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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的梦中附身,旁观。

每一个梦都不相同,天炽的状态也不同,时而癫狂,时而恐惧。

“始祖不仅仅是我们魔族的始祖,也是妖族和人族的始祖。没有人知道始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到这片土地上时,天地空旷,没有任何的生灵。他一个人活过悠久的岁月,直到有一天他倒下了。他的三魂化为人,妖,魔三族,七魄散为天地灵气,血脉为河流,筋骨为山川……他造就了这个人世。”

陆泽的声音有些沙哑,眼底的闪烁着微光:“相传始祖出现在这里时,携带了三样东西,其中一样便是东皇钟,其二是器鼎吞天海,其三是神兽蛊雕。除了东皇钟仅有传闻,不曾现身外,另外两件东西都有下落。”

陆泽的声音落在陆行渊的耳朵里,顿时在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梦里的那只鸟越来越眼熟,和躺在他的长命锁里呼呼大睡的疾风逐渐重合。

陆泽不知道这两样东西都到了陆行渊手上,继续道:“神兽蛊雕在始祖死后陪着始祖诞生的血脉征战多年,当新的蛊雕诞生后,它便消失在天地间,不再露面。而器鼎吞天海曾落入小白的手中,小白把它当成本命法器,用它锻造了一个虚假的东皇钟,并将其丢入人世,引得世人相互争抢。”

陆行渊瞳孔骤缩,一时竟无法消化陆泽话里的意思。

真正的东皇钟不见踪影,但有一个假的东皇钟在世上飘荡。

“假东皇钟自然不能自成一界,但它可以横渡虚空,不过这不算什么,它最大的特点是复制,不管是宝物还是人,复制品可以以假乱真,拥有同等的修为或功效,只是东西越强,保存的时间就越短。”

强大的东西有利有弊,白飞龙当初为了能够让世人相信那是东皇钟,着实下了很大一番功夫。

陆行渊心底的惊骇没有听过,陆泽的描述更是让他想起当初在奇玩阁闹出的赝品事件。想到那个最后跳入虚空逃走的古三,陆行渊心头一震。

“为什么要做假的东皇钟?”陆行渊不明白。

陆泽垂眸:“为了迷惑规则,东皇钟不希望被找到,它用天道来束缚我们。东皇钟可以自成一界,这一界……”

陆泽最后的话突然失去了声音,陆行渊只能看到他的嘴在动,却什么都听不见。

红色的血月不知何时升到半空中,就像一只血色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死寂之地的二人,四周的死物也围了过来,看过去四周一片幽绿的萤火。

突如其来的寒意让陆行渊打了个冷颤,陆泽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被吞没,无形的规则入侵死寂之地,无数的肉眼难见的规则之线在空气中凝聚。

陆泽眉头紧蹙,起身闪现到陆行渊面前,抓住他的胳膊道:“这里不能留了。”

话音未落,他手中已经燃起黑色的火焰,他抬手一挥,火焰顿时朝着四周熊熊燃烧,在扭曲的火焰中,陆行渊看见无数细密的银光,在红色血月的照耀下,闪烁着猩红的光芒。

没由来的,陆行渊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恶意。

陆泽身上的魔息再度将他笼罩,带着他穿过火焰形成的通道,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银光,回到一开始的桃林。

夜色里,月光如水,像一层薄纱笼罩在天地间。

这是往常看惯了的景色,陆行渊第一次感到可怕,背脊发寒。

在他身边,陆泽又变回年轻的模样,眼底笑意浓郁,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陆行渊的一场幻梦。

院子里,白飞龙坐在廊下赏月,看见他们二人回来也没问他们去了哪儿,而是变戏法一般端出一盘灵果,递给陆行渊道:“吃一个压压惊。”

陆行渊一脸的惊魂未定,下午休息后养出点血色,此刻已经退得一干二净,面色苍白。

他看着红艳艳的果子,想到那像眼睛一般的血月,只觉得胃部一阵痉挛,脸色更白了。

白飞龙若有所思,手上的灵果被陆泽整盘端走,他拿出丹药,递给陆行渊道:“你得习惯。”

陆行渊抬头,白飞龙正襟危坐,上半身藏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莫名的让人毛骨悚然:“牲畜被圈养的太久,就会觉得天地只有兽园那么大一点。”

陆行渊停在原地,没有动。

白飞龙也不介意,他把丹药放下道:“你朋友可能要明天早上才能恢复,早点休息。”

说完他便站起身,离开了廊下。

陆行渊沉默许久,久到身体发麻,凉风穿堂,他才猛然惊醒。装着丹药的白玉瓷瓶就在他眼前,院子里静悄悄的,陆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陆行渊拿起丹药,打开瓶子嗅了嗅,浓烈的丹药飘出来,只是闻一下就让人精神一振,疲惫一扫而空。

白飞龙给的是顶级丹药,药效非比寻常。

陆行渊没有服用,他迟疑片刻,将丹药收起来。

廊下的灵光晃了晃,四周树影拂动,陆行渊看向唯一还亮着灯的房间,在门口的长廊上坐下。

这一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无数的消息堆积在脑海中,他来不及处理,又开始头疼。

陆行渊揉了揉额角,深吸口气,没有强迫自己去处理。

短期内大量混乱没有头绪的事情堆过来,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他如果着急只会越来越乱。他现在需要冷静,也需要休息。

夜更深了,月色下,最外围的范围变得虚幻。

一夜无梦,陆行渊醒来时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天际微白,天空呈现灰蓝色,月亮西坠,还有一点模糊的影子。

桃花林里传出剑刃破空的声音,陆行渊抬头看去,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在林中翻飞,剑花密集,剑出有声。

同为剑修,陆行渊看的有些入神。

等白飞龙一套剑法舞完,天空已经大亮,他收剑往回走,看见陆行渊便道:“记住了多少?”

陆行渊没有掩盖自己的视线,白飞龙自然有所察觉,他不怕陆行渊看,就怕陆行渊看了什么也没记住。

“我一生只有两爱,一为剑道,二为炼器。你如果有兴趣,在离开秘境之前,可以找我讨教。我没有传承留下,但只要你想学,便是这个神识所拥有的全部。”

昨夜那个在阴影里的白飞龙没了影子,此刻站在陆行渊面前的是有礼有节又温润的小帝君。他没有藏私,甚至乐意教导陆行渊。

陆行渊站起身,行了个晚辈礼。剑客追求他们内心的极致,白飞龙是一个很好的老师,陆行渊没理由拒绝。

白飞龙笑了笑。

在他们身后,陆行渊守了一夜的房门从里面打开,江望走出来,神情疲倦,眼底青黑。

他看见陆行渊,打着哈欠道:“他醒了。”

江望言简意赅,说完也不等陆行渊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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