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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尊严吗?”

小孩歪头,奇怪地看着她。

“他只是在戏耍你。”

女人看着他疑惑的目光,大喘了几口气,冷静下来后,烧了热水,把他放进水桶中,搓洗掉他身上的土灰,连续洗了好多次,才把他清洗干净。

换上另一套整洁的衣物后,她把他放在板凳上,轻轻地给他擦头发,道:“下次不准再去见他了,他是坏的。”

脚丫轻轻晃荡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垂下的眼眸装满了心事。

什么是好的,什么又是坏的。

他不理解,这个问题的答案需要靠他自己来寻找。

女人见他乖了下来,就拿刀划开他的手臂,将血取了出来。

他也很安静,仿佛对这件事已经早已习惯了。

痛苦对他而言,和呼吸睁眼闭眼并没有什么大的差别。

接下来,他依旧偷偷跑出去玩,去捉蝴蝶。

于是,少年又领着他的几个朋友来找他。

少年看着他的目光满是戏谑:“你是先天腿瘸还是后天腿瘸啊?”

小孩没有讲话。

“笨死了。你是不是不懂啊,我跟你解释一下。”

少年看他走得歪歪扭扭,抬腿将他一脚绊倒,笑嘻嘻地解释:“先天腿瘸就是生下来就是瘸的,后天腿瘸就是这样……”

他说着抬脚踩在他的小腿上,用力,得意道:“疼不疼?疼了就求求我。”

小孩被绊倒了,就老老实实地趴在原地。

他似乎在认真地感受这种感觉,没说出任何一句求饶的话。

如果按这个人所说的话,那他应该算是先天腿瘸。

少年踩了一会儿,小孩露出来的小腿都被他踩得淤紫了,他都没说一句话。

他觉得没意思极了,遂他从地上拎起:“你好没意思,连句话都不会说吗?”

“算了,带你去看好玩的。”

少年像是拎着一只小猫崽子一样,把他拎走了。

他带他去的那个地方很拥挤,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

穿着暴露的女人的嗔怪笑意,男人搂着她们说些他听不懂的话,偶尔会见男人伸出舌头□□着女人圆滚雪白的腮。

小孩被拎着,就安心享受不用走路的过程,目光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穿梭,眼底写着好奇。

空气中呛鼻的香气让他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他偷偷蹭在拎着自己的人身上,毕竟他穿的衣服可是很干净的。

少年仿佛是个情场老手一样,在狂蜂浪蝶中走过,最后停在整栋楼里叫的最欢的一间房门外。

少年丢下他,贼贼地舔湿手指在窗户纸上戳了几个洞,引着他往里看。

肥头大耳的男人伏在另一具身体上,晃动着,视线被白花花的肉占据了,肥肉蛹动着像是他见过的一节一节的肉虫子,粘腻的香气透过孔洞,熏得他有些发懵,他听到女人的声音很奇怪,难以分辨其中的感情。

“你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吗?”少年道。

小孩歪头,困惑地看着他。

少年恶劣地捏了他的脸蛋:“这可是世上最快乐的事。”

察觉到小孩更加迷茫,他继续道:“他们相爱才会做这种事的,是不是很有趣。”

“算了,晦气的东西,我们哥几个玩,你在旁边看着。”

像是怕他逃脱,他被绑在角落里,被迫观摩着整个现场。

现场很混乱,男男女女乱成一团,他看了很久,最后断定,他不喜欢这个,于是他闭上了眼睛。

空气中的熏香越来越腻了,又混杂了别的味道,这让他的肠胃很不舒服。

少年玩够了,回来照旧拎起他时,难闻的气味近距离钻进他的鼻子,一阵阵反胃感袭来。

他不出意料吐了出来。

污秽物落在少年的衣服上,对方把他一把甩开,怒吼:“我这身衣服多贵,你知不知道,把你卖了,你也赔不起,真是恶心死了!”

他又流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少年将外边的衣服脱了,嫌弃道:“看什么看,就是你这样啊,你还不恶心?”

原来这是恶心啊。

小孩又吐了起来,那这里一切都让他觉得恶心。

再次回到小院时,他面如菜色,并下定决心要避开这个人。

因为这个人很无趣。

院子里很安静,花朵簇簇开着,他看了会儿蝴蝶,决定去找母亲。

房门外设了结界,他有些奇怪,怎么院里也要设结界。

但这些结界对他并无用处,他抬起指尖一戳,透明的结界被戳得靠里了一些。

然后他手指穿透结界,继而整个身体都没入其中,回头看去,结界依旧在完好的保存着。

他抬着脚步往母亲的房间去,半掩的房门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这个声音,他听了整整一下午。

或许是里面的人对自己设下的结界过分自信,连屋门都没掩好,就急色地钻了进去。

他的视线透过门缝,看到女人雪白的后背出了粘腻的汗,发丝黏在上面,像是一副漂亮的画,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男人伏在她身上,两人交颈缠绵。

他瞳孔震了下,不小心呼吸声大了些。

男人好似发现了他,冷峻的面孔抬起来,冰冷的目光看向他,抬手一挥。

小孩整个人就倒飞出去,摔倒在地,“哇”得吐出一口鲜血。

他试图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声音凉薄地叫他:“孽障!”

紧接着狠狠甩了惊慌失措拢好衣服跟出来的青衣女人一巴掌:“你是怎么看得他?这怪物怎么还生龙活虎的?”

青衣女人雪白的脸颊上立刻红肿起来,她目光落在小孩身上,冲过去,抱住他的头紧紧摁在怀里,惊慌失措地求他:“能不能别杀他。”

小孩能闻到她身上清雅的香气,这和那个人带他去的地方充斥着呛鼻的香气不一样,让他感觉到宁静。

同时他也察觉到,这种情况下,只有她会保护他。

求生的本能下,他闭上眼睛,把脸埋在她的脖颈。

这个动作让女人身体一僵。

“我只是看在他还有用的份上,才过来找你的。”男人甩下这句话后,想起他竟然能破开自己的结界,凝眸:“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他种下封印。”

女人神色为难,那个封印人人都可用,但若想禁锢住他,只有以血亲之命结成最为有效。

她眼眸含满了泪珠,将落未落,轻声道:“能不能再宽限一点时间……等他再大一点,他才七岁,实在太小了……”

“不要为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心软。”男人冷声道。

又见眼泪从她脸颊上滚落下来,他心也蓦得一软,抬手上前怜惜地触了触她的脸颊,温声道:“疼吗?你别怪我,我就是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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