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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远野组大少爷,他应该也很希望老组长身死,不过在那之后,他镇不住场子的概率也很高啦,到时候手下的人都不听话,不需要敌对势力掺和,自己就能内耗到死了。”
马丁尼顿时恍然:“如果干掉远野组组长,反而是给RUM创造机会了。”
乱步撑着下巴,拖着长音说:“那是当然了——所以我们不仅不能对老组长下手,还要保护他。”
他说着侧头向车厢尽头望去,车厢衔接处的过道此时有些拥挤,乘务员推着餐车过来,几个乘客要往另一节车厢走。
人群之中,一个穿着连帽衫的男人和餐车擦身而过,脚步匆匆,逃也似的窜到另一节车厢去了。
混乱中这人似乎回头看了乱步一眼。
乱步略微有些讶异:“啊……那个炸弹魔还没有被警察抓住吗?”
此话一出,身边两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乱步身上,表情都有些凝重。
织田作之助面色微沉:“还在车厢里吗?要把他抓住吗?”
乱步摇了摇头,说:“警察估计已经发现他了,他现在应该正在考虑怎麽逃跑吧?不过我们得在横滨前一站下车了,我不想和警方打交道。”
“不过炸弹应该是定时的,在上一节车厢21号座位底下,马丁尼,去把它拆了吧。”
“好的!”马丁尼应了一声,站起身来,雄赳赳气昂昂地向乱步说的那节车厢走去。
区区拆弹,还难不倒多方面发展的马丁尼。
织田作之助坐在乱步旁边的座位上,看着马丁尼的背影反映了一会儿,顿时语出惊人:“之前和苏格兰在米花大楼,你说遇见过警察,是和这个炸弹魔有关吗?”
乱步身体一僵,默默转移视线看向电车窗外,一边看窗外的景色一边反驳:“怎麽可能——”
织田作之助回忆片刻,说:“去年冬天,你和琴酒吵架,离家出走三天,琴酒发了三天的疯,我记得很清楚。”
他对那几天记忆深刻,因为琴酒每次发疯的反应都很一致,一边关注乱步的动向一边高强度工作。
只不过那几天疯得比较彻底,因为乱步完全失去了任何消息,琴酒没有任何办法,连说句软话都做不到。
织田作之助是第一受害人,那是他作为后勤人员第一次高强度出任务,也是第一次觉得后勤这个工作这麽难做。
都得益于琴酒的挑刺。
织田作之助其实不太记得两人吵架的原因是什麽了,好像和两人之前在西西里的经历有关,琴酒第一次拒绝了乱步的命令,导致乱步的逆反情绪也相当严重,直接扔了所有联系设备自己一个人溜了。
在乱步不想别人找到自己的时候,他能完美地隐藏自己的踪迹。
于是乱步整整失联了三天。
不过让织田作之助没想到的是,乱步回来的时候完全没有织田作之助预想之中的狼狈。
看起来失联的三天也过得十分舒坦。
好像离家出走的家养猫咪,过了三天乐不思蜀的生活,才猛然想起要回家看看,带着油光水滑的皮毛微抬下巴很骄傲地回了家。
不知道外面是不是有别的饲养员了。而且还把人养得那麽好,毫发无伤、半点不显狼狈得自己溜达了回来。
“那是当然的,就算没有你们在,我也能活得很好。”
乱步有些骄傲地说道。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说:“的确很厉害……所以是被警察捡回了家吗?”
织田作之助后来左思右想,觉得乱步也只有遇上约等于大冤种的烂好人才能在那三天里也过得那麽滋润了。
乱步顿时脑门往桌面上一磕,不说话了。
整个人往外挪了挪,想离这个恐怖的男人远一点。
从前怎麽没觉得织田作之助这麽敏锐呢?
乱步把这点事蒙混过关,趁着马丁尼还没回来,还不忘叮嘱:“不许和阿阵说这件事。”
“就算我不告诉琴酒,他总有一天也会自己发现的吧?”织田作之助回答道。
不知道为什麽他有种莫名的预感,总觉得乱步之后还会和那群警察扯上关系,这算是他的第六感吧。
这麽说来乱步不想和警方接触也有这个缘由在?
“反正以阿阵的想法,一定要把那两个警察干掉他才会安心吧?”乱步摊了摊手,表情嫌弃地说道。
语气倒是很自然,吐槽起琴酒来毫不留情,但其中的亲近和熟稔却是遮掩不住的。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宽慰道:“他只是有些过于担心你了。”
琴酒的确对乱步身边的每一个人有些过于关注了,看起来好像有过心理阴影一样。
在被琴酒怀疑这一点上,织田作之助也是苏格兰的前辈了。
不过让织田作之助很意外的是,马丁尼似乎从来不在此列,整个行动小组的成员中,琴酒对马丁尼最为严厉,可实际上他最信任的也是马丁尼。
“被他这麽欺负还会帮他说话的人也只有你了。”乱步往椅背上一靠,撇了撇嘴,眯着眼睛感叹道。
乱步很多时候都想撬开织田作之助的脑袋,看看里面的脑回路是怎麽长得。
说这个人敏锐吧,有时候想法却很执拗,说他一根筋吧,大多数工作的时候又很懂得变通。
可怕,这应该就是普普通通后勤人员的可怕之处吧?
不过另一个被派出去工作的人也挺可怕的。
约莫十分钟后,马丁尼狗狗祟祟地走回来了。
坐下还忍不住捂着心口:“呜啊——差点就被一个乘客发现了,可恶,怎麽会有天赋这麽好的普通人——”
这人主职术师,兼职狙击手,三年里把自己内卷成十项全能的同僚此时在织田作之助眼里兼职会发光。
琴酒行动小组唯一躺平人士此刻默默移开了视线。
“只是看穿你的幻术而已,应该很简单吧?”乱步不怎麽在意地说。
马丁尼十分激动地身体前倾,差点尖叫:“大人,你要知道那是独属于你的才能——就算是彭格列最强悍的云守也会败在幻术之下……”
乱步闻言顿时回忆起了一点往事:“所以你之前被彭格列云守追杀,是因为你到处宣扬了人家之前的丑事?”
马丁尼到了嘴边的一箩筐反驳顿时憋了回去。
“可能……也不是……吧?”马丁尼不怎麽确定地犹疑道。
当年性子狂放的术师什麽人都敢得罪,吃一堑长一智是没办法应用在马丁尼身上的。
好在这人也不在乎结不结仇,活得很是潇洒。
估计来投奔乱步之前,对自己只有一种要求——活着就好。
乱步还没来得及对马丁尼指指点点,电车就在神奈川东站停下了。
“快下车!遮掩一下!”乱步叮嘱马丁尼,从座位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