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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着所谓间接不间接的事。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以至于半夜醒来的时候脑子里都是这件事。

五条悟睁眼看着高专宿舍的天花板，睡不着了。

所以到底算不算？

*

在学习了咒术的基础知识后，夜蛾开始带着他们进行实战课。

虽然五条悟觉得这种基础知识还需要教？但夏油杰毕竟是才接触咒术的小白，以前的他更多是依靠本能来祓除咒灵的萌新，所以这种知识对他而言还是很必要的。因此他是学得最认真的。

夜蛾：“这是要进期末考试的，悟。”

五条悟转着笔，十分无所谓：“诶？老子又不会不及格。倒不如说——”

他勾起一抹嚣张的笑，“这种东西，随便怎麽都能考满分吧。”

有被秀到。

这就是来自学霸和天才的压迫感吗？

夏油杰虽然对五条悟的话同样觉得头大，但这对他而言并不算什麽压力。

毕竟以前还在普通中学的时候，夏油杰就是学习很好的学霸。

现在来了高专，他有自信不会落后。

实战课上，夜蛾老师掏出了四个玩偶。

明绘有些疑惑的戳了戳，“这是？”

夜蛾：“由我的术式制作而成的咒骸。这四个咒骸是需要平稳的咒力输出才会安静下来的咒骸，需要注意的是，如果输出咒力太大的话会导致咒骸碎掉，但输出太小或时大时小，是无法让咒骸安静的。”

五条悟很轻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是要训练我们咒力的控制是吧？”

他笑了下，“这种事，不是很容易吗？”

天才的发言啊。

夜蛾打开了咒骸的开关，四个奇形怪状的咒骸立刻开始攻击他们四人。

五条悟伸出大手，像是扣球一样扣住了咒骸的头顶，然后输出了自己的咒力，他手下的咒骸立刻安静的睡着了。

他勾起唇角，在六眼的加持与分析下，手下的咒力始终保持着统一的平稳水平输出着。

“像这样控制着随便控制几个小时，是个人都能做到吧？”

当然了，没有六眼，他也能做到就是了。

第18章

明绘这边也很轻易的控制好了自己的咒骸。

听到五条悟的话后，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懒散道：“诶，果然是万恶的天才发言啊。”

最讨厌这种天才了。

她以前练习咒力要练好久呢。

五条悟闻言微微挑眉，像是真的不解，“嗯？这和天才有什麽关系？”

他歪了歪头，就像是疑惑的猫猫一样，“我说的是实话啊。”

他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在思索，“对吧？是个人都行吧？”

“……”

硝子也忍不住道：“真糟糕。”

明绘默默点头。

不过她和硝子的实战训练意外还不错。

明绘是进了组织之后就开始了咒力训练，相当于练了十年吧，所以能有熟练的咒力输出是正常的。

倒不如说这种程度她都做不到的话，干脆打回重来吧。

而硝子因为是反转术师的缘故，对咒力的操控本就得心应手，这种训练就不在话下了。

但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是例外。

那就是夏油杰。

眼见同窗都完成了训练，夏油杰那边压力更大了。

一方面是不想唯独自己落后，另一方面就是好胜心与自尊心作祟，况且还有个五条悟在身边，所以夏油杰就更不想失败。

而且五条悟都说出那样的话语了，如果他做不到，那岂不是连“人”都不算？

夏油杰压力倍增。

然而咒力的控制可不是随着想法改变的，更不是声控。

夏油杰以前在祓除咒灵、收服咒灵时，考虑到咒灵强度、以及不想被咒灵伤到和没经验等原因，他都是直接输出最大量的咒力，粗暴通关，所以让他一下子输出很多咒力他做得到，但平稳输出温和的咒力还真的是个难题。

而且，他也担心输出的咒力太大，直接把咒骸撑爆，因此只能从最低档试探着一点点增加咒力的输出。

但是……假如说其他人输出的时候，咒力先是平滑曲在线升、接着是平直不变的直线，那夏油杰的咒力输出图就是折在线升，然后继续折线并行前进，活像个心电图。

这也导致了咒骸很难安静下来。

因此他们难得见到夏油杰有些狼狈的情况。

——主要是咒骸打人是真的不给面子，专冲脸去。

好在夏油杰身手不错，能够拦下突如其来的咒骸的攻击，不然他的情况绝对更糟糕。

五条悟见状毫不留情的嘲笑起来，“喂不是吧杰，你居然连这种事都做不到吗？未免也太菜了吧。”

夏油杰额角蹦出青筋。

明绘帮忙解释道：“因为夏油以前没人指导吧。”

她是很能理解的，“没人指导的咒术师能好好活着就已经很不错了啊，像这种细节操作，没有人教给他，初次上手生疏也是正常的。”

五条悟却不这麽认为，“需要吗？”

他歪了下头，“那种东西需要吗？在发现自己有咒力后应该本能就对咒力进行操纵吧，就算第一次接触类似训练，不也是一上手就能成功吗？”

五条悟唇边带着笑意，虽然怎麽看怎麽高傲就是了。

他态度不经意流露出嚣张，他本人毫无察觉，或者说，就算察觉到了也毫不在意。

毕竟……最强嚣张一点怎麽了？

明绘差点被他的凡尔赛发言震惊的不会说话了。

听，人言否？

怕夏油杰因此被打击到，明绘没来得及理五条悟，只是先连忙对夏油杰说道：“别听他瞎说，这种事根本不存在！”

顿了顿，明绘补充道：“应该只有他才是这样的，像我这种凡人初次练习的时候可是练了好久的。”

不过那时候明绘是没有咒骸这麽好用的工具的，所以更多是在日常训练中一点一滴累积出来的经验。

随着时间流逝，化作本能刻在身体中。

但夏油杰接触咒术时间还短，应该没有这样的机会。

夏油杰咬着牙勉强露出一抹笑，“谢谢你，明绘。不过……”

他手上微微用力，忽然“砰”的一下，咒骸爆开了，里面的棉絮炸开飞散在空中。

夏油杰微顿，装若无事的收回了手，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腕，而后深吸一口气。

再睁眼时，他眼底带着自信的神采，微微弯唇，“我相信我很快也能做到的。”

夏油杰从不怀疑自己的实力。

从前的他只是缺少引导罢了。

五条悟吹了声口哨，“不赖嘛杰。”

明绘把自己的咒骸递给他，弯眸笑了下，“嗯，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