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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了。

周眠颤抖的、显得苍白无光的手臂慢慢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深黑长袍的男人终于动了,他用手腕握住了周眠的指节。

软绵绵、黏糊糊的触感,青年甚至感觉不到属于人类的骨节。

那更像是某种爬虫生物。

周眠吓坏了,下意识的想要收回手。

可是他太用力了,对方的几根手指头竟直接断在他的手中。

断裂的灰白手指像是夸张的恐怖电影中的血腥画面,糜烂的裂口处慢慢伸出一条人类的、甚至显得稚嫩幼态的猩红舌头,如同蠕动的子虫,慢慢舔舐青年冷而白的掌心。

黑色的瞳孔一瞬间剧烈地收缩。

耳鸣声如鸣蝉经久不息。

断指们如同被抛弃一般地从青年掌心坠落。

但它们仍是不甘心地,想要用舌尖支撑着淤烂的地面,往青年身上凑。

可周眠也没有气力去避开它们了,因为在如此近距离的视野中,他终于看清了男人臃肿的下半身。

那深黑长袍下是无数蠕动的、猩红抽搐的触手。

它们逐渐蔓延开来,而那深黑袍的高壮男人也在触手们逸散开来的一瞬间,化为一具干瘪的皮.肉架子。

那些怪异的舌头、残缺的肢体、还有扭曲的触手都仿佛拥有生命力一般地向周眠潮涌而来。

暴动之下的渴望一触即发。

周眠一瞬间如同被绞杀了头颅一般的窒息醒来,他不住地咳嗽、惊惧。

炽热的泪水从眼眶中蜿蜒流下。

他浑身都在发抖。

一双温热的手从身后穿插而来,安抚一般地揽住青年消瘦的腰部。

细腻的吻从后脖颈一直吻到光.裸的肩侧。

“眠眠,怎么了?”

是陆景焕微微压抑的喘.息声。

周眠有一瞬间的恍惚,此时的他看起来太可怜了,即便黑夜掩盖了他大部分薄红无助的神态,可陆景焕依旧能透过微弱的月光看到青年颤抖、引人侵.犯的模样。

摘掉眼镜的青年,像是解开了某种冷漠的、恐惧的束缚,他变得极为敏感,哪怕是陆景焕的随意的一个亲吻,都能让他抖得不成样子。

周眠漂亮的唇微微轻颤着,深黑的眼中夹杂着潮湿的雾气,他近乎勉强才能够稳住变调的声音。

“陆景焕,你是怎么进来的?这是在你家里,你就不怕你妈......”

将要说出口的话忽然无法继续说下去了。

因为对方正慢条斯理地用一种近乎色.情的动作舔.吻着他的胸前,像是在品尝食物一般的不急不缓。

陆景焕的唇上满是水光,漂亮的桃花眼中满是势在必得的欲.望。

他轻笑道:“眠眠,你有感觉的。”

近乎笃定的口吻。

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潮热的像互相扎透的荆条。

他们就快要融化在一起了。

周眠却像是陡然被激发了某种应激类的记忆,他的喉头鼓动了一下,整张脸的表情逐渐变得阴郁、病态。

他止不住地偏头,控制不住地发出轻呕的声音。

房间内暧昧的气息一瞬变得冷凝。

陆景焕的手掌温度很高,他一言不发,只是试图慢慢抚顺青年的气息。

一直到周眠缓过神来,不再有反胃的生理性反应。

陆景焕垂眼,黑色的阴影从他的眉宇、脖颈间掠过,像是转瞬即逝的、从血肉中潜伏的蛇虫。

他的嗓音中满是克制与阴冷:“你就这么受不了我?”

周眠苍白着脸,低垂着头,他哑着嗓子,用很轻的声音说:“陆景焕,你放过我吧。”

第40章 神像9

周眠第二天离开陆宅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陆景焕。

这无疑让他松了一口气, 倒是陆母在一旁小声的跟他抱怨道:“景焕昨天半夜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开车跑出市区。如果不是监控在,我都不知道这小子出门了。”

周眠喝粥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收敛了眉眼,只是安静地听着。

陆母显然也没有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只是对周眠絮叨道:“小眠啊,你和景焕在一个学校里,有空帮阿姨劝劝他吧。这样的性子,以后可要怎么办。”

周眠只是平静的应了一声, 喝完粥后便礼貌地道别了。

*

周眠请了一整天的假。

他拦下了一辆车, 去了距离学校最近的一家医院。

交完挂号费后, 周眠便一直坐在门诊室的外面等待。

他的脸色看起来太差了,冷白的眼睑下方挂着十分明显的黑眼圈,下垂的眼皮半半盖住黑色的眼瞳。

青年光是垂着头,便让人察觉到不正常的、过分紧张的精神状态。

“咔嚓。”

关门声再次响起。

像是某种怪异的心理暗号, 青年凝固、仿佛被冰冻的状态终于慢慢松弛下来。

他意识到广播在喊着他的名字。

已经喊到第三遍了。

周眠迟钝地抬起头,握住门柄, 走了进去。

心理咨询室的布置全然是暖色调的、入目是令人感到安心的橙黄与雅白色。

咨询的原木桌后是一方稍宽的白色书柜,书柜上摆着一个圆形的钟表。隐隐约约的木质香温暖治愈,让人不由自主地放下防备心。

穿着白色医师大褂的年轻医生相貌英俊, 坐在椅前, 双手交叉, 微笑地看着入座的青年。

“09号周先生.......不用紧张,你可以当我是你的朋友,随意说说你的困扰吧。”

周眠抿了抿唇,银丝眼镜下的眼神有些空茫, 似乎难以聚焦,好一会儿,他才轻声道:“我最近总是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

“我总是能看到一些奇怪的幻觉,睡觉也经常会做噩梦。”

“医生。”青年低垂的睫毛轻颤,像被剪碎的蝴蝶翅膀:“我甚至觉得我的记忆也出现问题了。”

他稍长的黑发已经垂在耳侧,这让青年的脸颊显得愈发苍白、消瘦。

好像一阵风就能将他卷走。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漆黑的眼轻轻扫过青年漂亮的眉弓,怪异的猩红从黑色眼珠的正中央蔓延,又在青年抬头的一瞬间门消失。

医生微笑道:“周先生,方便仔细说一说你遇到的幻觉,还有那些梦魇吗?我想,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

白大褂的医生语气带着些微的诱导,却又极为温和。

周眠有一瞬间门的恍惚,他动了动淡色肉感的唇,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最开始是去黎山回来后做了一个噩梦,我梦到一尊很奇怪的神像,它明明腐烂不堪,可是梦里的社团成员都像疯了一样去舔它、膜拜它。”

“然后,我开始持续性地看到一些怪异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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