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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针,定住了因为殿下不在禁地和九门而不安躁动的诸多下属的心!
商静鱼回过神来,摇摇头,低声问着,“我们到哪了?”
“就快到官道了。”寿二仔细打量着商静鱼的神色,低声回禀着。
商静鱼没有说话,只是掀开了马车帘子,而在掀开马车帘子,在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的时候,商静鱼睁大眼睛,立即喊着,“停下!马上!”
马车急急的停下,商静鱼掀开车帘子,探出头,看着在马车身后的那黑色高大的骏马上的白色衣袍,束着黑色金边带子,发髻有些松散的犹若谪仙的俊美青年,俊美青年漆黑若墨的眼眸深深的暗沉的盯着他。
商静鱼的眼眶不由泛红,到底,大哥哥还是来送他了吗?
商静鱼揉了揉眼睛,望着他的大哥哥,喊着,“等我回来,大哥哥你要教我骑马!你答应过我的!”
俊美青年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商静鱼会这么说一样。
而商静鱼在喊完后,就慢慢的缩回头去,马车也缓缓的重新上路了。
福大疾驰而来,在看见他家主子骑着黑影,默然的看着小主子的马车远去,没有追上去,没有半途拎出小主子,没有一路血腥,呼,真是太好了!!!
“不用担心。”俊美青年回过神来,瞥了福大一眼,淡淡开口,“鱼儿说了,等他回来,我得教他骑马。”
福大一呆,啊,什么意思?
“福大,传令给禄二,让天山那边的马场整几匹好的,到时候给小主子用。”
“额,是。”福大还是有些茫然。
俊美青年慢悠悠的骑着马,心里想着,他冲出上京的时候,心里头无法抑制的是梦境中的□□血腥,那一幕幕的屠杀殆尽的战乱之中,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他的鱼儿……那时候,他想着是,要把鱼儿带回去,什么三年!不要三年!鱼儿答应过他的,不会离开他的,那就该好好的在他身边!
但看见马车里,看见马车里探出的那个人,他的鱼儿,脸色又不好,眼眶有些肿肿的,是昨晚哭了吗?然后,鱼儿说,等他回去了,要教他骑马。
因为这句话,他暴戾躁动的心,忽然就平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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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寿二见自家主子商静鱼终于不再呆呆傻傻的,终于那双清透润润的眼眸有了光彩,寿二松了口气,便打趣笑着,“果然还是得靠殿下啊,主子,您今儿个差点吓死小的了。”
商静鱼脸色有些微红,他知道,自从确切的知道,必须离开了,必须离开大哥哥三年了,他的心就一直空荡荡的,而本该出现对他唠唠叨叨的大哥哥又不出现了,这让他更加惶恐不安。
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大哥哥是他最为敬慕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全身心信任依赖的人。他从没有设想过,有一天,他会离开大哥哥,去另外一个地方……心里的惶惶然居然不可自制的蔓延了
可是,也是因为如此,他更加坚定了,要去南洲独自生活的决心!
他期望着,三年后的自己是更优秀的,更独立的,这样,他才能挺直背脊,自信的站在大哥哥的左右!
商静鱼接过寿二端来的肉粥喝了一口,才思索着开口,“待会把关于南洲的条陈折子都找出来。顾善闻大人已经出发了吗?”
寿二见商静鱼终于开始了解南洲了,心头不由高兴,之前主子都对南洲的各方面都避而不谈的,刻意避开,他心头还挺发愁的,现在主子终于正视这场长达三年的分别了!
“主子,顾善闻大人还没出发,有些事情还没交接清楚。”寿二一边说着,一边恭敬的将早上福二亲自送来的条陈盒子递了过去,“主子,这是早上殿下命福二送来的,关于柳州此番情况的前前后后以及天下三儒的情况调查。”
商静鱼默默的盯着寿二手中明显要比以往条陈盒子大的黑色匣子,叹了口气,无奈的开口,“大哥哥这是打算把柳州的后续交给我处理吗?”
寿二嘿嘿一笑,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南洲可是殿下新考的唯一试点,听说陈老先生和卢老先生已经朝南洲进发了。
商静鱼伸手接过,一边无奈的开口,“寿二,你跟寿一说下,之前大哥哥送来的条陈盒子,就是那个文事官员备选的,把里面柳州和南洲的学子挑出来。对了,大哥哥送来的折子你找一下,看有没有最近两年新考实施的,哦,还有之前不是说过要在小报上搞一次文章大比吗?把那撤回来,我调整调整……”
商静鱼一口气说完后,就端起粥一边叹气一边喝粥,大哥哥砸下的这些事情摆明了就是不让他在南洲太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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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柳州府衙。
越策大步走进后堂,见崔老尚书正在和范学士范大人说话,便放慢脚步,漫步走了进去。
“哟,是越将军回来了呀?来来来,越将军辛苦了,喝杯茶再说话。不着急不着急……”崔老尚书笑眯眯的指着位置说道。
越秋朝堂上两位老者拱手,温和开口,“两位大人,柳州州令等一干人等,目前已经都收押了,柳州附近边界以及境内也已整肃。”
“越将军辛苦了,幸好越将军提前做了布置,不然若是让那些犯事的逃了出去,我等可就愧对殿下,愧对这柳州的百姓了呀。”崔老尚书感慨说着。
柳州州令看似张狂,却没想到居然是个滴水不漏的,提前做了布置,将家人安置在柳州外,并让心腹做好准备,若有意外,就马上离开柳州前往上京报信!幸好,越将军做事谨慎,做了两手准备,一路上严查所有从柳州出来的人,严查柳州外的所有宅子,这才及时将消息封锁!
“老尚书言重了,这是殿下未雨绸缪,提前预判了柳州的形势,让越某一路严查提防有人逃往上京。”越策忙拱手说道。
“殿下神机妙算,我等自愧不如啊。”崔老尚书感慨说着。
“殿下曾经提及恩科大考已经被玷污,千年来的赫赫威信已经崩塌了,即便我们一时压住柳州恩科一事,但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天下学子都将知道柳州恩科一事!”范学士沉声说着。
“没错,这才是最为棘手的事。”崔老尚书神色凝重的开口说着。也不知道殿下打算如何处置?要怎么做?
“范大人,你是摘星阁的元老,你可知殿下对恩科一事打算如何处置?”崔老尚书问道。
“老夫却是不知,这几年来,奉殿下诏令,我和宋学士都在勘察各地刑法断案一事,对恩科一事也是因为这几年天南地北的跑来跑去,知道各地恩科选考都已经腐朽不堪而已。”范学士一边说着,一边叹气,“况且殿下要操心的也不仅仅是恩科,还有推亩令啊。”
提到推亩令,崔老尚书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