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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路炀放下杯子,“一口酒而已。”

贺止休不由一顿:“你喝过?”

——其实是没喝过的,他连饮料都兴趣不大,这种酒精更加避而远之,仅有的接触还是因为啤酒鸭。

但不知为何,此刻感受着舌尖那点陌生的干涩,路炀不由自主地改了话锋。

“一点,”

路炀淡淡道:“能解渴就行了。”

他说着伸手就要再去捞酒杯,但还没来得触碰,杯子率先被人拿开。

“酒能解什么渴,一口就够了,小心待会喝醉,”贺止休屈指在那悬于半空的修长手背上轻轻弹了下,好笑道:“等着,我去给你倒水。”

路炀眉峰微蹙,似乎想说什么。

但薄唇嗡动过后,又只是点了点头:“好。”

平日向来冷冰冰的人突然异乎寻常地乖顺,贺止休不由一顿。

但尚未再说,就见路炀又抬头望来:“怎么了?”

“……没事。”

贺止休想了想,还是将剩余半杯啤酒一同带走:“就是突然想起这边没热水,只有蜂蜜水跟柠檬水。你要哪个?”

路炀眯了下眼,才说:“都可以,你看着倒吧。”

他语气如常,但贺止休莫名觉出几分不对劲。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两个小时后。

贺止休出个门的功夫,只见方才还安静坐在位置上的路炀,不知何时居然摸到角落点歌台前。

屏幕荧光照亮他干净好看的面庞,毛线帽不知掉落何处,微乱的发丝下,那双向来镇定冷静的双眸此刻罕见茫然。

“怎么摸这儿来了,”

贺止休躲开唱上头的一帮人,倒了杯蜂蜜水走过去,停下时作弄般将杯口抵住男朋友薄唇,轻声问:“你想唱歌么?”

路炀摇了摇头,没说话,也没推开杯子,而是一反常态地顺势张口嘴,咬住杯口。

然后任由贺止休将杯子举高,将蜂蜜水灌入嘴中。

温热水流触碰舌尖,贺止休举杯弧度并不大,怕他呛着,喂得很慢。

但路炀状态确实不对,即便他再小心翼翼,依然有几滴来不及的咽下,循着唇角溢出,一路朝着淌去,洇湿了弧线好看的下颔。

点歌台正播放着《朋友》,一行人唱到高潮,恨不能跟着MV紧紧相拥。

没人注意这方寸角落的细微暧昧。

贺止休只觉一阵喉头发紧,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某些冲动,而后放下杯子,抬指抹去男朋友唇边的水渍。

“早知道刚刚就不该让你碰,”他嗓音沙哑,隐忍过后,语气透着几分无可奈何,咬牙切齿道:“路炀炀,你怎么还是个一口倒呢?”

安静了一晚上的人终于抬眸,眉峰微蹙,神色少见认真,问的话却不知所谓。

只听路炀说:“什么是一口倒?”

“……”

男朋友眼中的茫然与疑惑不似作假,贺止休顿觉哭笑不得。

但更多的是新奇之后的心痒难耐。

然而身后便是人,包间偌大却没有藏身之地。贺止休暗暗叹了口气,在男朋友耳垂上发狠揉搓了两下,以作惩罚:“我去给你找碗汤吧。”

他说着正要转身去点单,一只手陡然拽住他手腕。

只听路炀硬巴巴地拒绝:“我不喝。”

贺止休失笑:“那你要什么?”

路炀没说话,只是拧着眉峰,仿佛在试图思考,贺止休耐心等待,直到一首歌结束,他才终于抬起眼。

“我要生日礼物。”

“在那边沙发上,”贺止休哄着:“我带你过去?”

却见路炀摇了摇头。

“不过去?”

“不是那个礼物。”

贺止休微怔,不等反应,一只手陡然伸来,半紧不松地勾住他衣领。

“男朋友,”

路炀一个用力将人拽进,鼻息贴近地刹那,他微微仰头,睫毛几乎触上对方肌肤。

少年眉峰微蹙,眸底清亮,含糊的话语中罕见带上了几分情绪。

他眯着眼索要:“我的生日礼物呢?”

第119章 生日快乐

“你肥去记得打开看啊班长, 那可是我精挑细选好几天的精心准备嗝——”

大厦门口,姚天蓬左摇右晃地被塞进车内,车门合上时他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晕头晕脑地扒着车窗, 连车外的人是谁都没看明白, 张口便大着舌头深情呼喊:

“记得看啊班长,别、别忘了啊知道嗝吗——”

一箱意料之外的酒干趴了近乎一半的人, 宋达作为仅剩地尚还意识清醒的人, 迫不得已背负起了运送的任务。

半个小时下来好不容易才塞满整个后排车厢,这会儿大冷天地脑门硬是闷出满头热汗, 还没来得及擦,听到这话登时一阵无语。

“知道了知道了,没忘记!快给我缩回去。”

宋达毫不怜惜地把姚天蓬脸往车里一推, 确定对方暂时不会再伸出来后, 连忙冲前头司机喊道:

“师傅帮忙关个窗啊谢谢!”

车窗呼啦而上,前排师傅甚至无比贴心地落了锁, 把后排醉醺醺的仨人关了个严实。

宋达终于得空喘口气, 擦去额角热汗后, 他才转头看向身边与他一同运人的贺止休:“还剩一个位得送他们仨,你走还是我走?”

贺止休正看手机,闻言抬头一扬眉峰:“你觉得这问题还能有第二个答案么?”

三小时的欢唱结束,除了滴酒未沾的宋达和花依依, 与酒量出乎意料好的贺止休以外,其余只要碰了的都或多或少上了头。

包括因为好奇心而浅尝一口的方佩佩。

好在方佩佩知道适可而止,且感觉到不适便率先与花依依离开, 不像其他仨人人菜瘾大,明明不能喝却硬要逞能。

一杯接着一杯灌还不够, 末尾甚至直接抄起瓶子说要较量一番。

结果半瓶都没灌下,人先七扭八歪地挂倒在点歌台前。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路炀。

事实上直到最后要离开了,宋达才发现路炀状态不太对,整个人栽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任凭他怎么喊都不见动弹。

他好奇凑近,嗅见一股极其浅淡地酒味,才终于明白自己发小难得一见的也醉了。

夜色浓深,街头却依旧川流不息,霓虹照亮暗色天穹,把贺止休脸上的理所当然映的格外夺目。

宋达瞅着这人意味深长的视线,终于后知后觉想起,这俩人早已不是自己可以陡插一脚的铁友关系了。

“……行吧,那您自己来,我就不打扰您二位的二人世界了,”

宋达忍住一吐为快的冲动,转身朝副驾迈去:“到家记得群里汇报一声,跟路炀也说一声。”

以防万一,合上车门后他又落下车窗,探头警告:“秀恩爱就免了,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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