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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给气拥了!”

“怎么可能。”阎南修懒懒插兜,“家族聚会而已。”

他这么说着,黑眸上下扫过来一眼,“你有功夫担心他,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

“他跑完这么几步都不至于和你一样大喘气。”

杜承,“。”

“是我想跑的吗??”杜承磨牙,“还不是你害的?”

“你又不是相亲,你抓我过去干嘛?”

阎南修啧了一声,“老头子又让他们抓我见人,你以为我想?”

想到刚刚雅间里众人震惊表情,黑眸愉悦地一弯,阎南修笑眯眯,“还好你在。”

“这次估计能消停几天。”

杜承,“。”

怎么会有太子爷这种颠人啊?

“你是消停了,我怎么办!”杜承两眼一黑,破防蹲地上,“你负责吗大哥。”

望着抱着头,埋这胳膊只出一个郁闷发旋的杜承,阎南啧了一声,伸手去拉他。

被拉的人埋着胳膊,一动不动。

“胆子有那么小?”阎南修不满道,“少骗人了大叔。”

“胆子小,你上次还敢在老头子面前说哪种话?”

没人开口。

阎南修等了一会儿,不满地用球鞋尖碰碰杜承小腿,“说话。”

半晌,埋着胳膊的某个人才翁声开口,“……编剧都是口嗨好不好。”

“亏你还开了会,”那声音沙哑中好似带有几分委屈,“这你都不懂?”

阎南修,“。”

阎南修嗤道,“就算我今天不找你,你以为你就不用负责了?”

他又伸手拉了杜承一把,“别这么天真好不好。”

杜承还是和蘑菇似的一动不动,头埋在肩膀里,抬都不抬。

阎南修啧了一声,干脆也半蹲下去。

他个子高大,如果从后面看,几乎完全能罩住杜承。

“反正那些话又不是我逼你说的,”阎南修手肘耷在膝上,定定地盯着对面的乱蓬蓬的黑脑袋,“就算我不找你,你今天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也会被老头子怀疑的,懂吗?”

他懒懒拉长音,“大——叔。”

一片寂静。

阎南修,“……”

“喂。”太子爷终于不满地皱起眉,推了杜承膝盖一下,“你不会在哭吧?”

“……”

“想要多少钱,直说。”

“……”

等了两秒,还没声音,阎南修不耐烦地站起身,“喂,你差不多就行了。”

“现在就回去,当着老头子的面讲清楚总可以吧?”

“……”蹲着的人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

阎南修脸彻底黑了下来。

大手强制地伸进杜承埋头的臂弯里,一摸,脸上干干爽爽。

狭长的黑眸一眯,阎南修钳住他下巴,掰正杜承头一看,顿时脸色漆黑。

阎南修语气恼火,“你没哭你在这装什么?”

杜承气若游丝,嘴唇发白。

“……我装什么了,”他声音沙哑无奈道,“我只是跑岔气了。”

“你别急好不好。”

阎南修,“……”

阎南修,“。”

事实证明,阎南修果然是他命中注定的灾星。

他这哪里是跑岔气了,他是急性肠胃炎。

肚子痛的没办法,阎南修脸色青黑开着车,布加迪在深夜里风驰电掣地送他去医院。

还好他这个也不大严重。

就是要挂水。

杜承坐在病床上。

阎南修半靠旁边的沙发上,懒洋洋地玩手机。

这人本来就高高大大,显得病院的沙发都有点小。

“……”现在好受了点,杜承挠挠脸,“我自己一个人就好了,你要不回去休息?”

阎南修黑眸盯着屏幕,也没看过来。

“跑个步都能肠胃炎,”他语气嘲弄,“别等下我一走,你就成绝症了。”

“一天一天的,真花样不少。”

杜承顿时噎住,“。”

杜承郁闷,“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他心里嘀咕,还不是碰上你倒霉。

算了。

杜承嘴角抽了抽。

反正又不是他叫他留下来的,爱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走。

杜承给他爸发了个信息说要加班,不用管他,早点睡。

肚子还有点痛,他也渐渐闭上了眼睛。

=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阎南修怔了一下。

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了一个灰绒厚毯,阎南修下意识看向病床。

病床上的人顶着乱蓬蓬的头发,侧着身还在熟睡。大好阳光穿过窗明几净的玻璃,在被子上投下摇曳斑驳的树影。

阎南修,“……”

他按着脖子,随意活动活动肩膀,在病床前站定。

他盯了睡得人事不知,侧脸微微鼓起的某个人两秒,下一刻,唇角就恶趣味的勾了起来。

下一秒,还在梦乡中的杜承就“嗷”一声惊醒。

他吃痛地捂着脸,惺忪的睡眼一脸懵逼。

“十一点了,”阎南修居高临下俯睨着他,“大叔,你还想睡到几点?”

“我饿了。”他懒懒道,“陪我吃饭。”

杜承,“……”

他妈的到底病号是谁啊?

但想想阎南修也算给他守夜了。杜承打着哈欠,无语地爬起来和阎南修一起吃了外卖。

尼玛,太子爷倒是好,一大早就慢条斯理地吃豪华汤盅,香得不行。

他自己肠胃炎,只能在旁边吃清汤寡水的小米粥。

杜承,“……”

可恶啊可恶!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杜承无语摇摇头,把吃完的垃圾收好。

出了医院,看着走去另个方向的背影,杜承犹豫两秒,还是把人喊住。

“阎少,你昨天说的你没忘吧。”

阎南修插着兜,转身挑眉,“说的什么。”

杜承睁大眼,“就是和阎董解释的那个啊?”

“哦。”阎南修慢吞吞地,“那个啊。”

杜承松了一口气,“没忘……”

他本想说没忘就好,谁知下一秒,阎南修就抱起胸,歪了歪头,“我就只记得你装哭了。”

“至于我说什么,”太子爷挑眉,唇角恶劣一勾,“大叔你要是哭给我看,我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怎么样?”

杜承,“……”怎么样?

怎么样你个头。

“……”杜承磨了磨牙,呵呵一声,“阎少贵人多忘事,没关系。”

“我自己记得就好。”他假笑一下,“反正嘴长在我自己身上,你说是吧?”

阎南修一顿,脸色顿时不善起来。

杜承不等他说话,火速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的几张红票子塞在阎南修手里,“住院费,还你的。”

说完,杜承当机立断上了旁边的的士。

“师傅,极世大厦。”杜承催促,“冲冲冲。”

“得嘞!”

他从后视镜里看着逐渐变成一个小点的阎南修身影,心里切了一声。

还让他哭?

他又不是没嘴,杜承心里啧啧。解释这种事,他自己一个人不是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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