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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
那必然只是小师妹啊!
放在以前的贺淮舟,他只会无所谓地跟要挟他的封荼讲:你要真的想杀了她,那我也没办法。
可现在贺淮舟竟然在救她!还挥剑向女配!
她这个女配做的好像有点出息了。
谢窈连忙疯狂给贺淮舟使眼色。
贺淮舟一本正经的脸,在谢窈快要挤抽筋的眼中,终于变得有几分疑惑。
在双方剑刃相接的一瞬间,贺淮舟清晰听到了谢窈压低了的声音:“演戏啊。”
贺淮舟收到信息,当场收剑,后退数十步。
只见他将剑插入地下,捂住胸口,俊脸上满是痛苦,艰难道:“啊,好……好强的剑气!我……我受伤了!”
明明方才是贺淮舟占上风的,现在,一旁围观的人都愣住了。
付流云:???
谢窈:……大师兄,你的演技很烂,有人说过吗?
付流云甚至没想到,贺淮舟竟然如此轻易就受伤了,他气极道:“你算什么金丹大圆满期的剑修,说出去也不嫌辱没了你师尊行止道君的名声。”
贺淮舟不想干的事情,摆烂的彻彻底底:“那付兄你上吧,对面区区三个元婴,不足挂怀,我会将我的勇气借给你。”
谢窈:神……勇气。
你连灵力都不舍得借,直接借勇气。
金丹前期的付流云气得血脉翻涌:“我要是打得过,还需要请你来?”
与此同时,封荼身后站着数位大妖,身后亦是诸多半妖。
她冷冷地看着付流云:“今日我看在万象宗贺道长面上,不于此开杀戒,倘若你再放任你的门下入我妖域,杀无赦。”
她捏碎了传送符,浅蓝色的光晕将他们笼罩起来。
谢窈手心一痒。
被人塞了一个雪白的狼牙,封妄将狼牙递给了她,紫金异瞳望着她,笑道:“以此牙为谢礼,他日你若有难,我妖域必倾力相助。”
封荼见状,眸光一动:“哎,你怎么把……”
还不待说完,封妄就将谢窈轻轻推离了传送阵。
传送阵启动,化作一道冲天的蓝光,消散时,谢窈身后的妖族之人已尽数离开。
贺淮舟连忙上前,温声道:“师妹你没事吧?”
谢窈摇头:“无碍。”
笼罩在清河付府上空的结界逐渐消失,院内的薄雾也渐趋于宁静。
过了片刻,季如霜与白洛川一道,匆匆忙忙地走入,他们身上带了些许凌乱,想来是跟妖族缠斗了一会儿。
谈惊春也慢悠悠地走近。
他自然瞧见了那头狼将雪白狼牙塞给谢窈的动作。
角狼一族褪去的乳牙,一般都被当做定情信物送出。
原来那头没用的死狼,还挺喜欢谢窈。
谢窈收起狼牙,走到谈惊春跟前:“你没事吧?”
谈惊春偏头看向右边的空气,温声道:“没事。”
谢窈默默道:“那个,我在你左边……”
谈惊春继续看右边的空气:“我知道。”
谢窈:……
你知道你倒是看着我说话啊!
季如霜道:“你们没事吧?我见妖雾已经消失了,难道妖族已经离开了。”
贺淮舟将原委细细道明后,季如霜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付流云东张西望,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
他爹怎么不见了。
付流云思考了片刻,意识到付景明平日修炼之处,想来方才骚乱之中,应当是躲起来了。
贺淮舟走到付流云跟前,如实道:“感谢诸日付道友关照,如今妖患已解,我们也是时候告辞了,请代我向令尊辞别。”
“妖患已解。”付流云一字一顿道。
可他却也并没有过多纠缠,反而扯出个笑脸道:“那诸位不如在这留宿几日,我们好开个庆功宴。”
贺淮舟:“不必。”
贺淮舟不欲留,付流云也没有强求,很痛快地放他们走了。
直到离开付府时,白洛川还有些纳闷:“他就这么放我们走了?”
贺淮舟则神色凝重,道:“大家路上小心,清河城吃了这么大个亏,恐有半路截杀。”
*
待万象宗弟子离开付府后,付流云方屏退左右,去了后山。
伴随着咔咔声响,石壁被打开。
付流云无所谓贺淮舟与妖族里应外合,放走他西院关押的俘虏,毕竟那些上等的,能炼制丹药,供人修为的妖,都关押在此地。
空气中的血腥味浓郁,付流云并没有多想。
这里有很多妖物都会被取血,整个暗室都是血淋淋的。
他这么想着,感觉鞋底湿哒哒黏糊糊的。
他视线僵硬地下滚,却见是浓稠的鲜血从密道深处流淌出来,刺目得紧。
他心头一跳,点燃了周遭跳动的火苗,整条密道皆明晃晃地亮了起来。
一间一间的牢狱翻找过去,关押的妖尽数死去。
它们很多都被折磨的骨瘦嶙峋,可是付流云知晓,它们应当还能活许多年,再为清河城创造不少价值。
而现在现在全毁了。
他冲到遂道深处,却见几只妖正低头撕咬着什么。
他拔剑斩去了那几头将要病死的渴血的妖,看清了那具已经被咬的不成样子的尸体前。
是付景明。
他死了。
他立刻去扒那具尸体,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
他好似想起了什么,又往深处跑去,来到石室之内,翻出木匣,颤抖着打开。
没了,那具白鳞细铠,和所有的鳞片皆没有了。
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浑水摸鱼!
他心中的怒意膨胀。
殊不知,他的身后,一缕魔气悄无声息地钻入他体内。
*
众人御剑飞行,从上午飞到傍晚,离开清河城将近五十里,才停到一处山清水秀之地。
白洛川有些诧异:“付流云竟然没有来追我们?”
这也是贺淮舟所诧异的事:“他们既然尚未追来,我们飞了一天,就留在这里稍作修整。”
找野果的找野果,找树枝的找树枝。
谢窈摘了一些野果,好不容易找到条小溪,她兴奋地跑过去。
初夏时节,溪流温度已经有些高了,谢窈脱了鞋袜,坐在岸边的巨石上。
白嫩的脚丫一放进去,冰凉的温度从脚底升上来,沁人心脾。
谢窈轻轻吐了口气,仰躺在石头上。
斜阳的余晖透过稀疏的枝叶落在她脸颊,她惬意地弯起眼睛。
虽然不知道谈惊春又发什么疯,跟他说话,他不看人,但是不用跟谈惊春掰扯来,掰扯去,真好啊……
在远离人群的地方,一缕黑影在地面缓慢移动,每日更稳稳群吴儿思酒零巴衣玖而整理最后来到谈惊春跟前,如泥土般凝聚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