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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来迟的伙计跑到前头指路道:“医馆在那儿,请跟我来!”

没过多久,那人便被抬进了医馆里。

季兰枝趴在那儿看的目瞪口呆,连嘴里的虾米都差点忘嚼了。

街上因为刚刚的事闹哄哄的,所有人都在讨论合欢宗下毒之事,洛神城城主该如何处理,而季兰枝则用爪爪碰了碰闻钧的膝盖,传音道:“刚刚被抬走的人,不就是那个御兽门的许今平吗?”

闻钧应道:“对,就是他。”

药效发作的时间在闻钧的意料之中,但会反噬的如此严重,倒是闻钧没有想到的。

季兰枝想到刚刚遥遥一眼望去,那人惨不忍睹的下半张脸,疑惑道:“你是给他下了很多药吗,他怎么连舌头都掉了…”

闻钧揉着小狐狸圆滚滚的身子,温声解释道:“不过是正常的药量而已,此药会让人嘴巴奇痒无比,忍不住动手去挠。造过的口业越多,便会被反噬的越严重,大部分人只会痒那一阵…他连舌头都被波及到了,便说明那张嘴曾干过不少坏事。”

季兰枝闻言,便突然回想起了刚刚许今平在背后嘀嘀咕咕说的那句话。

“这么小的狐狸肉肯定很嫩,一把火烤了吃了,就算死也是死得其所。”

他能脱口而出这种话,那便已经说明了,此人平常除了嘴巴不干净,还时常迫害无辜灵兽,作为御兽门的弟子,不仅不爱惜天然与他们亲近的灵兽,反而如此漠视它们的生命。

也难怪只是个小小的药粉,便差点让他去了半条命。

自作孽,不可活。

季兰枝作为灵兽化形而成的妖修,一点也不同情对方。

他气哼哼道:“活该。”

小狐狸嘴里的虾米吃完了,闻钧又喂了他一口,疑惑着喃喃:“不过…这药是我下的,又怎么会和合欢宗扯上关系?”

季兰枝也很好奇,于是他四处看了看,便见刚刚还在摆摊卖货的摊主,此时已经将摊子忘到了脑后,正站在淮旸客栈门口和一个伙计聊了起来。

看样子聊的还挺热烈,两人手舞足蹈,面上表情之丰富,一看便是在聊什么劲爆的内容。

季兰枝猜,估计聊的就是合欢宗下毒之事。

他拍拍闻钧,示意对方看:“待会儿问问摊主吧,他肯定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问的清清楚楚。”

一刻钟后,摊主终于从客栈门口回来了。

那碗炒虾米小狐狸也只吃了一小半,剩下的全部进了闻钧肚子。

吃开心了的白毛团子又被抱回了怀里,闻钧站起身,朝摊主走去。

叫他们过来了,摊主瞬间有些紧张:“怎么了仙君,难道是东西不合口味吗?”

“没有。”闻钧指了指那已经空了的碗:“味道很好,枝枝都吃光了。”

“哎呀那就好!”摊主乐道:“没想到吱吱胃口还挺好嘞。”

狐狸团子:“叽!”

快问!

闻钧问道:“方才我看淮旸客栈里抬出去一个修士,摊主你可知发生何事了?”

“哦!我知道我知道!”摊主人热情,也爱与人唠嗑,闻言立刻兴致高涨,迫不及待要把自己刚刚打听来的事和闻钧说说。

“我刚问了淮旸客栈的伙计,据说是合欢宗人与那御兽门弟子在一楼时起了冲突,合欢宗弟子又是说他像猪,又是说他像瘦猴儿,总之就是不像个人,还威胁他说要给他下烈/性/春/药呢!但合欢宗加上他们的那个…那个男宠女宠的,是这么叫的吧,有十来个人呢,御兽门那弟子就一个人,就算心里再气也不敢找他们麻烦啊,所以这件事就只能这么不了了之了。”

“谁知道!”摊主一拍掌心,言辞激烈道:“虽然这个烈/性/春/药是没下,但是合欢宗小心眼啊,居然给那个御兽门弟子下了别的毒,搞得人家下半张脸被抓的血肉模糊,连舌头都被自己割掉了一半啊!有好心人要给他用止血的药,谁知道凑近了却听见那弟子说,是合欢宗下毒害他!”

“好久没人敢在城内给旁人下毒了,城主知道了,肯定要重罚!”摊主义愤填膺道:“而且我还听伙计说,他们去找合欢宗的人时,哎呦…世风日下,那群人居然白日宣/淫,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那是不堪入耳啊,搞的他们都没好意思进去,只能等城主来了再做定夺。”

摊主思路清晰,口齿伶俐,将整个故事说的十分精彩,虽然话里带着些浓烈的个人情绪,偶尔还骂几句街,却还是让季兰枝听得极为震撼。

药是闻钧下的,谁知他们走后,合欢宗突然横插一脚,在大堂中威胁许今平说要给他下药。

虽然只是威胁,可许今平回了房间药效便发作了,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可不就是合欢宗?

且不说闻钧下药时做的无声无息,许今平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到底是谁下的药。就说这从天而降的合欢宗,直接把罪名给揽了过去。

不仅许今平深信不疑,就连围观群众都义愤填膺。

季兰枝小声分析道:“此事并非合欢宗所为,恐怕最后也查不出什么证据来,许今平白白受了断舌之痛,肯定要气死。”

闻钧摸了把小狐狸的尾巴,声音淡淡:“他嘴巴不干不净,该。”

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两人挥别摊主,继续在街上闲逛起来。

路过拍卖场,往前又走了一段距离,便来到了摘星阁前。

那里也是美食街的尽头。

这一路上小狐狸都在吃,如今的他已经把自己的肚皮吃的圆圆鼓鼓,只能趴在闻钧怀里无神地看向前方。

好饱啊,感觉快要撑吐了。

季兰枝觉得,这一路走过来,有太多的美食在诱惑自己,洛神城的特色又特别多,他想着这次以后便很难再吃到了,所以看到什么都想来一份。

虽然大部分食物最后都进了闻钧的肚子,可他只是一只狐狸崽子,哪怕一样只吃一口,从街头吃到街尾,此时此刻也已经被撑成一只狐狸球了。

虽然他毛多,看不出肚皮鼓鼓,可闻钧只要轻轻揉一下就会发现,他的师兄已经在撑晕的边缘徘徊了。

今晚好像有些太放纵师兄了。

闻钧垂着眸,看着怀里被撑的神游天外的小狐狸,进行着深刻地自我反思。

以前师兄人形时想再多吃些东西,他怕师兄撑的难受,一般都不会同意。

那时师兄便会冲他撒娇(闻钧自己觉得是撒娇),那副神态在闻钧看来,比之任何催/情药都要有用。

往往季兰枝一撒娇,他下一秒就把人按在床上亲了,等一吻完毕,刚刚还吵着要吃东西的人此时只能把脸埋在他怀里喘气,脑子被吻地嗡嗡直响,除了“不要亲了”以外,其余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可狐狸形态的师兄与人形给闻钧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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