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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执着,就连病了,也不要放她走吗。

那这样她还怎么逃脱,陶引那里想出办法没有?

送走大夫,萧鹤棠交代好事宜,扭头就发现东月鸯正在失落地神游,不知在想些什么。

正好她出了点热汗,发丝黏腻地贴在面颊上,萧鹤棠伸手帮她拨开,目光灼灼地问:“怎么,跟我去弋城,你不高兴?”

东月鸯怕被他看出点猫腻,掩饰住内心的想法,闭上双眼,神情恹恹,“我只是不想误了你的大事。”

萧鹤棠莞尔戏说:“这有何可耽误的,当你还是什么褒姒妖妃?”

东月鸯直接不理他了,呼吸渐渐延绵,仿佛是睡着了。

萧鹤棠盯着她爱理不理的样子专注地看了一会,掰开东月鸯藏在被子里握成的拳头,他轻笑一声,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见,“不想我怪罪你,那就赶紧好,生什么病,真不是时候。”

萧鹤棠必须得如期走了,他刚收到情报,距离弋城不远的城池有其他王侯的将领来犯,很快就会赶到骁弧县,从那边攻过来,纵使他已经发兵,派手下其他将领剿敌,但后方大军总还需要他来坐镇。

要不是东月鸯这一病,他其实还会提前出发呢。

趁着萧鹤棠在与陶维议事,陶引趁机来探望东月鸯。

这次沈冠并没有拦他,陶引也十分有礼地张口说:“我只是来看看东娘子,她若没事了就会走了。”

陶引进去,屋内还有照顾东月鸯的婢女在,沈冠往里看了一眼,没有异动便挪开了视线。

东月鸯一听陶引来,双目对视,她一眼就能发觉陶引定是来和她传递消息的,于是捂着口鼻,故作难受地支开守在床边的婢女,“方才喝的药太苦了,劳烦再帮我倒杯茶来,多谢。”

婢女一走,陶引迅速观察周围的动静,在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飞快地小声说:“月鸯……”

沈冠看到有人从屋中走出,皱着眉问:“你怎么出来了?”

婢女:“回大人,娘子口渴,让我帮她倒茶。”桌上的茶已经被喝光了,只得再去烧些过来。

此乃情有可原,但是让陶引和少夫人独处,沈冠自然是不放心的。

他让婢女快去快回,然后朝里走去。

到了室内,为了避嫌,沈冠站在门口的位置,越过屏风往里瞅了瞅,陶引和东月鸯保持着距离,气氛如常,没有丝毫不妥的迹象。

……

翌日一到,东月鸯被送上马车,她因为病了,大夫向萧鹤棠禀告,最好不要同车出行,分开坐最好,以免让萧鹤棠也染上风寒,于是在劝谏之下,命人给东月鸯单独安排了一辆。

萧鹤棠在前面有要事和军师商讨,并没有对她这边多加留意,只在要出发前一刻,问了问情况,回头看了眼她所待的马车,便专心处理公务了。

很快,统计大军情况的将领过来,“启禀大将军,一切准备妥当,可以上路了。”

萧鹤棠适时地宣布,“那就启程,出发——”

大军下的马蹄扬起尘土,浩浩荡荡地从穆周郡离开。

等最后一排的骑兵跑出城门,藏在附近的一辆马车内才缓缓被人驶出来,那是一辆从外形看,与东月鸯乘坐的无异的马车,东月鸯坐在里边儿,一直等到陶引的声音响起,轻轻敲响她的门窗,她才敢大声喘气。

东月鸯打开窗门,经过一夜,喝了大夫开的药,她看上去面色红润,已经好了许多。

陶引这招偷梁换柱,就是昨日去探望她时,提前和她沟通好的。

既然萧鹤棠要带她走,是不争的事实,难以改变,那就顺水推舟,只不过本该在大军队伍里的东月鸯,被换成了陶引早先打点好的其他人,做到以假乱真的假象,企图蒙骗过关,没想到真叫他弄成功了。

陶引双眼亮晶晶地凝视着逃出生天的东月鸯,年轻气盛,如此成功还期望得到东月鸯的夸奖,“区区大将军,也不过如此,月鸯,你不用再怕他折辱你了,瞧——大军已经走远了,战事要紧,他们不可能再回来了!”

东月鸯受陶引感染,有些许小小的兴奋,但她到底比陶引年长点儿,没他那么意气,反而更小心地望了望周围的动静,城门都关上,现在留在这儿的没一个是萧鹤棠的下属,确定了这点,她才庆幸地笑笑,只一下又轻轻咳了一声,“太好了,学崖,多亏了有你。”

她无权无势,根本找不到机会,就算有光凭她一个人也没办法做到金蝉脱壳。

东月鸯就是有些担心,“万一走到半路,被发现了怎么办?”

陶引说:“所以现在,我该送你先离开,你不是说想找父母,我先将你安置到其他地方,等安全了再回你以前住过的城池,就算他们发现了又如何,你既不在穆周郡,又能拿你怎么样?”

东月鸯再次感动道:“多谢你,学崖。”

无缘无故,陶引不仅为她着想,还出谋划策到这种地步,东月鸯受他恩情实在不小,只可惜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回报。

东月鸯面色嫣红,咳了两声便泪眼朦胧,陶引心生爱怜之意,却不敢在当下表露,更不敢与东月鸯对视太久,他很害羞地扭过头,“没事,能帮你我也很荣幸,大丈夫,岂能做那等欺男霸女的人。”他后面这句摆明了骂的是萧鹤棠,他要是不对东月鸯那么过分,以他功绩和威名,陶引还是将他当做榜样来看待,实在是美人动人心。

他赶紧开口,“时候不早了,赶紧吧,我送你出城。”

马车是萧鹤棠看着东月鸯上的,她畏寒,大夫也叮嘱让她不要吹风,所以从出门起就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头上戴了顶帷帽,钻进车里。

为了不让她在路上太难受,他连大夫也命令帮她带上了,行了半日路,全军暂停歇息,享用干粮补充体力,萧鹤棠想起东月鸯,派人去过问她怎么样了,不多时,沈冠形色匆匆,容色凝重地请他过去看看。

萧鹤棠淡定地问:“出什么事了?”

沈冠为难道:“是东娘子,她没有从穆周郡跟过来,马车里的……不是她。”

一句话,瞬间让萧鹤棠目光冰冷。

在萧鹤棠到来时,马车内的婢女已经被粗暴地拽了下来,哭哭啼啼地站在一边,一旁的大夫同样瑟瑟发抖,萧鹤棠拉开帘幕,随意而仔细地扫了眼车里,果然不见东月鸯的身影。

而沈冠正在拉着婢女问话,“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婢女受不住惊吓,倒出事情:“是,是小公子……”

“小公子?陶引?陶引,是不是他?!”

“是,是……呜呜,公子见我身形与那位娘子相似,许诺了我一些好处,让我代替那位娘子乘坐车马……一切都是公子让我这么做的,和奴婢无关啊,大人饶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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