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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让人捉摸不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意识到他甜蜜话语中暗含的讽意后,谢窈骂道:“喝就喝!别来恶心我。”
谈惊春立刻收了表情,扯起嘴角笑了笑,冷淡道:“既然结果都是这样,还非要浪费你我时间。”
见血液要凝固了,他又划开一道伤口,直把掌心划得血肉溃烂。
他连眉头也未皱,只是再次握紧掌心,将血喂给谢窈
谢窈这次学乖了,乖乖地将低落在唇边的鲜血吞咽下去。
既然没有别的办法,她也不是非要和他怄气,让自己受罪。
微凉的鲜血顺着她的喉管滑入胃中,奇迹般的,她感觉周身的燥热平息了很多。
可是喝血实在是太奇怪了,她过不了心理那一关,吞咽时,眼泪也从眼尾滑落。
不知不觉间,她觉得血液似乎有些饱腹感,担心自己把谈惊春喝干了,便问:“这还要喝多久?”
谈惊春摸着谢窈毛绒绒的发,将掌心的伤口贴在谢窈唇边,道:“多喝一点。”
谢窈不理解,但她很气。
就在谢窈想她喝血好像吸血鬼,她还要喝多久,会不会把谈惊春喝死,喝死他才好,这样的想□□番在脑海中飘过后。
谈惊春突然来到她身后,手臂从她肋下斜穿而过,困住她,继而另只手把手指探了进去。
!!!这是干什么?
谢窈双眸骤然睁大。
他的指节很长,虎口指侧有练刀留下的茧,擦过谢窈的唇。
继而压着舌面,往里探去,直接探到了她的喉口。
谢窈喉咙有些痒,不受控制地想要干呕,她忍住了。
生理性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冒出,她拉住谈惊春的手,想问他干什么。
但她说不出话来。
谈惊春抽出手指:“吐出来。”
声音响起在耳畔,谢窈正在学习辟谷,这么久以来都没吃过什么东西,干呕时,那些被灌进去的藤露就混合着她刚吞下去的谈惊春的血液,一起被吐了出来。
方才鲜红的血液因为吸着了她胃里的藤露,已经变成了黑紫色,顺着谈惊春如玉石般的手指往下淌。
流动的河水将藤露带走。
谢窈觉得狼狈极了,她骂道:“你果然还是想谋杀我……”
谈惊春等她吐了一会儿后,又故技重施将手指探了进去,这次探得更深一点,压得谢窈嘴巴张的很累,眼眶中蓄出眼泪来。
谈惊春抽出手指,谢窈又弯腰吐了起来。
一次比一次吐出来的藤露少,应该只差最后一次。
谈惊春抿着唇,再次将手指探了进去。
谢窈快气死了,咬住他的手指,叽里呱啦,吐字不清道:“你信不信再这样弄,我就咬断你的手指!”
“那就等会再咬,随便你怎么咬。”谈惊春弯起唇角,心情竟有些莫名的愉悦。
然后,谈惊春掐着她的下巴,不容抗拒地要她接着吐,她又开始吐起来了。
三次之后,谢窈喉咙都被折磨得很难受,整个人吐得有些失力了。
虽然她知道谈惊春是为了彻底吸出她体内的藤露,却依旧难以接受。
谈惊春又往右手上划了一道伤口,看向谢窈。
谢窈恶狠狠地瞪着谈惊春。
谈惊春在她的目光中,分毫不动,道:“这次不用吐。”
谢窈放心了,这才又喝下谈惊春的血,温良的血液经过喉间,喉口的灼热刺痛舒缓了许多。
谈惊春拉着她,去了上游的岸边,压着她弯下腰。
他手指在河流中一引,河水就浮空而起,凝聚成一团,停留在谢窈跟前。
谢窈懵了问:“你又要干什么?”
话音落下,一捧冰凉的水扑散在谢窈脸上,她脸上的燥意稍稍平息。
谈惊春一手放在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捏着手帕带着水帮她洗脸。
谢窈嘴里的骂声就变得断断续续的:“混蛋唔唔唔……王八蛋!”
谈惊春充耳不闻,冰凉的手帕揩过她眼尾,嘴唇,整张脸颊,最后停在她鼻尖,依旧是淡淡的声音:“擤鼻子。”
谢窈迟疑了一瞬,她知道谈惊春什么意思,但这样她好像个小孩子。
不太好吧。
但这种愧疚也就出现了一瞬。
她这么惨可都是拜他所赐,被伺候这是她应得的!
于是她很生气地擤鼻子。
她就要狠狠地恶心一把谈惊春。
可谈惊春却面色如常,脸上一点也不见嫌弃,烧去手帕后,又从里襟中取出一个手帕。
他让谢窈坐在了石头上,自己则挽起两只袖子,又将手帕打湿了,来到谢窈跟前,捧住她的脸颊,温软的手帕细致地帮她擦去脸上的水珠。
河水将少女的脸洗得明净,睫毛也湿漉漉的,鼻头红红的,就是整个人目光都有些呆滞。
谢窈又去看谈惊春。
谈惊春敛眸注视人时总是专注温情,被注视的人便会有一种自己正被爱着的错觉。
再加上他此刻手中温柔的动作,实在会让错觉加剧。
可是经历这么多,谢窈很清楚那是假象。
毕竟谈惊春的好感度依旧维持在“–10”,他应当还是不信任她。
直到谈惊春觉得谢窈变得很干净,他才能停了下来,掌心浮出白色火焰将手帕烧掉。
谢窈退开几步,声音沙哑:“我好多了,不用再洗了。”
经过刚刚那件事,她算是知道,谈惊春不止卑鄙,没有感情,还是个十足十的大变态。
哪有人二话不说,掏人喉咙的。
虽然她知道谈惊春做这些事时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她也不是什么自作多情的人。
是以体内血管中的燥热消减后,谢窈道:“我累了,去休息一会儿。”
藤妖的藤露之毒已解,可谢窈体力一时半会还恢复不过来,手软脚软地走到一颗树下。
谈惊春看着少女倔强地往别处走,垂落在身侧的食中二指仿佛还能感受到少女口腔的温热。
温热,潮湿,柔软。
谈惊春抬起手,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尖,舔去了指节上尚未干涸一滴水珠。
于是冰凉凉的河水顺着喉管润入胃部。
经过的一路都是滚烫的,本来聒噪鼓动的杀戮奇异的平静了,他的胃部因为兴奋而抽动着,一种奇怪的痛苦席卷周身,几乎让他浑身都战栗起来。
他抬手摁了摁胃部,想要克制些。
可是嘴角却上扬,露出了个古怪的笑容。
谢窈水洗的含泪的双眸在他脑海中瞬间闪回。
幼时被他捉在玻璃罐中的蝴蝶,顺着纹理拆开翅膀,看着美好的东西在眼前从挣扎到枯败。
他低低笑了起来,眸光金芒闪过,他果然很想杀了谢窈啊。
否则,谢窈为何能让他如此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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