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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我失忆了鸯鸯,曌天子和老师密谋杀了萧家一百多口人,祖母和你娘的处境都很不好危在旦夕,我没办法置她们于不顾,我被下药忘了你是谁,他们都说你还在大丰,我这半年除了解毒治病处理公务,还有很长一段日子都在努力想起你,可是每次都会因病情发作而耽搁……”
他并非是真的对“东月鸯”这个姓名毫无感觉,他即使在笑,一听旁人提及心中就好似有颗大石压着,有头到尾感觉到凝重压抑,可他又不想让人瞧出端倪来,时间一长便由着本性伪装自己。
“不是有意要将你落在大丰这么久,而是将你救出来也要从长计议,你知道不管你怀没怀着身孕,只要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成王他们都不会轻易放你走。同样的道理,因为你的重要性即使是在大丰成王他们也不敢轻易怠慢你……”
除非是想羞辱萧鹤棠,不管不顾,要与他开战一场,不死不休东月鸯的处境才会堪忧,因为如此那时的他才会选择先救近火。
东月鸯当然明白萧鹤棠说的道理:“但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在大丰不会受丝毫委屈?我对你就那么重要,重要到旁人必须谨慎对待,万一他们将我杀了呢,万一有人对我不轨呢?”
“不会的鸯鸯。”萧鹤棠急急打断她,“哪怕我不记得一些事,但心里告诉我你就是对我很重要,他们不敢乱来,谁敢那么对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他会将他们千刀万剐永世不能超生让任何祸害她的人后悔来到这世上。
可是怎么说东月鸯都无动于衷,“再重要也比不上你的帝位,你的建梁大营,你的事业,别说的你好像多深情,你忘了我可没忘,不管是和离前还是和离后,你我之间都没多少感情,收起你的虚情假意吧萧鹤棠。如果只是歉疚,怕世人说道你,那我告诉你,大可不必演绎至此,你对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萧鹤棠觉得东月鸯说的话他听不懂了,他好笑地问:“鸯鸯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怎样?”
东月鸯认真看着他,他真想不起来,那她不介意帮他回忆回忆,“对,你忘了,那你肯定也不记得多年前,我们议亲订婚的时候,你同旁人是怎么说的吧?你答应祖母娶我,只因我们两家祖上恩德而已,你替祖母报恩,抬高我东家的身份,你对我有什么情啊,别太可笑了,祖辈之言媒妁之约,我们成婚后相敬如宾,除了第一年前三个月还算正常夫妻,后面的日子哪天我在家见过你?”
“你想说你是逼不得已?为了天下社稷不得不这么做是吧?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一个妇人面对丈夫冷落是怎么想的?我才嫁给你多久,我几岁?我想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就惹你厌弃了,你家也不归,有几回正眼瞧过我,我是人啊萧鹤棠,我不是一个花瓶一个木头被你拿到房里当摆设就算了,我也不是没了你就不能好好过而是……”
是人就对婚姻有所念想呀,萧鹤棠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又要娶她,报恩也可以用很多种方式啊,她年轻以为终究能等来浪子回头,可是在旁人算计间轻易就一命呜呼。
再回头看上一辈子,她好端端大好青春,为什么一定要浪费在萧鹤棠身上?她再喜欢她又有什么用?有的人天生不属于她,求是求不来的,等也等不到。
“不是,我没有不喜欢你。”他的话音在她的声声逼问中显得那么薄弱,似乎又难以羞耻承认当时少年意气的感情,“如果没失忆之前的我真像你说的那样,那我一定是在嘴硬,谁都逼迫不了我娶谁为妻,只有我心里想的才会答应。”
“从军后我的确非常忙,和他们拉练经常是三天两夜不得休息,只有如此才能消耗我过剩的精力,这点我不可辩驳,因为不能归家才冷落了你……”他嘴角含了一抹腼腆的笑,目光灼灼地往东月鸯脸上瞟,垂下眼帘,“你知道禁-欲中的人定力通常都不怎么好,我怎么敢正眼看你?”
东月鸯对他的辩词统统归纳为,“巧如舌簧。”
她见过萧鹤棠甜言蜜语哄人,只要他想谁都能被他哄得开心,而他对她从来都是一副傲慢的姿态,如今为了说服她回庸都,竟然连这些谎话都编得出来。
“要怎样你才肯相信?”萧鹤棠可以肯定虽然没有以往记忆,但身体对东月鸯的感觉做不了假,如果按东月鸯所说他是这样别扭的人,等到恢复记忆他难道还能对她说得出来这些情话吗?
“你对我一直充满吸引力,鸯鸯,就算我忘了你,不记得你是谁,只要你出现在我眼前,我还是会一眼被你迷惑啊,这难道还不能证明我对你的心意?”
萧鹤棠说什么在东月鸯来看都为时已晚了,他要是说他喜欢她,东月鸯宁愿更相信她重活一辈子是假的,她已经无心在这和他攀扯这些了,“放开,我要走了,别拉我。”
萧鹤棠哪能让她走,他难道表明一次心境,东月鸯却全然不领会不理解,真放她走事情哪还有挽回的余地,这不是他想要的局面,“别走,鸯鸯,留下来再陪我一会,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如果说东月鸯对从前的他有误解,那么今天他们可以一次性说清楚,失去记忆的他难道就不是他了,萧鹤棠始终是萧鹤棠,就算不记得了还是很能了解曾经的自己是怎么想的。
他试图让她冷静下来,还想将东月鸯抱回到屋内去,可是东月鸯去意已决,在挣扎中不小心滑了一跤,眼看着就要亲身摔倒,还是萧鹤棠眼疾手快将她扶住了,然而因为这样大的动作让她两道细眉蹙了起来,神色难受,嘴唇颤抖,“痛,好痛……”
“鸯鸯。”萧鹤棠被她反应惊到,抬手抚摸上她的面颊,把她搂在怀里紧张询问:“怎么了,哪里痛,你怎么样?”
“来人……”
忽然一道声音打断他们,“发生什么事了,这是什么情况?”
曌明泽与妾室们找过来,看到眼前动静,纷纷露出惊诧的表情,萧鹤棠此时难有心思就应付他,目光冰冷而随意地扫他们一众人一眼,正要抱着东月鸯起身,“叫大夫来。”
快速赶来的下人正准备离去,东月鸯朝着曌明泽伸出手,在萧鹤棠怀里的她向着其他人求救,“带我走。”
她刚刚痛那一下好像只是暂时的,歇下来靠着萧鹤棠好了许多,东月鸯却半点不留念这样的怀抱,她目视惊讶中的曌明泽,虽然他身边妾室许多,但作为名义上的丈夫,她既不对他动心,也不为他动情,她能得一方安隅之地。
“世子,抱抱我。”她动弹不了,虽然肚子不痛了,还是不敢随意乱动。
此话一出,萧鹤棠看曌明泽的眼神如看死人一样。
而曌明泽即使有所察觉,还是为现在这样的情况感到激动,这萧鹤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