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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充斥着?对方蛮横又炙热的气息,八神?缘有些不?适应地微微蹙眉,想要躲开,奈何前?后皆被挡住,只能无奈地站定在原地,看看他又想整哪一出?。
“八神?缘。”
宿傩低下头,直视着?她的眼睛,两?人此时的距离极近,近到他能清楚看见,对方眼底从未变过?的冷静和理智,仿佛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令其产生一丝动摇。他盯着?看了两?秒,才玩味地说道:
“你要死了,害怕吗?”
害怕?
缘歪了歪脑袋,有些想笑?。
好吧,她也确实笑?了。
漆黑的眸子被水汽氤氲,微微弯起?,如同倒映在深潭中的弦月,光而不?耀,静水流深。白皙的肌肤因?室内略高的温度而染上了一抹艳色,唇边含着?的浅浅笑?意,缱绻又诱人。
宿傩眼神?晦涩,像是被蛊惑了似的越靠越近。
嗅觉敏锐地捕捉到一丝香甜,有点像是这家伙最爱吃的甜食,但又要更?好闻些,让他没那么嫌弃。手心的肌肤细腻又温软,他不?禁覆得更?紧了些,却又奇怪的没有产生想将?其撕碎的兴致,只是忍不?住轻轻摩挲。
“怕个球。”
正当两?人越靠越近之时,八神?缘却忽然?干净利落地甩下这句话,瞬间打破了两?人间若有似无的暧昧氛围。
“我不?会死的。”
眼前?之人比他娇小许多,体型悬殊带来的压迫感并没有使其胆怯,相反,她甚至还极为自然?地抬起?头,不?躲不?避地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幅度丝毫未变。
“我说,我不?会死的。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死。”
柔弱又纤细的身材,却用最平静的声?音,说出?最嚣张的话语。
宿傩身形一顿,危险地眯起?眼,正想要说些什么,大殿的门却在这时被敲响了。随之一同传来的,是里梅恭敬的请示。
“大人,天皇的血送来了。”
“进?来吧。”
松开八神?缘,两?面宿傩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对外说道,同时里梅也应声?而入。
刚一进?来,他就察觉到了室内的氛围有些不?对劲,特别是泾渭分明,相对而站的八神?缘和宿傩大人,两?人之间微妙又汹涌的拉扯感,呼之欲出?。
看着?里梅手里捧着?的一个小小瓷瓶,宿傩没有犹豫,取过?瓶子后,就将?瓶中的东西?一饮而尽。
见对方就像喝饮料般饮下了据说是小天皇之血的液体,八神?·宫廷刺客·捅完天皇就跑·缘戳了戳里梅,感慨道:
“你还能搞到天皇的血啊,长本事了呀。”
闻言,里梅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解释道:
“这不?是我……搞到的,是天皇和大人之间的交易内容之一,是对方自愿赠予的血液。”
“啊?皇室的血要更?好喝些吗?”
缘疑惑地眨眨眼,陷入深思。
若是皇室的血真的要好喝些,那她上次捅了小天皇,流得那么多血岂不?是浪费了?虽然?她也用不?上吧,但做成毛血旺馋一馋宿傩也行啊。
“据《古事记》记载,皇室的祖先,可追溯至天照大神?。”
喝完血后的宿傩又恢复了以?往懒洋洋的风格,漫不?经心解释道:
“他们自称为行走在人间的神?明,自高天原之上降临于人世,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有一点,皇室确实是特殊的。”
他扯了扯唇,看向皇居所在的东方。
“无论跟多么强大的咒术师联姻,皇室永远不?会诞下拥有术式的孩子,这是个天生与咒术断绝的家族。然?而,他们的血液,越是血统纯正的接班人,自愿奉献出?来的血液,就拥有更?为奇特的效果。”
比如……欺骗神?明。
第一百一十章
又吃到一个大瓜的八神缘默默走出大殿之时, 精神还有些恍惚。
咒术,佛教,皇室, 祭典, 这些看似毫不相干的事物之间?,竟然还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在, 怎么看怎么觉得不?科学。
算了……她都能既重生又穿越了,唯一科学的解释方法?,就是科技还没发展到能解释这种事的阶段吧。
不?过她到现在都不?太明白, 宿傩究竟和小天皇做了什么交易,他又需要对方的血液做什么,这个奇奇怪怪的祭祀典礼又是为了什么?
一切都像是被迷雾笼罩一般,充满了未知。
新尝祭是代表着?新任天皇由“人”转变为“神”的祭典仪式, 祭祀的具体过程,一向作?为皇室的不?传之秘, 严禁外人笔录与外传。
就连生活在信息发达的网络时代的八神缘, 也?仅仅只是通过一些只言片语的记载了解到,新尝祭大概率与祈祷来年风调雨顺, 祭祀神明有关。
她本想要再问?清楚些, 可宿傩却在解释完后, 不?耐烦地将她赶了出来, 美其名?曰典礼即将开始, 要她先去洗漱更衣,脏兮兮得丢人现眼。
好在被赶出来之前,她还从里梅口中得知了另一个消息。
本该由小天皇主持的新尝祭, 对方却会?全程缺席,而祭祀供奉的对象, 也?从传统的天神地祇,变为两面宿傩。
向诅咒之王祈祷丰收……初听闻这件事时,缘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起得太早,精神有些恍惚了。
这件事的诡异程度,直逼当初她见到五条悟带着?狗卷和乙骨来参加女团选秀,当然,还是后者?对她造成的冲击更大些。
天幕逐渐从浓墨般的黑暗转为深蓝,夜将破晓。
虽然正式的“夕之仪”要于酉时才?开始,可仪式前的焚香沐浴、神楽雅颂、占卜吉凶等种种繁琐复杂的流程,却需要在仪式开始前便完成。
这种大型的祭祀典礼,有着?诸多禁忌,皇宫早在数日前便派来了专门的女官,指导她仪式的各流程和礼仪要旨。
不?过缘合理怀疑,这是因为他们不?敢要求宿傩,所以才?把压力给到了她和里梅身上。
从宿傩沐浴的大殿回到暂时供她歇息的小房间?之时,东方天空已隐隐泛起鱼肚白。
为祭祀做准备的侍从们,在宫中忙碌且无声地穿行着?,她还顺便扶了一把差点?摔倒的某位侍女。
晨光熹微中,八神缘将手覆在面前的障子门上,刚碰到移门,她就敏锐地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门内……并非空无一人。
面不?改色地打开门,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端坐于整间?和室最中央的女人。
她穿着?色彩华丽的十二单衣,深紫色的唐衣搭配着?浅杏色的裳,宽大又秾艳的裙裾在地面上铺开,非常具有冲击性。
屋内的女人看着?大约二十余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