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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

“一点小伤而已,都不用敷药,过几天就会好。”确实是小伤,但凡柳连鹊再晚出现半小时,恐怕都凝住了。

“风寒。”柳连鹊不依不挠。

“不光受伤,你,风寒。”

一阵风不应景吹过,问荇忍不住咳嗽了两下,柳连鹊周身气氛更加危险。

“咳咳咳…真没事,我身体一直就那样。”

邪祟不赞同地看着他,似乎在组织词句,可他无法很好地表达自己所思所想,面上露出些许烦躁。

“回家。”

他眼睛微眯起了点,夜风猎猎,柳连鹊置身在诡谲的光里。

“好,我们回家。”

问荇本来也打算走,点了点头。

原本燥热的夏夜凉下来了些,微风刮过他的耳畔,扫不掉疲倦,却能消散些烦躁。

“手。”柳连鹊向他伸出手来。

问荇有些意外,把手递过去,只见柳连鹊的指尖搭了上来,荧光逐渐汇聚在他手心。本来皲裂的细小伤口被青绿色填平,最大的豁口也在瞬间愈合。

光晕熄灭,柳连鹊平静收回手。

问荇瞳孔微缩。

鬼魂居然还有治愈活人的能力。

“风寒,不会治,受伤,可以治。”

“走。”

柳连鹊仿佛能猜到他想法,冷冰冰撂下话,作为邪祟,他讲话总是没有温度,也听不出明显喜怒。

“你,风寒,自己留意。”

问荇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离家越近,柳连鹊身上的光晕越弱。

离家门还有几步路的时候,已经半透明的柳连鹊终于转过身来:“休息,身体未好,勿操劳。”

“好。”

青衣人眉眼间终于缓和下来,他走入破败的门中,在踏进去的一瞬间,身形隐退,光晕寂灭成萤火,点点飘散在风里。

问荇抬起头,右手虚握,看着手指缝隙间漏出的萤火,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我只是风寒而已。

家里的鹊鹊: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应该注意自己身体别太操劳身体是本钱身体没了一切白搭无病无灾才是幸事…(此处省略八百字)

田里的鹊鹊:嗯。(因为不会组织语言非常郁闷)

第30章 院前栽豆

翌日,夜晚。

“治疗风寒?”

柳连鹊诧异:“我并不精于医术,自然不会这个。”

“但你得上风寒,确实有我的过错。”他面露愧疚。

“这风寒就是需要好好休息,你这嗓子要多喝水,茶就别喝了,热汤最佳,汤没有热水也好,这几日…”

问荇今天风寒已经好了很多,听到柳连鹊让他多喝热水,还是脑子嗡嗡作响。

“我就是听说,鬼魂会学到生前学不会的东西。”

毕竟是同一个人,邪祟柳连鹊和平时的柳连鹊不会同时出现,所以昨天柳老师不开课,问荇得以睡了好觉。今天他早早从田里回来,晚上遇到的夫郎还是神智正常的柳连鹊。

问荇很好奇昨日用到的治疗能力,在柳连鹊不是邪祟时,能否还能用出来。

可显然做不到。

“我并未学会什么新能力,否则前几日早该察觉。”柳连鹊满脸担忧。

“之前也没听你提起这事,我觉得是我逼你太紧,让你难免思绪紊乱了。”

“这倒不至于。”问荇苦笑。

但这些天没睡好倒是真的。

“怨我,夜里本就该休息,毕竟你不是鬼。”柳连鹊丧气。

“之后就讲半个时辰,今日你状态不佳,一柱香后我们就休息。”

柳连鹊知道问荇白天很忙,也不想三更半夜拉人上课,只是问荇的文化水准实在令人堪忧。

若是大字不识也就好了,他能死下心慢慢教。可偏偏问荇居然认得字,却又学得不彻底。

有些难的文章能看懂,简单的地方却不识字,这才让他最近几天忍不住多讲了些。

如果只讲半个时辰,后面就可以早早睡下了。

问荇心里一喜,面上还是虚心受教模样:“是我愚笨,连字都分不清楚,才让夫郎操心。”

“你并不愚笨,不要妄自菲薄。”柳连鹊认真纠正他,“之前未入学堂还有这等水平,难能可贵,你只是学习的方法有些偏。”

本来只是顺手装个可怜的问荇见他这么认真,难免罕见地出现丝丝称得上心虚的情绪。

“我们现在开始吧。”

柳连鹊翻开书来,坐在问荇对面:“你还记得昨日讲到哪里吗?”

这种时候,柳连鹊总是比平时更严肃些。

之前两人不熟,柳连鹊私下里偶尔还叫两声夫君相公。现在两人熟了,柳连鹊发现自己是鬼,反倒是更为克制,端起来正正经经。

“记得,讲了篇游记。”

问荇连使坏的心思都没了,规规矩矩拿起幻觉里的笔,认真默写。

这血玉造的幻觉十五天三两银子,他定要把笔墨纸砚用回本。

柳连鹊满意点头:“今日把全篇翻译一遍即可。”

这篇文章不长,翻译起来并非难事。

一柱香后。

问荇费劲将繁体字逐句理解,死死盯着结尾的“花楼”颇为纳闷。

他以为柳连鹊这种正经人找的教材也很正经,里面还有这种描写。

这“花楼”怎么翻译都奇怪,和柳连鹊讲出来还怪不好意思的。

这好歹是他名义上的老婆,还是不翻译了。

“我登上了,咳咳…花楼。”

“且慢,花楼是什么意思,刚刚没讲出来。”

他还是没骗过柳连鹊的耳朵,原本温和的目光瞬间变严厉了些。

“……”

“就是那种地方。”问荇目光游移。

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这里民风居然这么开放,柳连鹊脸皮这么薄都面不改色。

“什么地方?”柳连鹊无奈,这种事情最近几日见得太多,他都习惯了。

“你讲出来,不管对错,我都不会生气。”

不管问荇说出什么,他好歹也见过不少风风雨雨,都不会觉得崩…

“就那种,声色场所。”

等等。

柳连鹊眼睛缓缓睁大,对着满脸无辜的问荇,气得险些失语:“你……”

花楼就是华美的楼阁而已,文里的人中年高中,遇到华美楼阁忍不住想上去一探究竟,就是如此简单。

可柳连鹊也略听说过,近些年有些纨绔子弟,也会把花楼当做声色之所代名词。

难怪刚刚问荇这副模样。

若不是他早发觉问荇对许多词句理解异于常人,恐怕会觉得问荇之前是什么登徒子,或者在故意调戏他。

说好不生气,柳连鹊颤抖着手,脸色有些泛红,默默拿起茶杯喝了口。

头疼。

问荇喉结滚动:“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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