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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慢慢地想。

——至少在这个酒吧里,所有人都会认为,他才是周眠的男友。

周眠跟着丰景明来到一处光线较好的卡座,当然,全场几乎也只有这里有无人的卡座了。

两人刚落座,服务生便十分有颜色地递送菜单过来。

丰景明随意翻开看了几眼,便递给周眠,扬了扬下颌道:“你看着顺眼的点。”

周眠其实并不了解酒吧中的大部分酒水,这些年来,他也仅仅知道商务活动中哪些酒是他绝对不能碰的。

他酒量不好,出门在外,庄池基本上不会允许他接触到稍高的酒精。

丰景明自然也是知道的——他几乎知道周眠一切的事情。

一开始或许并不乐意听,但慢慢的、日积月累的,他对周眠的了解也并不亚于庄池。

周眠知道丰景明这话的意思,也猜得到为什么,对方显然是被男朋友伤到了,借酒浇愁来的。

既然丰景明这样说,也就意味着,今夜的事情,庄池是不会知道一分一毫的。

周眠彻底放开了,反正喝醉了也有人扛回去,好不容易出来快活一会,有什么可顾虑的?

他当即打开酒单,随意点了几杯,又递给丰景明。

丰景明比他更无所谓,甚至没有多看两眼,便点了一大排。

度假村本身就是新开的高级度假场所,地下酒吧的酒水消费更是贵的离谱,服务生一看是笔大单子,顿时喜笑颜开。

酒水一一上了上来,颜色调制的十分好看,加入冰块和薄荷后,在灯光下更是有种迷离的色泽。

周眠酒量不好,自然不敢上来就喝,他大多是垂头浅尝辄止,猩红的舌尖像猫儿似的试探尝味,遇到喜欢的,面颊便有些红扑扑的,黑亮的眸子也多了几分专注。

若是遇到不喜欢的,便微微蹙眉,嘴唇下撇,露出像是被药味苦到的表情。

生动的让人转不开眼。

周围的人自然也有注意到周眠的,稠丽的眉目,有些可怜可爱的小动作,没有人不会被他吸引到。

但大多人在看到青年身侧的健硕锋锐的男人后,都会心生退意。

他看上去像是带着自己的小妻子过来尝尝鲜的丈夫,但又十分的不放心妻子的魅力,深黑泛蓝的眼无时无刻不专注的盯着青年的眼眸、唇峰、肩胛、细腰、小腿。

男人更像一条守着羔羊的猎犬,谁敢来触犯,便要张开锋利的牙尖伤人。

周眠很快意识到对方在看着自己,他已经喝的脸颊微微泛红,抬头看对方:“你光看着我干什么?点那么多你摆着好看的?”

丰景明眯眼,深沉的晦色让他看起来比起白日更添了几分危险的感觉。

男人喝酒的动作很爽利,和周眠不同,他几乎是一口气便能够饮尽一杯。

周眠有点想上厕所了,临走前他想了想还是嘱咐了丰景明一声:“这些酒看着浓度挺高,你喝太猛发酒疯我可不会拖你回去。”

丰景明:“就你那小胳膊小腿,不用你。”

周眠觉得这人嘴巴贱的毛病大概这辈子都改不掉了,他懒得理会对方,径直离开。

厕所离卡座不远,但周眠回来的时候还是有一瞬间被人潮迷了眼。

他艰难地穿梭回去,看到丰景明高大修长的身体半趴在桌上,即便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周眠也注意到对方脸颊上泛起的明显红晕。

男人看起来似乎有些难受,眉眼皱在一起,稍长的睫毛闭合轻颤,这样高大锋锐的人,竟难得地展露出脆弱的失意。

周眠坐在旁边,刚想询问这人的情况,耳畔却听到了湿润纠缠的声音。

是旁边的一对小情侣在昏暗的光影处接吻。

周眠有点尴尬,侧过身佯装没看到。

但下一瞬,他感觉到有一双手握住他的腕骨,灼热的体温强势的传导过来,对方一个拉拽,他便身形不稳地跌进了一个有力潮热的怀里。

是丰景明,对方喝了许多烈性酒,周眠光是闻闻便有些难以忍受。

他伸手抵在对方弹性的胸侧,忍不住气闷恼火道:“丰景明,你干什么?松手!”

男人并没有回应他,他的眼中神色迷蒙,像是被一层灰色的霾遮住了,他似乎听不到青年责骂的声音,只是盯着那双眼睛,慢慢凑过去。

青年的反抗在他看来只是无足轻重的情·趣,他甚至不需要多少力气便可以镇压。

周眠几乎绷不住神色,大声慌张道:“丰景明你最好清醒一点看看我是谁!”

话音将将落下,周眠便感觉到了唇上湿润的触碰,他瞪大眼睛,他看到丰景明黑而润的眼,红血丝布满其中,像是终于得偿所愿的野兽。

野兽总是直觉性地掠夺,丰景明更甚,醉酒后的男人似乎要完全将自己变为巨型的倒刺捕兽夹,用钢铁浇筑的铁刺牢牢咬合住消瘦美人的瓷白腿部,将他完完全全锁在身侧。

男人试图让被玩·弄到潮红的美人清晰而绝望的明白,逃不掉的。

迷离的灯光交错,织就另一片畸形暧昧的世界,在喘·气换息的间隙,周眠恍惚听到对方近乎呓语的低喃。

丰景明说:“明嘉,别抗拒我。”

第19章 烧手患

一吻结束,周眠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失神、震惊的状态。

他捂着自己的红的不像话的嘴唇,声音像是被撕碎的苍白纸张:“丰景明,你他妈混蛋!”

可惜丰景明根本没有办法回应他,对方像是脱力了一般,健硕的身形逶迤趴下,彻底昏了过去。

周眠骂也没法骂,他心知这人喝的烂醉,刚刚是把他当成了温明嘉。

即便是这样周眠还是被恶心的够呛,他绷着脸、眼神嫌恶,从桌上的餐巾纸盒中抽出几张纸用力擦拭嘴唇,试图将唇上男人残留的气息彻底抹除。

青年将手中的餐巾纸揉成一团,脚上泄愤似地狠踹了丰景明几脚才作罢。

男人长睫紧闭,亚麻色的短发落在平缓的眉头,他分明像是失去了一切的意识,可面颊和耳垂的红潮却如同泛滥不止的湖水,一直蔓延到至半竖起的衣领中。

地下酒吧夜间的人很多,踹完人周眠才察觉到他的动作过大,周围不少暧昧的视线若隐若现地扫了过来,像是看戏,又像是某种更加难以明说的火热。

隔壁卡座一个穿着半开衬衫的棕发青年,对方漂亮的桃花眼波光流转,对周眠勾唇轻笑:“先生······”

他说着指了指丰景明:“这是您的男友吗?”

周眠皱眉,又忍不住擦拭了一下嘴唇:“不是。”

棕发青年的表情变得更加暧昧:“······啊,您如果喜欢这样,或许也可以和我试试?您的这位朋友,看样子很享受您这样对他呢。”

周眠眉头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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