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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停歇,唐珵听着静夜里这唯一的声响也有些醉的意思了,他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月亮,就像靠在他身上的宋瑜一样,抬头就能看到但这辈子也摸不着。
他回身大着胆子抱住宋瑜,这样的机会难保还有下一次了,酒意伴着爱意让唐珵有些醉得不省人事,人的情爱有时候连心都不由,就像现在唐珵恨不得重活一回,活成什么都行,只要能活到宋瑜的心里。
昏暗的灯光下让人昏昏欲睡,宋瑜身上洗衣液的香味像是味催梦的灵药,酒精迷惑着有情人的心智,唐珵忽然感觉自己掉入了一个巨大的深渊里,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面他似乎听到了人的喘息声,有时像他的声音,有时又像宋瑜的声音,无论哪一道声音传过来都催动着人持久待发的欲望。
他听上去呼吸有些急促,纠缠间双手搓磨着宋瑜身上的每一处皮肉,感受着宋瑜在他手下逐渐滚烫的身躯,这一幕荒诞卑劣,人对于人的渴望在梦境里无所顾忌地叫嚣。
唐珵的肉体和灵魂好像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宋瑜身上宣淫,一半游离出身躯想要阻止。
宋瑜的衣服在撕扯下已经滑落到了腰处,月光下他的肌肤白得发光,唐珵鬼迷心窍地死死盯着宋瑜,第一次梦见宋瑜的时候断没有这么清晰的容颜。
他身子沉了沉,几乎不受控制地贴上了宋瑜的唇,刹那间唐珵感觉被火一寸一寸地烧光了。
在梦里,什么道德沦丧,什么人间地狱全都消失,欲望像杀人的火把顷刻间就能把黑夜烧出一个窟窿来,他扯掉了宋瑜身上的衣服把头埋在他的身上,痴迷而又罪恶地吻过每一寸天地。
这算是犯罪吗?
在梦里沉沦上帝看得到吗?
这次就别再宽恕了,反正他到死都不可能悔改了。
梦里的人开始慢慢回应着他,唐珵动作丝毫不留情,恨不得和身下的人就死在此处。
风月宝鉴的一面要是宋瑜,那唐珵也过不了自己的世道人心,更别想全身而退活着出来。
这样的欲望和爱有些灼人,越克制越疯狂,越知道离经叛道越要深陷其中,他的手控制不住地伸到了身下人的那处,触碰到的那一刻唐珵听到宋瑜呻吟了一声,唐珵颤抖着握在手里,二人在上面击碎世俗偏见,在下面蔑视伦理纲常,共赴的是一条布满魑魅魍魉的往生道。
梦里,夜里,无望的黑暗里,宋瑜的脸庞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一样笼罩在唐珵的身上,透不过气来也找不到活路,有时情欲叫人疯魔有时又叫人无比清醒地意识到,前面就是一条望不到边的死路。
宋瑜,你我本来走得就不是一条路,只是我执念生了妄念,就死活不顾了。
一阵滚烫发泄在唐珵的手里,他忽然感觉身下的人猛然僵住,爱与欲在冷风中凝固,他听到宋瑜冷漠而颤抖的声音在冬日里响起,“唐珵,你干什么...”
这一声像死亡倒计时的钟声一样,一下一下敲在了唐珵的心里。
唐珵猛地睁开眼睛,屋里的台灯还开着,唐珵看见床上的宋瑜头发已经被揉乱,嘴唇红肿着,
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被甩落在了哪里,浑身上下一片一片都是被唇舌掠过的红印,那人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眼前一切无一不在提醒着唐珵,罪魁祸首是他,分不清梦里梦外犯了大错的也是他。
唐珵忽然心像是被什么灼烧一样,猛地起身后退了几步,被地上的酒瓶绊倒以后撞在了茶几上,身上的疼痛都没有这一刻让他绝望的。
他干了什么...
看见宋瑜身上一片狼狈,清俊的脸被面前一幕击溃得无法安宁,唐珵颤抖着手够到床下的衣服,腿已经软得走不动路只能爬着把衣服放在床上,“哥...你...衣服...”
声音沙哑得难听,唐珵头一次害怕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他背过身,听见身后的人缓了许久似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慢慢地穿好衣服,下地的时候宋瑜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唐珵下意识地回头去扶宋瑜,宋瑜避开他的手,声音听上去却没有一开始那样冷漠,只是淡淡道,“别碰我...”
唐珵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看到宋瑜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唐珵像是剔骨剥皮一样的难受。然后眼看着他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唐珵木讷地跪坐在地上,看着凌乱的屋子忍不住哭了起来,太恶心了,不光宋瑜觉得,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他这样和唐建业有什么区别...
祈祷这是梦,又觉得拿梦作遮羞布更恶心。
夜色里忽然传来一声又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唐珵埋在地上绝望地呜咽起来。
还有回头的机会吗...
宋瑜...
第47章 负不起这个责
唐珵在地上睡了一晚,一开始一点困意都没有,后面可能是哭累了就睡了过去。
听说人体有个保护机制,大脑遇到过不了的坎的时候,为了生存下去就会自动进入休眠状态。
一觉醒来,唐珵虽然想起昨晚的事逐渐心若死灰不复燃,但好歹有了意志强撑着自己苟活。
他木纳地蹲在地上收拾一地的酒瓶子,把弄脏的床单换了下来,抱着两箱啤酒瓶子下来的时候,方平被唐珵的脸色吓了一大跳。
看了一眼唐珵抱着的箱子,皱眉问道,“昨晚喝酒了?”
唐珵看方平机械式地点了点头。
“一个人喝了这么多?!”
听见方平的话,宋怀晟也从客厅走了过来,“怎么了?”
宋瑜大概昨夜就走了,方平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他回来过。
唐珵一言不发,除了点头就是摇头。
“唐珵!作什么死呢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怀晟拉走了,“你先别急着训孩子,你看他那的表情,是不是遇见什么伤心事了,从来也没这样过啊。”
方平这才回头看向唐珵,这才发现他神情漠然,一副丢了三魂七魄的样子,方平甩开宋怀晟的手走到唐珵跟前,轻声问道,“怎么了珵珵,昨晚还好好的,碰见什么事了和姑姑说,你这年纪哪有过不去的事呢?”
唐珵直勾勾地看着方平,忽地红了眼睛,泪水一滴接着一滴落下来,哭得方平一时间乱了分寸。
宋怀晟见状把唐珵手里的箱子接了过去,看着里面空了的酒瓶子也耐不住地皱起了眉头。
自从唐珵来了他们家以后,不说天天有多开心,反正他总是一副极和顺的模样,和顺到有时候叫人不经意就忘了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他连生气都没有过,更别说今天这样伤心到好像天塌下来的模样。
方平抱着他,感觉他浑身发抖不知道在害怕什么,那种真切地好像遗临绝路的恐惧,方平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