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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路上他都没遇到人,偶尔在桌子底下、窗帘后面、小储藏室里遇见了几个穿着统一的制服看起来像是佣人的女佣男佣,他们见了抽芽行尸的制服,都只是远远的微微鞠躬,然后赶紧跑了。
“教父呢?”抽芽行尸一把抓住一个从他身边跑过的佣人的衣领,严厉地问道。
其实,温德尔并不知道罗马人喜欢手下怎麽叫自己,但是这种以家族为主要构成形式的黑手党,起源一般是意大利。
法尔科内是一个蛮典型的意大利名字,卡迈恩法尔科内的外号又叫罗马人,很明显,法尔科内家族应该是个起源于意大利的黑手党家族。
意大利黑手党的头目应该是叫教父或者“don”的。
电影里是这麽演的。
“我不知道!”佣人被提溜了起来,在发抖。
抽芽行尸因为内部已经被植物占据了,所以体型比原本要大了几号,杰克的皮都被撑开了,身高起码比原本高了10公分。
“那是谁闯进了家族?”抽芽行尸又问。
仆人尖叫道:“是红头罩!”
他叫完便捂住了嘴,仿佛红头罩是电影里的丧尸一样,会被声音吸引过来。
明明面前的这个抽芽行尸才是类似丧尸的物体。
抽芽行尸把这个已经被吓破了胆的仆人丢在地上,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又抓住了另一个佣人,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那他只能自己找了。
抽芽行尸直接从走廊里把窗户击碎,翻窗跳进了花园里。
他的脚底板里钻出了植物的藤蔓,扎入了地底。
这几根来自林地的树藤在迅速的掠夺着花园中的营养与生机,原本纤细的树藤逐渐变粗,光滑的表面开始出现芽苞,发芽长出叶片。
花园里的原住民植物们则迅速开始枯萎,花朵变得衰败,原本鲜艳的色彩逐渐转为暗沉,花瓣颜色越来越灰最终砰的炸开,变成了一地粉末。
从花变成花肥的过程被加速了几百倍。
林地植物扎根入土地中,它们的根系蔓延到整座庄园,深入土壤中一寸寸的篱地,甚至找到了法尔克内庄园底下的地下室。
藤蔓将地下室的水泥墙围了起来,用力挤压,终于在地下室一角的一条狭窄的裂缝中成功探进去了一根纤细的菟丝。
温德尔的视野通过抽芽行尸,再通过行尸内的藤蔓,看到了地下室里面。
罗马人正在与红头罩搏斗,他们的身边还有人。
他并非真正的看见了那副场景,只是通过感知,能够读懂林地的语言,听懂植物的描述。
新生的菟丝才只有一分钟的年龄,它的描述十分模糊。温德尔能从语焉不详中判断出“红色”“火焰”可能是指红头罩就挺不错了。
顺便一提,罗马人的形容词是“老头”。
嗯,应该是罗马人吧?
总之,因为那条裂缝太小了,温德尔也不可能像植物一样土遁沉到土里,他只能绕了一大圈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正常可以进地下室的人工修建的楼梯被炸弹炸碎了,好多巨石堆在那,如果没有机械的帮助,把巨石搬开空出一条路,是没办法进去的。
温德尔只能另辟蹊径。
像罗马人这种黑邦老大,通常都比较谨慎,地下室这种万一倒塌了就可能会憋死在里面的地方不可能只留着一个出口。
藤蔓继续延伸,从地下室的通风口反推,在距离法尔科内庄园大约有一公里的一条河边,找到了一条联通地下室与外界的下水道。
最近怎麽老是和下水道扯上关系?十二个小时都不到,得爬两次下水道。
林地植物们已经膨胀到了从未有过的程度,它们没有办法再被塞回抽芽行尸内,温德尔只能将行尸留在法尔科内家族的花园里,自己开车前往了那个下水道出口。
这次的下水道就不像通往红头罩的安全屋的那个那麽干净了,这是个真的下水道,不断有污水从里面流出来,污水的颜色五彩斑斓,上面反射着油光。
很容易让人怀疑,这条小河会不会和汉江一样里面充满了不可言说的添加物?
温德尔豁出去了。
他把防毒面具扣紧,把车停在隐蔽的地方,假装是个深夜出来钓鱼的钓鱼佬的车,然后拿着武器,背着红头罩给的那个包走进了水管里。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水管里的水位并不深,直径大约有三米多的下水道,只有最底下浅浅的有十几公分深的污水。
这个下水道的出口紧贴在河道壁上,直往里面走几米就有一个大拐弯,拐弯处的可以从外面直视到的部分被粉刷的像正常的河道一样,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这里其实是可以通过人的一个大洞。
拐过弯走上数十米,下水道分了几个岔,并且每一个岔口都用铁栏杆封住了,只有最下面留了一道高约二十公分的空间用于流出污水。
温德尔可以辨认道路,他用力地将拦住了正确道路的铁闸门撕碎。
第35章 干掉上司的十五天
温德尔沿着下水道不断向着法尔科内庄园的方向前进,依靠抽芽行尸的帮助,他没有走错路。
下水道出口和庄园的直线距离只有一公里左右,但是下水道内部蜿蜒曲折,还有多条分叉路,拐来拐去以后,路程起码翻了一倍。
温德尔花了一些时间,靠近了终点。
他走进了一个地下洞穴,或许是过去的防空洞,也有可能是天然形成的。洞穴天花板有尖锐的垂落的类似钟乳石的结构,墙壁上能看到人工加固的痕迹,但主体应该还是天然的。
洞穴的造型扩大了回声,温德尔还没有找到红头罩,就听见了一阵尖细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一只没人要的小鸟掉出了鸟巢,小丑叔叔把它捡去了,可是这只不听话的小鸟还是想往外飞,结果啊,掉下去摔死啦!”
这个声音十分尖细,听得温德尔有点不舒服。
他本能的感觉到这个人的话中有些隐喻,只是无法解读出来。
他放慢脚步,贴着墙根缓缓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脚底格外的注意,尽量避免自己像电影里偷听的人一样,一不小心踩到了什麽石子引起了敌人的注意。
“你小点声。”这是个压抑着痛苦的男声,听起来应该年纪比较大。
“ Why so serious?”
尖细的声音用什麽东西砸了金属的墙壁,发出了一阵刺耳的指甲刮黑板的声音。
“按照约定,红头罩交给你了。”年龄较大的男声不再理会尖细声音的发疯,自顾自地说道,“码头归我。”
那他大概就是罗马人。
“嗯哼?”尖细声音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声音,接着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