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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谢窈认真盯着他的眼睛,“为什么要以我不爱你作为前提去假设?”

谈惊春唇瓣动了动,自嘲地笑了下:“这不是事实吗?”

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谈惊春现在还有这种想法,只能说明她早上的话,他一点都没放在心上,谢窈又拍了拍他脸颊,“听好了,你是不是觉得我都是为了别人才靠近你,为了天下人的性命才与你成婚?”

“不是!我只是喜欢你,才决定和你成婚的。”

“而且,我们都成婚了诶,你知道成婚是什么吗?我们把自己交给彼此,会互相陪伴,携手一生。”

谈惊春微微睁大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错愕,这么精致漂亮的长相出现这种表情,看起来像是只呆头鹅。

谢窈捧着他的脸颊,认真道:“我喜欢你。”

她刚说完,谈惊春眼底又开始亮晶晶,泪珠子掉了出来。

“真的?”

“真的。”

谈惊春用掌根擦去眼泪:“那你再说一遍。”

怎么纯情时听到这种话就要掉眼泪,勾引人时又那么欲,好像个男妖精。

谢窈耳根微微泛红,又重复了一遍。

谈惊春愣了许久,又扑上去,吻住谢窈,吸她的舌尖,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了,谈惊春才道:“我也喜欢你。”

想起今天发生的事,谢窈道:“其实我今天也只是因为担心你,才出门的,不是要离开你。”

谈惊春在回来的路上就想通了,谢窈去见了风桑又遇到了宫应雪,如果谢窈不是为了跟宫应雪离开,那唯一的能想到的,就是他们用了什么诡计,来吸引谢窈去见她们。

谈惊春顶着脸颊上发红的手印,眸光阴测测的:“嗯,我想通了,你只是被他们骗了,是他们该死。”

风桑与宫应雪的往来被她掩藏的很好,如果不是今日正面撞上,总还是需要一些时间去调查,确定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在使绊子。

宫应雪的炼器,谈惊春也早有耳闻,这么多年,他只是在闭关,并不是真正的死了,想要恢复对仙门的震慑和监视,其实易如反掌。

不如就趁谢窈还不知道这个头戴幕笠的人是谁时,先下手杀了宫应雪,这样就没人阻碍他和谢窈在一起,谢窈就只是他一个人的了。

*

谈惊春并没有缠着她很久,等他离开了,谢窈想起一些别的事情来。

她用玉简联系谢凌,玉简的光芒频繁地亮了几下后,谢凌焦急担忧的声音传了过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阵法启动到一半就停下来了?”

谢窈也觉得奇怪:“我也想知道呢,不是说这个阵法很强大吗?”

“这个阵法出自梅山宫氏宫应雪之手,按道理来说,宫氏精通阵符器音,世间少有能破此阵的人,除非一些实力强硬的人。”

谢窈倒有些意外,“也不知什么人能破开宫应雪的阵法,真是奇怪。”

风桑都破不开,还有谁能破开?

谢窈联想到那人身上淡淡的药香味,不由气息一滞。

谢凌见她不出声了,问:“怎么了?”

“没什么。”谢窈声音有些怪。

应该不会的,宫应雪也没必要做出这种事情吧。

谢凌在路上问了谢窈关于谈惊春的一些事,再联想到方才得到的信息,不由担心地问:“你上午去见了什么人?”

“东魔君风桑,还有个奇怪的人。”谢窈难得觉得有些头痛,道:“我怀疑最近频繁引动谈惊春旧伤的人,与他有关。”

“不过具体情况,我也尚未知晓。”谢窈话音一转,“兄长知道什么是死咒吗?这个咒应该怎么解?”

谢凌捏着下巴:“这个名字倒是很耳熟,你等我去翻一翻典籍,我总觉得再哪里听说过。”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了,等我找到典籍,就会找到医治谈惊春的办法。”

虽然谢凌确实对谈惊春并不满意,可是谢窈对他似乎是认真的,谢凌也并不想让妹妹难过。

谢窈道谢后,就切断了玉简。

她突然有些搞不懂,宫应雪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他和谈惊春有什么宿怨吗?

从他改变了原著中郁郁而死的下场之后,谢窈就有预感,现在的宫应雪和过去的已经有了很大改变。

他究竟是如何治好先天不足气海有缺的早夭之症,又怎么会认识东魔君风桑的?

他和风桑交好,又是为了什么?

团团迷雾萦绕在谢窈心头,总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第93章 终局(八)

◎为什么不能回头看看他呢◎

殿内燃着好闻的熏香, 漆黑的地板上倒映着几盏明灯,灯火闪烁了下,大殿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寒风吹进来,翻到驱散了一部分寒意。

青年率先走进来, 玄衣周身裹着冰冷的寒气, 身后的年轻女人指尖绕着肩头的乌发,问:“你生气了?因为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 就擅自去见了谢窈。”

宫应雪是会炼器的, 风桑觉得他炼得不错, 就问他要了“壶中洞天”, 平时忙里偷闲很适合在里面行宫里躲清闲, 至于去见谢窈, 实在是她的一时兴起。

青年取下了幕笠,露出一张清冷的脸庞,如琼枝堆雪般,不染纤尘,浓密微垂的睫毛半掩着凤眸, 教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他整理着袖口, 声音冷淡:“既然知道我会生气, 你为何要去见她?”

“我这也不是为你着想吗?”风桑道, “早就听闻你曾经有过心上人, 我们既然是盟友,互相达成彼此的心愿是应该的。你喜欢她,我就帮你抢过来。”

“是这样吗?”宫应雪看向风桑的目光中夹在着几丝凉意。

风桑一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对了, 还是做错了, 只好硬着头皮道:“那我也不可能会是想杀了她啊。”

外面正在下雪, 宫应雪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才放松地笑了下,冰川消融:“你也不会这么做。”

至此,风桑感受到的压迫感,才稍微降低了一些。

宫应雪请人端进来热水,放在桌上,指尖浸入其中,将布巾拧过了递给风桑,道:“我设下的传送阵法伤到你了,你先擦擦伤口。”

谢窈会有那个阵法,宫应雪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不久前,谢凌才从他那里买了不少符箓,兴许是谢凌给她的。

或许对于旁人来说,解开阵法是一件困难的事,但对宫应雪而来,只是戳破一个泡泡那么简单,更何况本就是他做的阵法。

风桑本来激荡的情绪又瞬间变得平静起来,闷声应了下,拿着布巾擦着伤口,想起什么,道:“谈惊春身中死咒,接二连三妄动灵力,就算是返祖的魔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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