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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荇抬手,将手虚搭在他的肩膀上,仰头笑道:“我才二十,难不成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有了孩子?”

今天的邪祟似乎比之前还容易激动,有话讲得越清楚越好。

“抱歉。”

邪祟把头低得更厉害了,他从半空落下,试图牵动僵硬的脸露出歉意的模样,这副样子有些可怜,一点也不像个让方圆百里万鬼敬畏的邪祟。

问荇一点逗他的心思也没了:“好了,我又没出什么事。”

“倒是你,你状况还好吗?”

“我很好。”

柳连鹊虽然不明白问荇为什么这么问,还是一五一十道。

他微微偏了下头,呆呆地礼尚往来了下:“夫君还好吗?”

“很好。”

眼下情况其实不适合笑,但问荇还是忍不住笑了。

柳连鹊不管怎样,都挺可爱的。

今天的邪祟和之前没什么区别,都是柳连鹊,都有点呆,都很心善,最大的区别也就是突然出现在院子里。

眼下最糟糕的是暂时找不到刚离开的长生,他一介凡人不会术法,弄不清具体状况。

但为了柳连鹊的安危,也只能自己摸索了。

柳连鹊发现今天的夫君很喜欢发呆。

他睫毛不安地抖了抖:“抱歉。”

他这么怀疑夫君,他肯定是生气了没和他说。

“我没气。”

问荇看他状态不错,但情绪较之之前更加不稳,也不能放下心来。

“要是真生气了,我会和夫郎说的。”

柳连鹊安安静静点了点头。

问荇用余光瞧见问丁好像醒了,声音压低了些:“我叫她回屋里睡。”

问丁迷茫地爬起身,眼中睡意被害怕取代:“对,对不起。”

她怎么直接睡在树下了。

“没事。”

问荇发现问丁身上盖了条毯子,是他用来垫灵位上贡果的,心下了然。

进宝没这么细的心也没这么大的胆子,问丁更是不敢进他的卧室,肯定是柳连鹊怕她着凉给她盖的。

他夫郎人心真好。

柳连鹊静静看着问荇。

他夫君人真好,笑起来好看,声音也好听。

好到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希望他们永远都在一起。活着也好,死了也好,谁也不能把他们拆开。

修长的指节咯咯作响。

“你去屋里睡,别着凉了。”

他边叮嘱女童,边从她那拿过毯子:“有人送来了衣裳,你想换可以换下,就放在你屋子里头。”

“屋上挂了锁,你不让进,谁也进不去。”

必要的事还是说明下,毕竟问丙这个腌臜人渣就喜欢偷看问丁换衣服,问荇想想都觉得恶心。

“好。”

女孩点点头,鼓起勇气道:“那小哥哥也早点睡,阿丁看到你最近在收菜,收得好晚。”

天都黑了好久好久,小哥哥居然还在外边忙着收菜。

“知道了。”

送走问丁,问荇赶紧朝着刚才柳连鹊站的方向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柳连鹊刚刚听到他在熬夜收菜这码事,恐怕不会轻易把他放过去。

鉴于问荇是多次再犯,这码事的严重程度恐怕只比他莫名其妙冒出来个女儿要轻。

果然,柳连鹊眸色沉沉,眼中又浮起了青光。

他夫君哪里都好,就是太喜欢省钱,总是累到自己。

他不能让他夫君受累。

他环顾四周,发现院子里居然没有其他鬼,朝着院外看去就想找壮丁。

“夫君,家仆。”柳连鹊念念不忘。

又来了!

问荇已经对这句话彻底麻木。

和平时的邪祟就解释不清,和今天这模样的邪祟恐怕更解释不清了。

他和着稀泥和柳连鹊商量,边边往卧房挪去。

“我今天太累了,要不我们明天再说。”

出乎他的意料,柳连鹊居然没有固执己见,而是立刻点了点头:“好。”

随后他在问荇略带讶异的目光下,堂堂正正又理所当然地踏进了卧房。

柳连鹊没有和问荇想得那样飘进牌位,而是直接坐在了床沿上。

青丝垂下,垂在他的锁骨上,又弯弯绕绕落在胸口,若是时间只停在这一瞬,柳连鹊就是个恬静睿智的俊秀哥儿。

可惜时间是会照常往下走的。

“歇息。”

柳连鹊不解地看向问荇,不明白为什么他还挪不动腿。

既然很累,夫君为什么不和他上床睡觉。

柳连鹊看了看旁边的空位,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往里边挪了挪,给问荇留了坐的地方。

“睡。”

他轻轻拍了拍旁边,一脸希冀看向问荇。

睡好了,他们商量找帮工,找家仆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的小问:连鹊来和我睡一起,我都给你留位置了,夫郎别害羞啊,没事你晚上想睡也行。(海豹拍床)

之前的鹊鹊:……

_

现在的小问:……

现在的鹊鹊:夫君,上床睡觉。(海豹拍床)

第114章 吃个软饭

问荇躺在床上盯着黑黢黢的屋顶,是一点睡意也不剩下。

旁边的邪祟压根不用睡觉,直愣愣睁着眼睛看他,眼中的情绪丝毫不会掩饰,只有问荇也看过来时,邪祟不知是意识到什么还是不好意思,才会短暂地移开视线。

“夫君,睡觉。”

他固执地重复了遍。

柳连鹊的脸配上这种表情意外地没违和感,却让问荇哭笑不得。

柳连鹊要是想起来今天做得桩桩件件,恐怕得羞愤欲死,连着十天半月闭门谢客。

问荇将被子紧了紧,拉到鼻稍下端,遮住了微微上扬的唇角。至少柳连鹊现在很精神,过于耿直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闭上眼,将呼吸逐渐放轻,营造出自己睡着的假象。

黑暗里有双眼睛在注视着问荇,但问荇的心绪丝毫未慌乱,只是继续安然地装睡。

那双眼睛中带着混沌,情绪全都糅杂在一起,唯独没有半分恶意。

柳连鹊不知何时坐起身来,居高临下俯瞰着问荇的脸,眼底的混沌短暂恢复了清明,却又被痛苦和迷茫所取代。

他记不清很多事,可现在又记起了些。

邪祟不知道该怎么做,一直都是本能引导他向前。

他的本能让他信任问荇,也只信任问荇。

他是谁,他们是什么?

良久,柳连鹊忍不住往前凑了些。

青丝落下垂在他少年相公的唇瓣边,没有实体却扬起阵微痒风,问荇没作反应,倒惹得他的唇抿起。

柳连鹊困惑地看着问荇,心里涌起种莫名欢喜。

“晚安。”

他小心翼翼挪到床的另一边,也跟着闭上了眼,哪怕自己毫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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