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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惠轻声和她道歉,“宋宋,对不起……”
宋宋愣了下,回头看她。
她应该是刚从图书馆回来,手里还抱着书,指尖用力到泛白,愧悔地低着头,因为说这话,耳朵都红透了。
“对不起,她们发的帖子的时候其实我偷偷录音了,但是我……不敢拿出来,我也没去帮你去办公室作证是徐一婷先动的手,对不起。”
“你不用和我道歉的,”宋宋其实能理解她,她和罗惠平时也没讲过几句话,并不是熟到可以让她为此冒险挺身而出的关系,她软声道,“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这件事情也和你没有关系,你自己尚且没有自保的能力,帮了我会很麻烦。”
她如果不是因为背靠周家,这件事情并不会那么顺利解决。
宋宋不想牵连别人。
特别是罗惠。
她胆子小,又内向老实,还没靠山。
要是因为帮她的原因被暗地里报复欺负的话。
宋宋会很过意不去。
“不过还是谢谢你想过帮我,你不要因为这个自责。”宋宋看她已经垂眸默默掉眼泪了,她空出手来替她擦了擦脸,轻声道:“错的人不是我们,我们都只是想好好过好自己的生活。”
“好啦,我走啦,再见。”
-
搬好宿舍。
8点半的时候。
常雨璐和柴雪赶去开班会。
宋宋一个人在宿舍。
她简单地整理了下,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舒适的睡衣,被扯破的头皮还有身上的抓痕沾了水,疼到她轻吸气,洗完澡出来。
宋宋吹干头发,想拿出药箱打算将伤口消一下毒。
手机就滴滴地响。
孟子雨的消息轰炸。
【宋宋!】
【你偷偷交男朋友了?】
【照片】
【我刚在论坛看到了,一下就帖子就被删了,还好我保存的快。】
【真的假的你什么时候谈个这么好的不告诉我啊啊啊啊啊!】
【我和你说!我要闹了!】
宋宋点进照片。
是一张偷拍照。
拍的是周放和她的背影。
照片很糊,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拍的,糊到她都认不出这是他们走在哪儿被拍的。
周放微弯着腰和她讲话,稍稍侧过一点头。
好吧,即使这么糊还是能看出他颜值很高。
好在帖子已经删了。
不然也太尴尬了。
宋宋轻抿了下唇。
【不是。】
【他是我哥哥的外甥。】
【今天算是过来给我撑腰的。】
孟子雨:【你哥哥?】
【顾旻哥的外甥?】
宋宋:【嗯。】
孟子雨:【不是,顾旻哥哪儿来这么大的外甥?】
【亲外甥?】
宋宋:【嗯,他辈分高。】
孟子雨:【啊——可是你们看上去好好磕啊。】
虽然,没有和顾旻哥那么好磕。
宋宋:【……你还真是】
【百无禁忌呢】
孟子雨:【怎么了嘛?你和顾旻哥的外甥又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浅磕一下怎么了。】
其实孟子雨更想说。
你和顾旻哥也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浅浅浅磕一下怎么了。
但她不敢这么说。
于是浅浅试探一下宋宋对这事的态度。
宋宋:【饶了我/表情双手合一】
发完这句话。
宋宋放下手机,刚拿出药箱里的碘伏,电话就响了起来,她以为是孟子雨,没好气地拿起。
看了眼来电显示。
顾旻
宋宋眼睫轻颤了下。
完蛋了。
她接通电话。
小心翼翼道:“哥哥?”
“嗯,在干什么?”
宋宋看着手里拿着的棉签,轻眨了下眼,“没干什么,我在宿舍里,新宿舍。”
“我车停在楼下,现在方便下来吗?”
“方便,”宋宋下意识站起,她反应了一下,连忙打开衣柜找衣服,“我、你……哥哥你来临吟了?”
“嗯,不着急,你慢慢来。”
电话挂断。
宋宋在衣柜里找了会,因为怕他在下面等,就随手拿了条红色格子连衣裙,两边侧腰是镂空的,蝴蝶结轻系,露出一小截雪白的细腰。
她穿上,整理了下,看了眼镜子。
拿上手机和挎包就往楼下跑。
楼下这时候只停了一辆车。
是临吟的车牌。
她迟疑地走上前,车窗随之降下一点。
顾旻一边打电话一边轻侧首看她一眼,示意她上车。
他身上还穿着西装,像是从京榆的某个重要会议上赶过来。
宋宋拉开车门上车。
坐好。
外面灯光暗,等到她坐进来时,顾旻才注意到她脸上和脖颈上还有手腕上青紫的伤。
想起还在路上时,周放同他说的——“人好着呢,一个人对一办公室都不带输的。”
他轻皱眉,嗯了两声就挂断电话。
宋宋诚惶诚恐地看过一眼,“哥哥。”
顾旻倾身过来,伸手,指尖轻掐住她脸,垂眸,先是查看她耳后直到锁骨的血红抓痕,没及时处理,刚又沾了水,此时伤口泛着莹莹水光,有些感染发炎了。
再看落在她眼尾那一道,自她眉骨往下,距她眼睛只差一寸。
他眼眸深了几分,往下,同她对视。
离得近。
宋宋猝不及防地看进他眼里。
第一次在他眼睛里看到如此清晰的她自己。
她轻眨了下眼。
顾旻收回手,身子拉开一点距离,他嗓音轻,倏地落下来,“怎么让人欺负成这样。”
宋宋轻张了下嘴。
还是低下头,没说话。
她还刚上大学一个月,就惹出这么些麻烦。
害他还要大老远地从京榆过来一趟。
还好崔兰君不知道这事,不然还要让她担心难过。
她有些自责,垂着眸,轻抿着唇,如墨的长发轻遮住一半的侧脸,长睫在眼角的血痕上落下细碎的阴影。
顾旻见她低着头沉默着不说话了,心下一紧,立即反省自己。
认为是自己话太重,认为是自己的话里带了指责意味。
“别哭,”他指尖下意识轻动了下,顿了下,才去扯纸,递过去,“你只是碰到了不好的人,这和你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宋宋抬起头,她眼睫轻眨了下,看向他。
人没哭。
但宋宋还是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纸。
她攥在手里,过了会,抬眸看他,嗓音轻,“我知道,我从小就知道。”
顾旻眼睫轻颤了下,记起刚刚看时,她耳后有道伤口尤其深,又窄又深,现在还在渗血,不像是指甲的抓痕。
顾旻再次伸手轻拨她头发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