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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众人都没动的盘子:“怎么了?都没吃吗?”
筷子上还沾染着水珠,但是她并不习惯带纸巾。
少女的话没有人回答,只是仔细打量她的表情,感觉完全不像是忍足说的那样。要是果真如此,他们相处了这么久,不至于所有人都眼瞎看不出吧?
“阳子,你的筷子上全是水啊,我拿纸巾擦一下。”向日岳人看到后理所当然地说道。
但是口袋里一掏,他并不是那种精致男孩。
向日岳人看向忍足,忍足也摇了摇头,他的刚好用完了。
幸村花江看到后说到:“没关系,这样也可以直接用。”
向日岳人环顾了一周,却只看到躲开的目光,瞬间有些哀怨,这么多人居然连张纸巾都拿不出来吗?
最后少年自然而然和迹部对视,迹部看了向日一眼。
伸手拿出了身上的手帕,这是第二次了。
“用这个。”
幸村花江看了看后笑着说到:“感觉用这个擦筷子有点浪费啊,迹部。”
“啧,本来就是拿来用的。”迹部有些不爽地说到,一条手帕而已用得着这么推三阻四的吗?
“谢谢,迹部。”幸村花江先是认真道谢,然后才接了过来,手帕上好像还绣了一朵漂亮的红玫瑰。
就在接过来的一瞬间,幸村花江脑子里又闪过了那些她所不熟悉的画面。
其他人都一脸惊讶地看着少女的手指紧紧攥住了迹部递来的手帕,明明刚刚还笑着,可是现在却一脸平静得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但是手帕却皱起来了。
迹部看着原来光滑的真丝手帕多了几道皱纹,沿着那只手的主人往上看向她的表情。
手帕从那只纤细白皙的手指上掉落到桌上,就像是被不经意间扔掉了一般,轻飘飘的不值得重视。
迹部皱眉,其他人都困惑地看着这一幕,不明白为什么少女说变脸就变脸了,完全没有一点预兆。
“如果你对本大爷有意见就直说。”迹部直直地看着幸村花江,眼神锐利,她现在的表现让他想起了早上的时候,让人并不怎么愉快的感觉。
“迹部”,向日岳人小声地叫了一句迹部的名字,又担忧地看向了少女:“阳子。”
幸村花江回过神,将另只手上拿的筷子放下了,将桌上掉落的手帕捡了起来:“我对你没什么意见,迹部。”
雪白色手帕上的红色玫瑰尤其显然,那个信封上手绘的玫瑰和它很像。只是上面多了几丝因为用力多出来的皱痕,她刚才没控制力道弄出来的。
“到底怎么了啊阳子?有事情的话可以告诉我们吗?我们可以一起商量。”向日岳人恳切地说到。
以前阳子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少年不由得想起了刚才忍足的话,真的和迹部有关吗?
“先吃饭吧,吃完我会告诉你的,岳人。”幸村花江看着向日岳人,露出微笑。
向日岳人松了一口气,但是又用小心翼翼的语气说到:“不能现在说吗?”
他好想现在就知道啊,一顿饭不吃也不会怎么样啊。
“因为是吃饭时间。”
众人:真是好吊人胃口啊。
幸村花江又朝着迹部再次道谢,用那条手帕擦干净了筷子上残留的水珠。
下次去商店看看吧,用了迹部两条手帕了,该回个礼什么的。
刚才的事情很快放到了一边,幸村花江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念头。
他们从来没有觉得一顿饭的时间那么难熬,用比以往快了许多的速度解决掉了。
众人走到一个没什么人来往的树荫之下,都好奇地看着少女,想知道她情绪变化这么大的原因。
幸村花江看向了迹部并且说话了:“迹部,我以前是不是送给你一个白色信封,右上角有一朵手绘的红玫瑰,是在一片玫瑰花丛旁边?”
其他人都疑惑地看着幸村花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迹部这样的问题。
但是忍足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有栖还缠着迹部的时候,而且他刚好在迹部身边,她给迹部递过类似的情书:白色封面、手绘玫瑰,当然迹部眼睛都没抬一下就拒绝了。
迹部皱眉看向少女,他本来就记忆力很好,忍足都有印象的事情他自然也记得,冰帝有无数女生做过同样的事情。
但是,迹部直直看着少女,这是有栖以前送的情书,就在冰帝栽种了一片玫瑰花的旁边,她明明失忆了为什么会突然说起以前的事情?
“有栖,你恢复记忆了?”迹部轻点泪痣,表情平静。
这是最合理的推测,但是却让其他人吃了一惊。
当初的失忆他们觉得狗血,过了很久才接受。但是现在迹部说什么?失忆了又恢复记忆?
向日岳人瞪圆了眼睛看向了幸村花江,声音有些焦急,隐藏着几丝慌张:“真的吗阳子?”
“阳子,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吗?”慈郎这么问只是出于好奇。
忍足只想惊叹一句,大脑的神奇。
“刚才我接过迹部的手帕时,脑海里忽然闪过了那样的画面。”幸村花江解释道:“或许是曾经的记忆吧,我记起的东西并不多。”
“有栖,是今天开始的吗?”忍足问道。
幸村花江看向忍足,也没有打算隐瞒:“是昨天,我不小心摔的那下,第一次出现了过去的画面。”
昨天?忍足想起了少女昨天突兀的晕眩,居然是因为恢复记忆导致的吗?不过恢复记忆可能确实刺激到了脑神经之类的,所以才会那样站不稳。
但是忍足不由得想起了早上的事情,所以不假思索问出了口:“今天早上也是吗?”
“嗯。”少女轻声应到。
忍足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这就是原因啊。
但是一个更大的疑惑出现在了忍足的脑子里:为什么有栖恢复记忆,她好像很不高兴?
命运无常
不管幸村花江想还是不想,关于过去的记忆都在一点点地填充她的脑海,已经成了不可逆的事情。
大部分都是关于迹部的,小部分是关于忍足他们的、还有一些有栖父母的。足以见得,迹部占据的份量就表明了曾经有栖阳子对少年的感情。
或许是因为习惯了,忍足觉得除了前两天少女的情绪有些异常以外,后面已经和平常差不多了。
真的差不多吗?忍足侑士轻轻看了一眼少女的侧脸,眼睑处睫毛洒落的阴影,让人觉得她似乎在困扰着什么。
“阳子,你……你有没有想起关于我的事情?”向日岳人有些害羞地问道。
因为这些天,最受关注的就是少女恢复记忆的事情。但是到底恢复了多少,少女不说他们就不知道,所以更好奇啊。
幸村花江看了红发少年一眼,眼眸里都是好奇和“我想知道”。
“有呢。”幸村花江点头说到。
“是什么?”少年凑近了一些,会是他打球时候的帅气姿势吗?
幸村花江轻轻咳了一下,然后模仿着少年的语气说到:“喂你这个坏女人!烦不烦啊!总是缠着迹部,你就没有一点羞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