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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多久就学会了!”
问荇将滚烫的鸡蛋饼摊出,把边沿压在碗沿上尽量使得卖相看着好。
鸡蛋羹上冒着的热气逐渐变少,柳连鹊以浪费钱为由,不愿意问荇给他烧碗过去,问荇只得给装蛋羹碗下搁了片清洗干净的荷叶,权当能用的碗。
他点起火折子,试探地将火焰点在鸡蛋羹的中心。
诡异的景象骤生,分明无法燃烧的鸡蛋羹上冒起青色的火焰,火焰缓慢从中心向四周蔓延,使得鸡蛋羹渐渐消弭,顺带点燃包在碗外的荷叶,却没有伤害到脆弱的碗壁分毫。
问荇试探着将手放在火焰上,分明没有温度的鬼火小心翼翼避开他的指尖。
“别碰。”
柳连鹊抓住他的袖子:“小心伤到!”
问荇只得收回手:“是碰了会出事吗?”
“不清楚。”
柳连鹊轻轻咳嗽两声,他自己也不熟悉自己的能力:“……所以别碰,万一遇着异兆。”
“欸,不会有事呀。”
进宝以为问荇有疑惑,煞风景地插嘴:“只要柳大人不想让问大人有事,他就不会有事。”
“柳大人这么喜欢问大人,肯定不会害问大人。”
他话音一落,问荇和柳连鹊都不说话了。
进宝纳闷,只能瘪着嘴赶紧蹲在角落里装菌子。
怎么都不说话了,他只是实话实说,也没说错话吧?
“给你们做完糖醋鸡蛋再吃饭吧。”
问荇忍着笑移开目光,他敢确信柳连鹊一定没敢看他。
糖醋鸡蛋制作起来好办,他调了个糖醋料搁在台上,滴了些油,有些不熟练地下去三个蛋。
啪嗒。
幸亏家里没富裕到能肆意倒油的地步,否则这么用力倒蛋,得溅出来一身油。
“大人,鸡卵不能一起煎————”
一起下鸡卵会让蛋黄更容易和蛋清混在一起,到时候口感和卖相都会受影响。
进宝抓耳挠腮急得跳脚,问大人不是刚刚已经会做饭了,现在怎么又看起来不会了。
“没事,能吃的。”
问荇心虚地把鸡蛋翻了个面,其中一个蛋的蛋黄晃悠悠已经成了一摊。
“大人,翻面,要糊了!”
“大人大人注意锅,边角,边角已经黑了呀……”
进宝撅着嘴要哭出来了,他能看出问荇在努力地煎蛋,可这结果实在是差强人意。
“无妨,已经很好了。”
柳连鹊缩在幻境里,因为问荇刚刚想给他烧杯子被他严词拒绝,所以现在他只能在卧室幻境里,找幻境里的勺子才能拿来挖蛋羹。
绿色荷叶盛了蛋羹,上面还诡异地配了把镶金丝的骨瓷勺子,混搭得让人不忍卒视。
他半边身子在卧室,半边身子微微倾斜探出来听着灶房动静,只听见进宝急得团团转在喊,全然不知里面情况。
反正问荇应当有分寸,他没听着摔碎碗碟的声音,那就是无事发生。
柳连鹊安慰着自己,默默缩回卧房。
“凑合吃吧。”
问荇理直气壮将鸡蛋铲出来淋上酱,他做饭卖相一直都差强人意,进宝也不是头一天知道这码事。
但他保证糖醋鸡蛋吃着至少没问题,比它的卖相好绝对好多了。
炒蛋煎蛋,摊蛋饼适中,可要让鸡蛋全须全尾,蛋黄圆得轮廓分明实在有些困难。
进宝虽然一脸不乐意,可当问荇将鸡蛋点燃,银色火焰疯狂吞噬着煎蛋还是暴露出他心里的想法。
这可是鸡蛋耶。
“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卧房……”
问荇话音未落,进宝乐颠颠狂奔出去,手里已经捧上片荷叶:“有糖醋蛋吃啦!”
“……记得给他们四个留点。”
问荇失笑:“算了,他们自己分去吧。”
他拖上把椅子,准备进屋去找柳连鹊。
“肯定是你瞎传话,我对小问这么好,他居然叫我们三个分一个!”外面隐约传来郑旺的抱怨声。
进宝不服气地争辩:“我才没有,而且大个子你明明就会捣乱吧!”
“让让,我这老骨头……哎呦!”
中间还夹杂着黄参一听就假的呻吟声。
“黄叔你别装了,乱葬岗大半的鬼都没你身子骨硬朗!”
远处隐隐传来五个鬼吵闹的叫嚷声,吵得问荇脑仁疼。
顶着柳连鹊探究的目光,他微笑着合上门。
这是他的朋友,但他们显然扰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你们扰民。
五个鬼:其他人都看不见我们好吧!
小问:哦,你们扰我了(关门)
第97章 心怀鬼胎
“姓问的那赘婿最近怎么不来田里了,不会也要做懒汉吧?”
“你可别瞎说,我看人家田里菜长得好好的,也许只是我们没撞见他而已。”
“那也不能天天见不着,你说他就知道跑镇子里,据那群打猎的说进山他弄到了好东西,会不会是有什么法子让他发达了……”
两个农户扛着锄头从田埂上过,全然没发现他们正在议论的当事人提着鸡蛋就走在后头。
问荇不作声。
他前几天泡在集里,再前几天又待在山里,时间抽不出,自家田头自然来得不够勤。
农户们虽然只是无心之言,可这却说明他靠着夫郎家当米虫的谣言没了,与此同时盯着他赚钱的人却变多了。
这不是好事,村里镇里就这么大块地方,他已经很努力在不让家财外露,吃穿住用都和普通农户别无二致,可耐不住眼下风言风语越传越大。
不光问荇发现不对,就连大大咧咧的祝澈都对此起了警惕。
他开了门见到外边是来送鸡卵的问荇,第一反应不是接过蛋道谢,而是微愣后急着把他拉进屋:“有事,进来说。”
问荇将装着鸡蛋和栗子的搁在桌上,祝澈没等他发问就急急开口:“你可算回来了,这几天我看你好像被不好的人给盯上了。”
“谁来盯我。”问荇不动声色,“我家是有些地,进山也稍微弄到了点好东西,可应远还没到大富大贵的地步。”
“你得了熊掌这事藏不住,猎户有人嘴不严实,村里许多人多少知道,暗地里都在说呢。”
“可我看最多也就是眼红说两句,稍微酸几下,也没到起歪心思地步,我说的被盯上是其他事。”祝澈脸色愈发严肃,“你家田和宅子附近又有鬼鬼祟祟的人,我看你家地在这方面风水真不行。”
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祝清,你说。”
问荇离家后喊他帮忙每天去地里瞧眼,免得牲口踏菜、懒汉胡闹出事。但祝澈负责,所以平时但凡事少,一天会去看两次,还得让祝清跑去看一次。
不对劲的状况就是祝清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