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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脸色一黑,差点没把玉简当场捏碎。
可她毫无知觉,还要开口。
谈惊春眼疾手快,单膝跪在床上,捂住了她的唇,瞪着她,不准她再发出那种声音。
那边的贺淮舟瞬间警惕起来:“谁在那儿!?”
谈惊春收回视线,慢条斯理道:“没什么,师兄不必担心,我们没事,等晚些时候,我们会回去。”
听到是谈惊春的声音,贺淮舟也立刻就放心下来,让季如霜白洛川他们也不必再担心。
玉简灭了后,谈惊春将它搁在桌上,回头看谢窈眸中湿漉漉的,正盯着他看。
魔血开始发挥作用了,谢窈安静下来。
眼下她双手被灵力所制的绳子捆在身后,老老实实地侧躺在那儿,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他用灵力和着鲜血温养过了,很快就可以痊愈。
黛眉如月,目如秋水,就是看起来神志不是很清醒,目光有些呆滞。
谈惊春打架没流血,自己放血倒是放了不少,脸色都有些白了。
他将捆着谢窈灵力所制的绳子割断了,将她从床上扶了过来,给她轻轻揉着手腕和肩膀。
谢窈这次会被人捉走,必然是修为太低了,他得想法子给谢窈一个保命的。
毕竟谢窈实在太脆弱了,虽然有他的血,能够提升修为,但是太慢了,终究是普通的修士,没有血脉传承,单一个引灵体只会招人觊觎。
她和自己不一样。他可以取魔丹,吞噬别物以求修为,但是谢窈不能做这些。
她只应该被好好的护着,什么也不干,快快乐乐地涨修为,然后他会把那些觊觎的蝼蚁一个一个都捏死。
不知不觉,他手下力气有些大了。
引得谢窈不安地动了两下。
她模样呆呆的,眼下也很乖,一点也没有刚才那样乱扑腾的样子,倒是很像个长相漂亮的娃娃。
谈惊春抬起眼睛来,捏了捏她脸颊,只觉指腹触感柔软,眼眸也弯起来,露出一个笑,问:“小师姐,还记得我吗?”
谢窈傻乎乎地笑。
什么也不记得了。
谈惊春眸光黯了黯,喃喃道:“那香的副作用吗?”
就这会儿,谢窈又夺过了他的手,贴在了滚烫雪白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眯起了眼睛。
她只觉谈惊春体温冰凉,贴起来很舒服,渐渐就觉得不满足,想缩进他怀里降降温。
毫无戒心,神志不清的谢窈。
谈惊春一时觉得有趣,心里又生出些许恶劣的心思。
他将手收了回来,背对着谢窈坐在床边。
他眉头微微皱着,嘴上是有些埋怨人的口吻:“师姐总是喝我的血,还那般不省心,要我到处去救你,就算是条狗,也该给些甜头吧。”
谢窈疑惑地看着他。
谈惊春有些失语,低声道:“小师姐总该给我一些奖励吧?”
谢窈本来贴的好好的,手里冰块没了,心里就有些空落落的。
如果按眼前这个人的说法,他好像是待她挺好的诶。
就算是他在骗自己……
谢窈迷迷糊糊地想,骗子就骗子,别的不说,这小骗子长得就挺好看的。
更别说现在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委屈的样子。
她望着谈惊春了一会儿,最后双手撑在床铺上,靠近后,将唇瓣轻轻覆在他脸颊上。
只是很轻的一下,像是蜻蜓点水一样,很快又没了。
仿佛是错觉一样。
谈惊春本意就是捉弄她,谁知她竟会自己送上门来,眉间松开了,眼眸微微睁大了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谢窈目光闪躲,正欲缩回去。
却被谈惊春一把攥住了手腕,拽到跟前,突如其来的喜悦倏得一下砸中他的脑袋。
他眼睛微微泛红,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颤,目光从她的唇瓣移到眼睛上,问:“你刚刚在做什么?”
谢窈猝不及防被拉到近在咫尺的位置,盯着谈惊春的桃花眸,眼圈红红的,有点凶巴巴,又有点委屈。
谢窈就算是不清醒,也不擅长应付这个,于是又开始盯着他傻笑。
看着眼前人笑得不太聪明的样子。
半晌,谈惊春眼睫颤了颤,垂眸,松开了她的手腕:“耍赖,算了,你神志不清,我不同你计较。”
松开谢窈,她就趴着很快睡着了,头顶毛茸茸,呼吸逐渐绵长起来。
谈惊春在一旁神色晦暗不明。
倘若清醒时,谢窈才不会这样子,除了最开始为了缔结共命契时,打他一顿,把契约缔结了,后面偶尔为了打发他,说过几句甜言蜜语。
如果真要说他对她来说格外不同,他也并没有感觉到。
自己对她而言很重要,但这种重要他能感觉出来,是和万象宗众人一样的同门之情,或许他们二人同门之情更重一些,也没有旁物了。
不过……
等顺利了结了这边的事,谢窈的身边很快就只能有他一个人了,他会把她抓入魔域,藏起来。
如果贺淮舟,宫应雪来抢,他会杀了他们,毁尸灭迹。
谈惊春弯起眼眸,他会做的很干净,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就算谢窈不喜欢他,也没关系,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好。
他抱着她回到了万象宗弟子待的那家客栈。
路上谢窈睡得太熟,都没醒过来。
给谢窈用了清洁术后,他出了屋门,恰好见贺淮舟正守在自己的门外,神色有些忧虑。
他一身白衣倚门而立,窗外月亮投照进来,映得他身影颀长。
谈惊春站在暗处静静地看着他,蓦的,突然笑了:“师兄,怎么了?”
贺淮舟想起这几日谈惊春很少出现在他们眼前,总是称病,成日见不着人影,他总觉得谈惊春不太对劲。
他遂问:“师弟,你倘若有什么为难的事,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帮你。”
谈惊春不知想起什么,眉眼间戾气转瞬即逝。
他倒是第一次在贺淮舟跟前,意味不明地讲了句:“大师兄可真是个好人啊。”
贺淮舟愣了愣,一时没领会到他何出此言:“什么意思?”
谈惊春从阴影之中走出,笑得毫无阴霾:“没什么,师兄好好休息吧。若有事,我自会去找师兄的。”
说完就从他身侧擦身而过,留下贺淮舟独自一人迷茫。
……
连阙宫。
“失踪了吗?”杜千秋依旧在擦剑,语气没有任何起伏,殿内明灯下,照耀得他好似是难以融化的冰雪。
“属下一时不察,没看好他。”
杜明跪在大殿上,低声道:“整个别苑都被火烧过了,似乎有人打扫了现场,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少主现在下落不明,可否还要接着寻找。”
“不必,”杜千秋声色冷淡,容貌依旧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