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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
“你让我多试几次,多教我一点,我证明给你看。”
他说着,垂眸去看怀里的江收,明明是在说这种事,但眼神却格外严肃认真,几乎要举手发誓了。
像个生怕自己上课表现不好而被老师嫌弃的小学生。
“你怎么……”
江收被他这郑重其事的态度搞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才笑出声,不知道是该夸他纯情还是什么,只好偏头亲了口他的耳朵。
这对江收来说只是个随意的小动作,他没在意,可下一秒就见赵疏阳稍微睁大了眼睛看他,被亲到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和原本冷白的肤色相差极大,把最后那点高冷禁欲的模样也被尽数抹去了。
反差有点大,江收好笑地盯着他看,没忍住又亲了一口,心里涌上来种软乎乎的情绪。
想到赵疏阳刚刚的话,江收顺手揉了把他的头,利落答应道:
“行啊。”
是有点可爱的。
枕头的一侧被刚刚照进来的阳光晒得发烫,江收重新躺好,脸贴上去,熨帖的热意传递到皮肤之下,一下子就让他想起昨晚脸颊贴在赵疏阳胸口的感觉。
他翻来覆去,明明还是很困,想要再睡一会儿,可一想到昨晚就彻底睡不着了。
已经穿好衣服下床的赵疏阳拿了新居家服放在床边小桌上,见他睁开眼,就蹲在床边看他,轻声问:“你饿不饿?”
江收懒洋洋应一声,“家政还是外卖?”
赵疏阳站起身,帮他把滑落到胸口的被子拉上去,垂眸看着他:“我做的。”
热粥浓郁的香气刚好从没有关好的卧室门缝中溜进来,丝丝缕缕的鲜香钻入江收的鼻腔,把沉睡一晚的食欲尽数勾了出来。
他有点意外地挑了挑眉,带笑看了赵疏阳一眼,很有兴趣地打算去尝尝赵总做的饭。
粥是一个小时前就慢火煮上了的。
两人昨天睡得太晚,结束后,江收精疲力尽沉沉睡去,但赵疏阳却毫无睡意,他精神兴奋得很,借着小壁灯昏暗的光注视了枕边人许久。
加速的心跳与急促的呼吸如影随形镌刻在记忆里,吻痕和牙印都还新鲜,他小心翼翼用指尖描摹过那些痕迹,又盯着江收闭上的眼睛看,心跳声如雷贯耳。
尽管这一夜发生的一切并不像他最开始时所设想的那样展开,但毫无疑问,能和喜欢的人有最亲密的体验是件值得庆贺的快乐的事。
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江收纤长的睫毛,脑中把这两天查阅的关于追求心上人的资料盘算了几百遍,越想越清醒。
窗外的天色开始渐渐泛白,赵疏阳彻底睡不着,干脆替江收掖了掖被角以后就出去做早饭。
熬了一个小时的粥米粒软糯鲜香扑鼻,切成细丁的青菜和瘦肉点缀其中。
江收从昨晚开始就没怎么吃东西,饿了许久的胃一下子被这碗香喷喷的热粥抚慰,他一口没剩地喝完,心满意足地捏了把赵疏阳的脸,非常诚恳地夸赞道:“真棒。”
厨艺倒是很高超。
赵疏阳一言不发地任由他捏,把他的空碗接过来,问,“还要吗?”
“不了。”
江收站起身,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你借身衣服给我。”
赵疏阳皱眉,迟疑片刻:“……你要走?”
纵使赵疏阳已经提醒了自己很多次他们目前的关系,但这种睡完就走毫不留情的态度还是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他不想拒绝江收,僵持片刻,还是妥协地找了套没怎么穿过的新衣服出来。
在江收换衣服的间隙中,他没忍住多问了一句,“多休息一下,不走不行吗?”
江收此时正低头系衬衫纽扣,覆盖着薄肌的白皙胸膛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暧昧痕迹。闻言,他看向赵疏阳,桃花眼弯了弯,伸手揽住人的脖颈,在赵疏阳脸上留下一个轻吻。
当0比做1还累,他是想多休息会儿,但早和裴元明约好了,今天得去工作室帮忙,更何况,他并没有在床伴家多待的习惯。
于是他拍了拍赵疏阳的脸,语气温柔但不容推拒,“听话。”
赵疏阳眼神暗下去,安静两秒,又问:“那我送你?”
“不用。”
赵疏阳沉默,敛去心里的不满,没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着看完他换衣服,拿车钥匙,出门。
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入户花园的光一下子倾泻进来,照在江收脸上,衬得人柔和又温暖。尽管赵疏阳知道这个人的本质并非如此,但还是不由自主地伸手握住了江收的手腕。
“还有什么事?”
江收垂眸瞥了眼自己的手,以为是赵疏阳不想他走,稍皱起了眉头。
他想说什么,但两人对视一眼,赵疏阳的指腹轻轻摩挲过他凸起的腕骨,又克制地放开,并没有说什么不许他走的话,只是轻声问他:
“明天还能再见面吗?”
手腕上还残留着来自这个人的触感与余温,江收怔了一下,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击中了心脏。
他在心里重复一遍赵疏阳的话,明天再见面?
其实按照以往的惯例来看,江收以前很不喜欢在非必要时间与床伴见面,一个星期顶多一次,如果常见未免太过乏味。
所以他稍加思索后只是勾起了个漂亮的笑,伸手拍了拍赵疏阳的胸口,“保持点距离总是好的。”
他没有明说,但言下的拒绝之意明显。
这样的答复虽然在预料之中,但赵疏阳还是难以避免地有些失落。
他稍稍垂下眼帘,纵使神情还是平时那样矜持冷淡,但就是让人察觉出几分遮不住的失望来。
江收眉梢的笑意淡下去点,他认真注视赵疏阳片刻,忽然有点于心不忍。
“好了,那一周两次?”
赵疏阳不说话,仍旧那么看着他,僵持几秒,江收妥协地笑了笑,无奈道:“不忙的话,三次好了。”
到裴元明工作室的时候还早,江收走进去,工作人员都还没来齐,凌乱的画具和颜料四散,不像是搞艺术的,倒像是搞装修的。
因为最近有画展要准备而连续熬了两个大夜的裴元明端着杯冰咖啡,一脸困倦地打开电脑给江收传文件,又抱歉地笑笑:“总让你来帮忙太不好意思了,等结束了请你吃饭。”
他说着,又看向江收,伸手比了个手势,“真不来我这里啊?我能给你开到这个数。”
话音落下,裴元明又忽然意识到他对面坐着的这位可是如假包换的富家少爷,自己砸钱没用。
他只好笑着轻咳一声补充,“知道你不缺钱,但是至少能证明我们工作室的诚意。”
江收也笑起来,认真道:“行啊。”
在江收看来,来裴元明这里工作的确是一个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