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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完脸她还在乐。

而且越笑越起劲,眼眸弯弯,一直笑,笑到肚子疼,弯腰捂住肚子笑。

顾旻有些无奈,抬手给她顺气,“笑我什么?”

宋宋就是觉得,他给她刷牙指挥她吐水的时候,又像幼儿园的老师又像严肃的牙医,有一种一本正经的搞笑感,她轻捂着唇,嘴上说:“我不笑了我不笑了……”

但狐狸眼轻弯,眼里的笑意很盛,琥珀浅眸亮亮的,很可爱。

顾旻没忍住,垂眸亲了下她捂着唇的手背,又抬手很轻很轻地捏了下她脸颊。

第100章

到了去拆线的日子。

宋宋身上其他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脖颈上的掐痕消了,脸上身上细微的擦伤都已经掉痂,留下浅浅的一点伤疤。

就是这样,顾旻还是拿她紧张得不行。

恨不得眼睛就长在她身上, 好时时刻刻看顾着她

等待伤好的这段时间没她想得那样无聊。

反而很好玩儿。

因为顾旻对她几乎百依百顺。

虽然拆线之前不让她出门。

但院子很大, 他会陪她一块儿看花, 喂鱼, 在檐下听雨声。

还给她在骤园的老花匠白二爷那儿讨了一对鹦鹉过来。

天天和她吵架。

顾旻之前去骤园的时候, 看到这两只鹦鹉觉得有趣,想着可以陪她说说话, 也让家里热闹一点。

哪知道这两只鹦鹉非常之吃软怕硬, 在荔山那一片都横行霸道惯了,之前是在周放面前才稍作收敛,在宋宋面前很是嚣张。

两只鹦鹉一唱一和地不时就逗她,宋宋怎么也吵不过它们两个,还不让他帮忙,坚持要自己和它们对战,从早吵到晚, 被气到晚上在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顾旻觉得好笑,小孩子心性, 和两只鹦鹉也能置气, 第二天就给送了回去。

宋宋在家里无聊,小脑袋转啊转,一天想一个花样来整他。

有天晚上非得要画画,他不让, 她就他在亭子里支了画板画。

顾旻会画个鬼,他也就两手字能拿出手, 师从大家,也是苦练了多年,京榆城里有市无价千金难求,偏偏好说歹说,宋宋都看不上他的,不让他写字,非让他画。

他也只好拿着画笔画。

宋宋在一旁看他画,终于明白符老师当初为什么不肯收他。

明明他也没有色盲,怎么能画成这个样子呢。

好抽象的画作。



宋宋试图教他,教了一个晚上,感觉越教越差了。

还不如抽象一点。

顾旻看她在一边轻弯着眼眸忍笑,也不在意。

他脾气很好,也愿意逗她个开心,凡事都任凭她差遣。

-

拆线那天。

原本顾旻是想让医生来家里边儿给她拆。

但宋宋想出去走走,于是开车带她去医院拆。

拆线时他在身边。

线和血肉长在一起,又黏着血痂,扯掉的时候难免有点痛的。

宋宋轻抿着唇。

顾旻看她,想到那天晚上,她来处理伤口,缝针的时候自己不在她身边。

拆完线。

宋宋脑袋上只贴了一个小小的敷料贴。

不用再敷纱布她高兴得不了。

出了医院,天气很好。

顾旻开车带他兜风,又陪她在河边走了走,在撸船上看了一次日落。

-

时间一天天过去。

宋宋身上的伤慢慢地好,额头和手心的伤一点点掉了痂。

自拆完线,伤口长好了,顾旻也准许她出门。

在这期间,也陪她在周边城市玩了玩。

她手心伤得重,好得慢,好全了的时候,再有一周就要过年。

顾旻原本计划着带她出国去海边最后再玩几天。

但宋宋越在外边儿待,每次晚上打电话,就越想崔兰君。

她越来越流露出想回家的意愿,有时候晚上睡觉,会迷迷糊糊地和他说想妈妈,顾旻自然果断地调整行程提前带她回家。

立即就定了明天上午的机票。

当晚就给她收拾行李。

宋宋前段时间手不方便,他事事都要帮忙,到她现在好了,他似乎也改不过来,什么都要帮她做。

他照顾她这些天,收拾她的行李比她还要细心。

宋宋在一边犹犹豫豫地看他,狐狸眼水润,眼巴巴的,“那你还会带我去海边玩儿吗?”

宋宋知道他很忙,就算工作的事情提前处理完了,得了这段好不容易的休假,京榆那边还总有电话打过来,从最开始的三天一通,到现在的一天三通。

她不知道他之后还有没时间再陪她玩。

但她又确实很想妈妈。

离过年只剩下一周,再出去玩上几天,岂不是要让妈妈过年之前都孤孤单单一个人在家里。

而且符老师上次晕倒住院,虽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摔了点皮外伤,她只打了电话,也没有去看看他老人家。

顾旻一听她这话心都软了,他当然想带她出去玩儿,但他年后的事情确实又堆得很多,光是自家走亲戚就得走上好几天,恐怕难以抽身,他没法儿给出一个具体的时间,只说,“一定。”

他说话向来很算话,宋宋得到他的保证,轻弯了下唇,高高兴兴道,“那我们回家吧。”

她看来是真的想家了。

明天就要回去,宋宋仔细看镜子。

她昨天去店里边洗头发,让人给他剪了个稍厚点的刘海,她额头的伤就在发际线边上,每次人家给她洗头发都小心翼翼的,不敢洗那儿。

但好处就是剪了刘海就可以遮住那点伤痕了。

她额头的伤撞得不重,破了点皮,只缝了三针,他照料得好,每天都很细心地给她涂祛疤的药膏,伤痕只留了浅浅一点,不剪刘海她发际线上细碎的胎毛都能遮住。

剪了刘海就更看不出了。

手心的伤就还是很明显。

碎瓷片划得深,当时她为了保持清醒又用指尖掐得血肉模糊。加之伤在手上,再怎么注意,也难免会牵扯到伤口,不容易好。

一直到昨天最后一点痂才掉,现在伤痕还是淡红色的。

但也没办法,就算再给她一个月,涂再好再多的祛疤膏,伤痕也不会在短时间消的毫无痕迹。

好在身上其他可怕的伤痕都消了,到时崔兰君问起,她也好说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

次日上午。

他机票的时间订得很好。

等到宋宋睡够了,起来慢悠悠吃了早餐,他再不紧不慢地开车带她过去机场。

还是第一次和他一块坐飞机。

往常如果是他安排人她订机票的话都是给她订头等舱,宋宋自己订的会就买经济舱。

这次和他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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