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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前两天的课程大部分都是理论知识,偶尔会有小组活动,要求组员之间讨论问题并提出解决方法。
陈崇明永远都像是一滩冒着腥臭泡沫的沼泽,除了呼吸声,再没有其他响动。
所以,大部分时候,小组活动都是周眠一个人来完成的。
这期间自然有人会为青年打抱不平,奈何周眠只是笑意盈盈地表示没关系,他们作为局外人便也不好多说。
只是,班级里,隐隐针对陈明崇的情绪开始愈发尖锐。
周眠在的时候,所有人尚且能够保持表面的和谐平静,一旦青年离开,周围便有人刻意用阴阳怪气的声音来嘲讽陈崇明。
可alpha像是失去了任何感应情绪的能力,无论别人如何羞辱、欺辱他,陈崇明都只是阴郁沉默、充耳不闻,连告状都不会。
他这副模样落在旁人眼中无异于逆来顺受,是个再方便不过的出气筒。
于是,时间不过堪堪过去四五天,陈崇明的手腕上、脚踝部竟开始出现了深深浅浅的青紫。
周眠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是在一次小组作业中,因为强硬的要求组内成员合作,陈崇明也会开始和周眠隐约有有一些‘交流’。
青年从未听这个古怪的同桌说过一句话,但对方做实验的动作十分平静熟练,像是曾进行过无数次一般。
两人虽然缺乏交流,实验操作上却意外的默契,当然,陈崇明从未配合过青年,反倒是周眠隐隐察觉到对方在药物实验上的天赋,主动地、默默的为对方辅助实验。
这一次的病理切除实验十分精细缜密,因为观察数据太过微小,即便是用最新型的器具也难以最快捕捉到基因分子的跃动。
陈崇明观察的动作已经持续了一小时以上,苍白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看上去十分不舒服。
周眠是在最近几天才真正看清了青年的相貌,对方有一双狭长半睁的眼眸,眼睑下常年显出几分病态的暗红,他的上唇很薄,下唇稍厚,下颌骨削尖,看上去只剩下一层皮肉在支撑着。
明明该是瘦的有些脱相的样貌,却意外的显出几分怪异的俊美。
周眠看得有些出神,陈崇明的身腰越发压低,对方的袖子被惯性拉扯地更上面一些,避无可避地露出翻滚着血肉的伤口。
那血红的裂口实在很深,切面十分平整,看上去并不像是不小心割到的,因为伤口的边际还有一些青紫的淤伤。
beta一瞬间没有控制住,忍不住低声问道:“你这里是怎麽了?陈同学,不去医务室包扎一下吗?”
陈崇明一瞬间僵住,他直起腰,扯住衣袖拉扯下来,完全盖住了伤口处,面上的郁色愈深。
周眠见他依然不说话,眼神却落在对方黑色的衣袖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对方黑色的衣袖上似乎有斑斑的更深色一些的地方。
难怪他总是在对方的身上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血腥味。
beta一开始甚至以为那是对方信息素的气味。
“陈同学,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你的伤口会影响实验的进度,先去医务室包扎一下好吗?”
青年说话的语气有些焦急,但仍然是带着商量与劝慰的口吻。
可陈崇明却依然平静的像是一尊人偶傀儡,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仿佛青年对于他来说,与桌椅板凳无异。
周眠眸色晦暗,隐隐的不耐在眸底一闪而过。
陈崇明总有能让他生出郁气的本事。
周眠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简直油盐不进到一种不讲理的病态地步。
身后其他人做实验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人这边倒像是冰冻三尺一般。
下课铃声响了起来。
实验室中器材十分庞大,挤压实验场地,这也就造成了室内信道狭小的情况,刚巧周眠就站在过道的一侧,不注意被匆忙下课的同学碰到了一下。
beta像是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猛地踉跄、砸向陈崇明的方向。
在倒下的过程中,青年的嘴角隐隐勾起几分,又极快地恢复平静,无辜美丽的脸颊上甚至显出几分惊讶与诧异。
因为无法稳住身体,而他的前面只有陈崇明,于是,beta避无可避地栽进了alpha的怀中,因为是突然发生的意外,周眠下意识地紧紧抓住alpha受伤严重的那只胳膊。
手下凹凸不平的感觉让人脑海中不由得勾勒出糟糕的血腥场景,青年怔怔的,眼睛红红的,没反应过来一般,beta卷翘的睫毛颤啊颤,像是可怜的小动物微微哆嗦的毛发。可怜又可爱。
这让他看上去比谁都无辜。
陈崇明一动也不动地任由青年掐住他的胳膊,只是,那张阴郁冷白的脸,慢慢、慢慢地开始泛起一阵古怪的潮红。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浑身小幅度地颤抖,额头青筋微微鼓动,连黑色的瞳孔都微微收缩了一下。
看上去倒不像是疼痛的缘故。
更像是——爽到了。
对,陈崇明,一款m型的alpha
老婆们亲亲亲~
第10章 弥赛亚7
泛着蓝色的青筋鼓现在冷白的手背上,看上去甚至有几分狰狞之感。
阴郁青年薄白的额间逐渐泛起一层雾珠似的汗水。
alpha鼓起的喉结滑动几下,仿佛有急切的、渴望溢出的涎水要从他湿热的口腔中滑落,而他必须去努力克制才能够不显得那麽变态难堪。
眼前的beta显然是被他这副怪异的身体吓到了,青年那张面具似的温柔脸庞变了一瞬,浅淡茸茸的眉蹙在一起,黑色的瞳孔如同摄像头一般,将他古怪的模样全然记录了下来。
陈崇明有一瞬间仿佛仿佛感觉到自己披着的那层人皮逐渐灼烧了起来。
beta是上流社会中最典型的虚伪家夥。
明明一样的看不起他、明明那双眼中是隐藏不住的嫌恶与看好戏的模样,可对方偏偏要来装模作样地对他释放‘好意’。
陈崇明只觉得厌烦透了。
那种厌倦的感觉像是白纸被燃烧成灰烬,呼吸间只余下一撮寂冷缭绕的烟雾。
可如今,他却在这样虚伪的家夥面前露出如同原始野兽一般的生理冲动。
——不知道为什麽,周眠只是不轻不重地触碰了他的伤口,alpha却近乎感觉到了一种细密电流流窜过身体的麻感。
随后便是燎原般的酥麻与逐渐升腾的渴望。
额头的汗水逐渐融合在一起,顺着青年消瘦的颊骨慢慢滑落。
在beta那双漆黑的眸中,陈崇明几乎感觉到一种无法自控的被羞辱感。
alpha僵硬地感受着身体上巨大的、如同被虫类口器吸吮后的麻痛感,一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