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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但是这种恨法是不是太不可理喻了,实在叫人难以理解。
门口曌明泽一走,又换了其他人进来,牧信衡一出现,东月鸯也和看其他人一样看着他,任凭他们怎么说,东月鸯基本不怎么搭腔。“月鸯。”
牧信衡:“你还在怪我当初的事吗?我本意是没有害你们的意思,实在是逼于无奈而已。”
牧信衡说他也是被迫进入金乌寨做当家的,不然大当家就要连牧家的人都杀了,他贪图她的钱财家产,也是对方的意思,从他放了东父和东仕旻看来,就知道他没想他们死过。
这些话东月鸯最近听了好几遍了,无一不是虚伪的客套话,她真的很好奇牧信衡讨好她的原因是什么?
按理说,她沦落到这个地步,早已是别人所说的弃妇,牧信衡还想骗她什么?她对他有什么利处?
东月鸯不露喜色地道:“好了,别再说这些无用的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牧信衡打量她的脸色,“方才世子说,要娶你……”
东月鸯抬眼盯着他,秀眉微蹙,直接骂道:“他疯了,你也疯了不成?”她根本没将曌明泽说的话当真,就算是真的,成王难道会同意?
世家正妻难道不应该选个有出身的儿媳,怎么她一个嫁过人的,还怀了别人的骨肉成王都能答应?
当然她也根本不想嫁,她再也不想跟这些玩弄权术地位尊贵的男人搅合在一起了,他们的战场他们的纷争,东月鸯一个都不想再参与。
可是牧信衡一本正经地说:“可是月鸯,这在我看来,怕是你当下最好的出路了。”
萧鹤棠不来救她,她孤身在成王军里能有什么好归宿?
她能保住一条命,都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很大利用价值,可除此以外她还剩什么,曌明泽肯娶她,不管是为了羞辱萧鹤棠,还是为了利用她,对东月鸯来说,成了世子妃她的身份她的安危就有了变化。
至少不用随时担心,会沦落为抚慰军营战士的女奴吧?所以牧信衡劝说的意图很明显,他希望东月鸯能顺从了曌明泽,这个有着花容月貌的表妹,是他在成王军里拉帮结派好工具,他现在需要她,所以才会低声下气安抚讨好,保护她的安全。
东月鸯如今实在是通过三两句话,就能对这些男人的心理了解得一清二楚,牧信衡还想利用她做势,东月鸯却十分恶心这种攀炎附势的途径,“想我嫁给曌明泽?我不会答应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她兴许脸上的神情过于认真。
牧信衡有些担心她做出什么鱼死网破的事来,好声好气地劝道:“你不考虑自己,也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吧?你如今身份特殊,是因为萧鹤棠身边除了你暂且没有其他妇人,万一他迟迟不来救你,身边又有了新人,你该何去何从?听我的,月鸯,凡是为你自己打算打算,何必为他保什么忠贞……”
牧信衡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但是忠贞?
笑话,东月鸯从没那么想过,她想不想嫁,和谁在一起,也应该是出于她自己的意愿,而不是被逼迫因为时势而答应。
曌明泽再次来到东月鸯房里,颇有些大张旗鼓炫耀的意思。
谁都没想到成王竟然会答应这种荒唐的决定,甚至还有成王妃前来说服东月鸯。
房间里,下人们抬来一箱箱聘礼,为了讨好东月鸯,曌明泽出的可是大手笔,然而看到如此多的珠宝,东月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像根本不稀罕一样。
“我知道,你可能在萧府见得多了,说实话,你们那边喊我们为乱臣贼子,我听说萧氏也是一方富庶,你是萧家曾经的儿媳,能不能说说,萧家人有没有贪?”曌明泽坐在凳子上故意挑衅地看着东月鸯。
成王妃是他的后母,闻言拉住东月鸯的手,嗔了曌明泽一眼,她是个风韵犹存的上了年纪的妇人,府里已经有新人替代她了,但她地位还在,尤其还有三个已经长成的儿子,其风头不比曌明泽低。
她是作为安抚东月鸯,让她安心待在这里的很重要的一个人,看似平和好说话,实则也有手段。
与曌明泽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还请世子慎言,既然是要娶新妇,自然是要说些好听的话来,说这些扫兴的做什么?”
她挽上东月鸯的胳膊,“还是不理他罢了,月鸯同我出去走走吧,你这些日子都待在屋子里,怀着身孕不走走透透气,可对你身子不好,万一将来肚子大了,可就危险了。”
她以生育过的过来人的身份劝说,东月鸯还是听信了几分,不是她在房间不肯出去,东月鸯心里有数,她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俘虏”,俘虏怎么可能随意在别人的地盘走动,这院里院外都是驻守的成王军,稍有不慎就会惹来麻烦,她当然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左右她呆得住。
“你这几日食欲可好?”行走在庭院里,成王妃仿若一个长辈关心起东月鸯最近的衣食住行。
东月鸯闻到外边的空气,是感觉舒心许多,也是因为不用面对一屋子讨人厌的东西,她还能心情顺畅地应付成王妃,“多谢王妃关心,一切尚可。”
成王妃:“不必客气,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与我客气什么?”
冷不丁被这样的话语堵住后面的话,东月鸯一下沉默起来,在这里她的意愿好像也没那么重要,她嫁不嫁,都有不得东月鸯做主,甚至来劝说她,也只不过是为了宽她的心,让她少闹些事顺从曌明泽罢了。
东月鸯微嘲般淡笑了下。
“我听说……”成王妃又谈及其他,这次似有东月鸯想听的消息,她不经意地透露出来,“建梁军已经一路斩关过将,杀回庸都郡了,天子、丞相等人被擒,你知道吗?”
东月鸯从哪儿知道呢,她跟成王妃一起停住脚步,二人对视,年纪不相同的相貌,一个容颜逐渐老去,一个还正值花期,成王妃目光赞叹着在她脸上打量,“我听说过,庸都出美人,你在以前的丈夫身边,他应当很宠你吧?”
萧鹤棠?东月鸯不知道话题怎么一下转移到这来,她摇摇头,受宠?她可不像外面想的那样,“我们成婚虽有几年,但他并不时常在家,何来宠爱,王妃多言了。再说,若是受宠,三座城池,岂能不拿来换?”
东月鸯玩笑开到了自己身上,虽然明白自身价值抵不过权势,但有时深刻意识到这种问题,难免心里会暗藏一抹苦涩。
她就是觉得很好笑,她自己都不知道哪儿来的魅力,能叫萧鹤棠为她放弃城池,这些人却好似以为她对萧鹤棠有多重要一样,就是不肯放她走,要留下她来利用。
成王妃也觉得似乎戳到了东月鸯的伤口,不好意思地道:“那是他有眼不识泰山。不过,我也是听大王说,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