的画。

哪有人随便画景,能把钓鱼的他画在正中间。

柳连鹊压着镇纸不为所动:“松手,墨没干。”

问荇不情不愿松开手,小声嘀咕:“我明天肯定能钓上鱼。”

柳连鹊不置可否,将画了一半的画收回桌肚,现在画问荇肯定要闹他,他打算等到问荇出去钓鱼再接着画。

几只雀鸟落在他们窗台上,问荇从柳连鹊桌上的竹筒里取出谷子倒在窗前,引得小鸟纷纷上前啄食。

“它们吃得倒好,我连鱼都吃不上。”

问荇伸出手去,圆滚滚的小麻雀缩了缩脑袋,这才大胆地落在他指边吃稻谷。

“实在不行就别去了,冬时本就难钓鱼。”

柳连鹊来到窗前,静静看着新来的只喜鹊飞落在窗前:“你若是想吃鱼,镇里有卖鱼翁。”

“我不去,这么轻易就放弃,那这三天岂不是白忙活了?”问荇托腮,非常不服气。

青年侧目看向他,忍不住道:“没有白忙活,至少让我作了画……”

“夫郎!”

问荇手一抖,让谷子多倒了一大把。

这鸟是喂不下去了,他干脆把竹筒墩在桌上,哼了声,扭头就要戴上斗笠出门去。

柳连鹊抿了抿嘴,忍住笑拉住他。

“我说错话了,你别气。”

他认真想了想:“要实在不行,你晚上去钓鱼,我想办法把鱼挂在钩上?”

“连鹊你净寻我开心,我真要离家出走了。”

问荇气冲冲看了他眼,瞧见柳连鹊的表情,桃花眼微微睁大。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柳连鹊窒了片刻:“若是你非要钓着鱼,也未尝不可。”

反正也没其他外人看见,他让问荇瞧见的丢人事也不算少了。

最近看到问荇回来之后那两三刻时间都闷闷不乐,暗暗想了很多办法。

结果思来想去,他总想到问荇之前让进宝抓鱼的一幕。鬼不怕水不怕冻,虽然很离奇,但这倒不失为一种方法。

柳连鹊花了几天让自己接受,但看样子,问荇接受不了。

“算了,这么冷也没地方离家出走。”

问荇将钓竿扔在旁边,微微弯腰把头埋在柳连鹊胸口,闷闷道:“为了钓鱼让夫郎半夜下水,说出去丢死人。”

“你不说出去就好。”

柳连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你都这么聪明了,好事也不能全占着,总会遇着不擅长的事。”

“你也很聪明,怎么就没什么不擅长的事。”问荇不满。

“记性好不算聪明,而且我知道自己其实……”

柳连鹊身上埋了个比他还高些的人,连转头都变得艰难:“不擅下厨。”

这几日他和问荇形成了种诡异的默契。

他负责在黄昏时把垂头丧气,被溅了一身水的问荇从池塘边捞回来擦干净。

问荇负责在他尝试做饭导致场面失控时及时阻止,并且一声不吭和他一起打扫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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