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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墙上的挂钟,时间显示晚上六点,他最多只能等到晚上八点。
织田作之助最近被编辑频繁催稿,已经决定每天抽时间用来写作了,如果今天再见不到人,只能明天再来。
织田作之助正思索着,酒吧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来人从身后走近,几步走到吧台边,跨坐到他旁边的位置上。
迎接他的是调酒师一贯的礼貌问询:“日安,这位先生。今天来些什麽?”
织田作之助侧头看去,看到了这人的侧脸。
这是个长相俊美的黑发青年,穿着一件米色长风衣,身材高挑清瘦,放在吧台上的手被绷带缠绕,白色的绷带从腕骨向上延伸,没入袖口里。
看起来病弱中甚至还有几分书生气。
但黑发青年一开口,就将这点假象打破了:“请给我来一杯洗洁精吧。”
调酒师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语气平静地回答:“没有。”
“唉——那有什麽推荐吗?”黑发青年拉长了语调,十分遗憾地询问。
“这位先生点的君度橙酒就不错。”调酒师回答道。
黑发青年略微侧身,将视线落到了织田作之助的酒杯上,他指了指杯子,看着织田作之助问道:“这个,很好喝吗?”
两人四目相对,织田作之助看清了青年的正脸。
对方一双鸢色的眼眸朝他看过来,嘴角微勾,那似乎是一个十分愉悦、仿佛得见故人的笑容。
织田作之助从他的眼神中确定,这就是暗中约他来这里见面的人。
而那个“绷带怪人”的形容也十分贴切。
毕竟没有正常人会在酒吧点洗洁精。
织田作之助对这样一张脸完全没有半点印象。
但他还是礼貌回应道:“还不错,只是有点太甜了。”
黑发青年询问道:“是呢,毕竟不是烈酒。你喜欢这个吗?”
织田作之助说:“还好。”
两人安静地对视片刻,黑发青年肩膀一跨,靠着吧台,单手撑着下巴,叹了口气说:“现在再装陌生人的话,似乎没有什麽意义。”
“不过乱步先生应该没有和你说明其中的原委,毕竟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比起浪费口舌去解释这些,倒不如到了终点,大家亲眼去见证更方便,乱步先生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织田作之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酒杯,问:“那这次见面的意义是?”
如果什麽都不说,什麽都不做,那这人大费周章见他一面,岂不是毫无意义?
“意义还是有的吧?”黑发青年轻笑着说:“你好,我叫太宰治。”
“织田作。我一直很期待这样和你见面。”
“乱步先生没办法向我说明你的状态,我必须亲自来确认,事情发展到哪一个节点上了。”
织田作之助一愣,低声重复了他的话:“我的状态……?”
他不太理解,自己有迹可循的人生究竟和面前这个男人有什麽关系,为什麽对方刻意引导了他的选择,为什麽对方要让自己和乱步见面,为什麽在这个时间点上一定要确认所谓“他的状态”。
他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否明白,乱步这麽多年来隐藏的苦痛,或许都和他无法宣之于口,也不愿说出口的隐秘有关。
太宰治点了点头,说:“织田作你都忘记了,我们可是有过很重要的约定的。”
黑发青年鸢色的眼眸中,除了无法言说的宽慰,似乎还潜藏着其他东西。
织田作之助看着他,突然开口道:“你在有意避开和乱步见面。”
织田作之助总觉得,这人对乱步的态度十分奇怪,好像十分胆怯和乱步相见,所以才用绘本的方式传递一些不能让外人知晓的情报。
甚至在乱步离开横滨之前,干脆不再Lupin露面。
太宰治似乎看懂了织田作之助的疑惑,解释道:“我不能贸然插手横滨的事,乱步先生会不开心的。”
乱步本人自信到自负,在,如果有人在幕后帮忙,那倒显得并不信任乱步的能力一样,这种事情如果被乱步知道的话,大概会很生气地嚷嚷:“我怎麽会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
太宰治这番话很有道理,织田作之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说不出具体的症结在哪。
织田作之助想不明白,恰在此时,调酒师将太宰治的那杯君度橙酒递了上来。
织田作之助将酒杯往太宰治身边一推,对现状接受良好:“总之,都是我不能知道的事,对吧?”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每次被乱步交付任务之前,他大部分时候都不太清楚任务的最终目的。
但至少每次的结果都还不赖。
太宰治接过酒杯,轻轻敲了一下被子里的冰球,冰球和玻璃杯相撞,发出“叮当”的响声。
他轻声说道:“如果是乱步先生的话,一定能做到这件事,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从始至终。”
“果然,不愧是乱步先生。”
织田作之助静静地看他,在沉默之中陡然感受到了太宰治的情绪。
——那是愧疚。
说能不能“回去”不太准确,后面是位面融合,三方开始乱步争夺战(bushi)
太宰三次爽约是为了避开乱步?
横滨篇结束!撒花!
顺便这次便当回收前面也有提过好几次哦-v-
第七十一章
由于是见过凶手的目击证人,乱步被暂时安置在了警车上,现场赶来的警察们还在解救被困车厢的乘客。
不过现场的确如乱步所说,除了车厢门被颠簸卡死之外,没有其他隐患,甚至没有人员伤亡,实在是不可思议。
解决事故现场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乱步甚至窝在警车里睡了一觉。
原本他还想和琴酒或者苏格兰那边联系一下,但手机、钱包乃至身份证件都跟着背包一起葬身火海,这下只能等着见机行事了。
那个帽子君救他的时候也没考虑那麽多,只把他本人捞出来就算成功,导致乱步的零食和通信设备一起殉情了。
警车上其实是有联系电话的,但这种警用设备,乱步可不敢拿来联系下属,指不定会暴露出什麽。
于是乱步安静地在警车里坐下了。
等来到警署已经是晚上九点,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比乱步想象中的更加忙碌,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这几年里升职了,行事风格也和外表一样成熟了许多。
至少这次还知道叫人来给乱步做笔录,而不是单纯把他放在椅子上放置play。
“萩原警官说你叫乱步是吗?那麽全名是?”挂着黑眼圈的女警察拿着记录本坐在他边上,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疲惫,但还记得这是位爆炸事件的受害者,努力保持着看似温和实则略显惊悚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