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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初的江南士族齐齐恐慌起来:
7人被以叛逆罪斩首,除了金圣叹还有谁?
“这满清蛮夷,果然是杀性难改,这岂不是要把全天下的汉人杀光才满足!”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满清入关屠城,但是点名道姓的被杀,听到一位位明末的名人被杀,近的仿佛下一个就是自己的死期。
【明末的大量文人、名家被杀,也让文化出现了断层;】
【但是满清不会在意,他们只在意自己的统治够不够稳固,所以入关之后,依然不改。】
【整部《四库全书》共著录3470部,计79018卷,从1773年修到1782年,没有刻印,只有写本,分装三万六千册。】
【四库全书》是集大成者,但是知道为了编纂这一套书,烧毁了多少书,修改了多少历史,又杀了多少人吗?】
【乾隆皇帝弘历登基之后,他一面仍采取高压政策,一面又大力标榜文治,屡举特科以罗致才士。】
【这种一边采取高压政策一边标榜“文治”的两面派,具体表现在《四库全书》的编纂过程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天幕放出一则表演:
脸上顶着“乾隆”两个字、身穿黄色龙袍的小人,对着汉人笑嘻嘻:“只需要交出你们家中藏书,一切既往不咎。”
有些人真得相信了帝王的仁慈,双手跪地,举起家中被认为含有反清思想的书籍:“陛下!全部在这里了!我们买书的时候并不知情,并没有反叛心思!”
“乾隆”小人派兵接过书籍,很快立刻翻脸:“家中藏有反清书籍还叫没有反清?斩!”
一群小人举着大刀将跪下的人包围起来,大刀朝着小人头上砍去,人头滚滚落下,地上一片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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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天幕是动画,是很滑稽的小人,弘历依然看得大为光火。
“放肆!”
弘历指着天幕骂,很想勒令全天下人都不许看,可是他知道,管不到的。
就算不看,还能听到。
天幕的声音,哪怕在没有窗户的牢房也无孔不入。
弘历气得摔了桌上的砚台,可他知道愤怒不能解决问题,冷冷按捺住愤怒,继续观看。
【而且,在修纂《四库全书》的过程中,为了达到统治者给汉人洗脑的目的,馆臣们对一批书籍进行了大量篡改,各处篡改数量之大,是相当惊人的。出于维护其统治的考虑,清政府在修纂《四库全书》时,还把不利于其统治以及有民族反抗意识和思想的书籍大量销毁。】
【以修书名义而禁书,即“寓禁于征,寓禁于修”,这也是清朝统治者的一大发明。
乾隆帝大规模禁毁历史文献,便是在为《四库全书》征集遗书的幌子下进行的。】
天幕用纪录片和详细的数字展示了那一段残忍的岁月:
乾隆四十一年,乾隆帝下诏:“明季诸人书集,词意抵触本朝者,自当在销毁之例,节经各督抚呈进,并饬馆臣详晰检阅。朕复于进到时亲加披览……”
这也表示,大清朝由文字狱发展到到全面禁书、焚书。
宫廷首先发布征书令,对民间征书,表示是要修《四库全书》,欺骗百姓交书;
随后大肆毁书,禁书,将明末的野史,具有反清思想的著作,乃至民间流行的戏剧剧本之类,绝不留情坚决查禁。
在编纂《四库全书》的20年间,清朝廷禁毁的书籍达几千种,其中全毁2453种,抽毁402种,销毁书版50种,销毁石刻24种,共计3000多种,书籍总数达10万部以上。看似汇聚了全民族文化精华的《四库全书》,背后付出的是惨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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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0多种!10万部!”
秦汉的文人痛不欲生,各个哭天喊地,撸袖子的,捶地板的,到处找武器想隔空殴打纪录片里帝王的扮演者。
秦汉如今的文人,家中能有10本书都算是家藏颇丰,后世竟然毁了10万部!
“都怪大明无能,让这蛮夷来我中原毁我中原文化!”
唐宋的文人拔剑的拔剑,研究火器的研究火器,奋笔疾书的奋笔疾书:“毁书!我让你毁!我要写个十万八万本,全部藏到墓穴里,看你怎么毁!”
原本看到后世这么喜欢研究唐宋文学,本就更有了创作的动力,现在看到被毁了这么多,顿时有了大受刺激的创作心。
他们要把那些被毁掉的书籍全部写出来,全部藏到墓里,地下,要想方设法,留给后世一个历史的真相,一个华夏原本就有的文化盛世!
【对此咕咕只能表示:虽然皇帝总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但是天底下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帝王的承诺。】
【君不见,但凡帝王给功臣赏赐了什么免字金牌、丹书铁券、黄马褂各种特殊奖励的,往往死的也最快。这种与其说是免死金牌,不如说是来自帝王的阎王帖: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帝王又何尝不是。】
得到黄马褂赏赐的年羹尧:“……”
他觉得天幕好像暗示的就是自己!
雍正时期,年羹尧因为常常打胜仗,得到了雍正帝赏赐的一件黄马褂。这种因立功而被赏赐的黄马褂又叫做“武功褂子”,虽然没有天幕所说的“免死金牌”之类那么厉害,但也的确是因功获得,是重臣才有资格得到的。
年羹尧忍不住召来心腹,打听宫中的情况:“妹妹现在如何?”
心腹低声道:“娘娘近日身体似乎不大好了。”
年羹尧心里一个咯噔,想起皇帝最近的态度,再想想天幕的暗示,感觉脖子有些凉飕飕。
该不会,妹妹一去,皇帝就开始清算,自己跟着也去了吧!
【除了文学,戏曲也是,管理更为严苛,甚至有了明确的歧视政策。】
【比如,清初对秧歌之类的民间小戏管制严苛。】
康熙十年,禁内城开设戏馆,将京城“唱秧歌妇女及堕民婆,令五城司坊等官,尽行驱逐原籍”。
四十五年九月再次驱逐京城秧歌妇女,此外还有《禁满洲学唱戏耍》。
上海曾数次严禁花鼓戏,在绍兴师爷传钞秘本《示谕集录》中记录了在福建梅邑一带严禁演唱采茶戏,《禁夜戏示文》更是特意强调“只许白昼搬演古来义夫、节妇、孝子、顺孙故事,足劝人为善者,断断不准夜戏。其秧歌花鼓,尤属非法”
哪怕到了清朝末年的光绪年间,朝廷对秧歌、花鼓、采茶戏等民间戏曲依然是限制状态,认为“秧歌……无非淫词亵语,为私奔、私约者曲绘情态”,只允许正统戏班子搬演古来义夫、节妇、孝子、顺孙故事,足劝人为善者,并且只允许白天演戏,不准旗人和官员去戏园看戏、不准外官畜养优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