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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收拾干净,早餐放在桌上。

方橙看?了盛长沣一眼?,一边喝粥一边问他,“想好了吗?给还是不给?”

盛长沣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她在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后,他才说?,“你说?不给,那咱就自己留着。”

方橙无语,怎么还拉她下水。

这话?说?得真暧昧,好似两人感情多好似的,明明昨晚她只说?了一句话?。

小样!

方橙送完盛夏上学回来,盛长沣正要推着摊档的车去街上,准备看?看?适不适合,不适合再推回来改一改。

方橙想起出门忘了拿的信,让他等着,然?后进屋取了要寄给吴英姿的信,本来想着送完盛夏就拿去邮局寄的,结果给忘了。

摸摸肚子,难道真的是怀孕了记性真的会变差。

盛长沣把信揣在兜里,轻笑一声推着车走了。

方橙没看?明白他这个笑容什么意思,也没在意。

盛长沣想起昨晚起夜上厕所,瞥见五斗橱电视机旁边放着信,还没装封,就直接把信封压着信纸。

他好奇,拿起来一看?,就看?见了她写给亲丈母娘的回信。

只有?三个字:好,勿念。

他当时就笑了,真是人才。

不知道丈母娘收到这封信,打开时会是什么表情,盛长沣想想就乐。

方橙也是爱开玩笑,写得不明不白,看?了更气。

谁知道她这个“好”是什么意思,是她很好,还是回应吴英姿信里的内容说?的“好”,但要盛长沣来说?,纯粹就是在敷衍,也亏她想得出来。

盛长沣去了市场,方橙就开始折腾烧鸭和烧腊,她准备看?看?下午要不要去试个水,先准备不多,但要先让人知道有?人在卖这个东西。

方橙一边给鸭腹塞里料一边在想,她确实是不想再等了,想尽快开业。

不然?要是盛长沣真一意孤行地?去了,没了他的收入,她就真的要失去经济来源了,得开始赚钱。

把鸭弄好挂在院子里风干,等待的时候,盛华晶来了。

“橙子啊,长沣呢?”盛华晶关了门进来。

方橙笑说?,“他去镇上了,二姐找他吗?先坐会儿,应该就快回来了。”镇上不远,把摊位弄好,寄个信,应该用不了太久。

盛华晶摆摆手,她不是来找盛长沣的,“我闲着,过来找你说?说?话?。”

方橙给盛华晶搬了张椅子出来,两人在院子里坐着晒太阳。

盛华晶看?着金灿灿眼?光下,院子里的烤鸭架子,还有?挂在廊下的衣服,感叹道,“没想到长沣能过上这种日子。”

这话?就说?得奇怪了,方橙当然?知道盛华晶不是不希望盛长沣过好日子,但是也知道,她话?里有?话?的。

他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方橙心想。

盛华晶看?她一脸纳闷,解释说?,“昨晚我从镇上回来,看?到那个林家儿子把他送回来了。”

还听见林猛飞一路在跟盛长沣说?话?,听着是在说?服他把房子让给他。

说?他等不到单位分房子,家里没房,又想娶媳妇儿,既然?他都?娶好了嫌太小了搬出来,不如就给他腾出来娶媳妇儿。

盛华晶当时就想冲过去把那个孙子敲晕了,也就他脸皮厚敢说?这种话?。

他老子那个林保根,多横一个人哪以?前,会没有?点家底,会没有?钱盖间屋子给他娶媳妇儿?

就是贪心,欺负她弟弟罢了。

方橙没想到盛华晶全都?听到了,那也不用她多说?。不过听到盛华晶喊林猛飞为“林家儿子”,而不是盛长沣的弟弟,就知道这里面有?故事?。

心中有?疑惑,便问她:“咱妈不是后来才去世的吗?怎么我瞧着,那个林猛飞都?不小了?”

原身也不知道安士君具体什么时候去世的,就记得林家人去提亲的时候说?的意思,那时候朱梅心看?到方家旺和方梅这对龙凤胎,还在说?自己的儿子比他俩大,方家旺都?十六了,但怎么算也没有?十八年这么久。

说?到这个,盛华晶就来气,滔滔不绝地?,豆子一样往外倒。

方橙这才知道,那个公公林保根,以?前是个很横的,在村里有?点职位,仗势欺人。

原配去世,他就续弦娶了安士君,可安士君好几年都?没再怀上孩子,林保根就骂她破烂货,是烂了的田地?下不了种。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无能,又嫌弃安士君嫁过人,他直接找了个小的,还挑了个黄花大闺女,也就是朱梅心。

再后来安士君去世,就把朱梅心也娶了。

她就说?林猛飞怎么瞧着那么大了,原来早就出生了啊。

可这么看?来,盛长沣从小的日子,就不好过,“这种人,就跟粪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谁说?不是呢!”盛华晶骂骂咧咧的,“那个狗东西,就不是个东西,我每天都?在想着,他个老东西怎么不早点去见阎王。”

说?着,盛华晶已经有?些黯然?神伤,“要是那几年我在这儿就好了。”

盛华晶被?抱给烈士遗孀养后,养母就带着她回了娘家,住了好些年,改开后,才回到春风镇,这也是姐弟俩好像不怎么熟的原因。

“我回来的时候,长沣已经去当兵了。”盛华晶叹气,“大姐我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但我却是算命好,他真是一个人把我苦都?给吃了。”

就盛长沣那个性子,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打小吃苦,打小看?安士君被?欺负,他也叛逆。

“这些事?情原先我都?不知道,长沣也不会诉苦说?这些,我回来后,我妈说?我弟弟也在这里,我就去打听。”

盛华晶打听到桃李村一户葫芦藤亲戚家里,才知道盛长沣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这小子拧得很。看?妈被?欺负,他就想护着她,想凶回去,十岁的孩子啊,哪里打得过那个老不死。”

林保根是封建那一套,打不服盛长沣,有?一次,直接拿着皮带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掐着提起来,盛长沣也是个硬气的,被?掐的要断气了,安士君在旁边跪着哭,才开始求饶说?不敢了。

“狗东西,老流氓,就不配活在世上,还生了那么多孩子,垃圾生了垃圾,我就想着哪天老天能开开眼?把他收走就好了!”

盛华晶说?得气呼呼,想起自己的弟弟,自己的老母亲,眼?泪早就流下来了,“要是那时候我在这里就好了,你说?我妈,我弟,他们是不是想跑都?没地?方跑啊!”

盛长沣家里待不下去,就开始到处混,停学去了农场,再到后来当兵,离这个家离得远远的,等再被?通知回来,安士君已经去世了。

方橙想到那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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