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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闯进来，坐在床边。

齐明给他腾出座位，摇了摇头：“不好。气息极弱，脉象全无。”

萧霁急遽瞪道：“我得赶紧去趟魔域。”

“魔域？”齐明微微一愣，“你去魔域做什么。”

萧霁想也不想，脱口而出：“父皇说，魔域有忘忧草，可以救师尊。只是，不知在何处……”惊雪欲说什么，想想还是作罢。

“这个啊，”齐明微微一笑，“我可以帮忙。”

“你？”惊雪和萧霁一齐不解地看着他。

“哈哈，萧霁，其实，我也算是你儿时的玩伴了。”齐明哂笑道，挥手凭空捻出一串洁白的槐花簇来，“你看，这是什么？”

“槐花……”萧霁讷讷看了几眼，忽然明白过来，惊道，“你，难道你是……”

“哼，我说我一直陪着师尊，可不是谎话。”齐明微微侧头，看向睡着的沈落衡，眼神复杂而深沉，“那年神魔大战，我不过一只妖力微弱的槐花精，孑然一身地从混乱中逃了出来，化作原形，险些被除去。是师尊救下我，将我带回泠阁种下，只是那时我妖力太弱，师尊一直以为我不过就是一棵普通的槐树，就这样陪了他百年。修炼成人，那都是后来的事情了。”

萧霁原本对院里的槐树颇有好感，如今听他解释，顿时感到一阵诡异，好感全无。

齐明见他神色鄙夷，冷哼一声：“我知道去无忧谷的路。”

【小剧场】齐明视角（萧霁被气走的那次）

那家伙终于走了。

这次，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得意地暗自勾起嘴角，正想转身向师尊邀赏，忽听他冷冷说：“你方才为何脱袴。”

我的心也随着冷了。

“师尊，我不明白，萧霁屡次以下犯上，次次皆被你放过；我却一次都不可以？”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放肆，”他说，声音还是那样泠然若泉，就算再酷热的暑天，也令我心悠然，“齐明，不要忘了本尊赐你的戒罚！”

我还不是肯相信，方才那一声声娇吟，是假的，或者说，从来不是对我的。

我不相信，明明最开始选择他的人，是我。

最先被他救下的人，是我；一直默默关心着他的人，也是我。

可那一年，沈落衡选了萧霁，没选我。

我恨。

我一直暗中窥伺，窥伺一个机会，让萧霁被逐出师门的机会。

于是我故意撞上他，将他带至禁地——原本我只是想把他骗入禁地关起来，然后自己偷偷逃走去告状的。

但不知为何，那座沉睡中的宫殿，忽然醒了，甚至连那头猛兽都醒了。

它瞪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真害怕。

我怕得要死，随手将那支木簪扔了，我没想到那小子竟然会豁出命一般地去捡。

沈落衡在这时候出现了。

奇怪的是，他明明看到了我，却没有骂我，更没有怀疑我。

他让我走。去一个只有我们俩知道的地方。

于是我在那里等着他，等他将我带回去，带入他的门下，成了他的第二个弟子，齐明。

师尊，你心里是有我的，是吗？否则，为什么收我入你的门下，为什么会让我戴上那个人的玉坠，为什么会答应我让我触摸你的肌肤……

我宁愿这样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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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原本只想写一个短小的故事，结果世界观越拉越大了orz，不过不会很长，马上就有肉肉！*

*文中神器借鉴自游戏《轩辕剑》（顺便安利一波轩辕剑四苍之涛，yyds）。*

第13章 师尊偷亲我，还向我索吻

萧霁以为的魔域，阴森、黑暗、四处盘桓着妖魔鬼怪；而实际上的魔域，却荒凉无比，举目所及皆是焦土，连妖怪的影子也见不着。

“这……是无忧谷？”萧霁讶异地望着光秃秃的山丘，唯一的色彩是累累白骨，“你没传错地方吧。”

齐明冷冷道：“没错。多年前无忧谷也曾鸟语花香，大战之后，几乎被夷为平地。”头也不回地向远方走去。

这场战争，看来谁都没有受益。

萧霁看了看怀中安睡的师尊，提步跟上，三人行了一会，只见不远处有一水洼，旁边生着些许紫色的小草。

齐明踱过去，将紫草摘下来，递给他：“给，忘忧草。”忽然腰间光亮晃动，他伸手取出一道令牌来，是明渊宫的人在传唤他。

“有事？”

齐明无奈笑道：“神剑大会的事。师尊负伤，安排诸事与我，忙得很，我得先回去了。”说罢望了眼沈落衡，眼神复杂。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回去的法子，路上已教过你，你记得吧？”

萧霁点点头，齐明从怀里掏出一只龙符，递给他：“若那条路走不通，你便去绝情渊，将神力注入这枚龙符，蹊径自现。”

萧霁认真点头，谨慎收起那枚龙符，却听齐明深深叹道：“师尊……你，要保重。”

那语气，像是诀别似的。

魔域不像神界处于同一空间，而是一个巨大的领域，领域中划有许多小的空间，例如无忧谷，例如绝情渊，这些空间仅凭魔族通道连接，没有其他的进出口，因此异族哪怕是强大如神族，都难以找到魔域的入口。

齐明带他们采了些药草，将他们安置在一处废墟之下，便匆匆离开了。

惊雪原本就专修医术，那些药草经过惊雪之手，纷纷变作一颗颗神丹，经萧霁之手喂进师尊的口中。无忧谷没有黑夜白天，也没有时间概念，只有无尽的荒原和焦土，默然凝视着千年岁月。

在这里，萧霁感觉一切好像都静止了一般，唯有师尊日渐好转的身体，提醒他时光流逝。

萧霁拿过丹药，坐下来。师尊就睡在身前的草席上，天空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四周光线黯淡，仿佛一直都处在阴天的傍晚时刻，浓浓的灰雾压在他心上，有些喘不过气。

萧霁忽然怀念起在泠阁无忧的日子来，虽然每天都要练功扫地，但安安稳稳地陪在师尊身边，便已是最幸福最幸福的了。

他正幽幽叹了口气，忽听有人轻声唤：“霁儿……”

手中丹药陡然落地，萧霁愕然望向沈落衡，后者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嘴中喃喃念着什么：“快逃……”

“师尊！”萧霁惊喜地唤了出声，他等了这么多天，沈落衡终于有了知觉，怎能不喜不乐？

但沈落衡似乎在做一场噩梦，一层薄薄的冷汗从他额头渗出来，一只手胡乱抓着，嘴中吟哦不断。

萧霁连忙握住了他手，终于有了些温度，心下稍安，轻声唤道：“师尊，师尊，霁儿在这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