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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会靠近他。

白夏对他十分厌恶,开始几年连说话都不会说一句,每次见面就是冷冰冰的施展蛊术,加强控制。

但是开头没开好,这只大蛊并没有变成完全听话的蛊,殷罗的记忆和自我意识都在,至今都认为自己是人。

平时出什么任务、让他做什么都是完成的极佳。

但只有一点,是白夏最恼他的不听话的是,殷罗会杀掉其他的蛊种。

之前好几只都是上好的药蛊材料,都被殷罗不声不响的杀了,甚至有一次,当着他的面把他养好的大蛊掐死。

蛊种之间的相互厮杀,力量并不会外泄,殷罗每杀掉一只蛊都会变强。

这才是白夏能容下他的原因。

殷罗很强,强到白夏能容忍他一些任性。

白夏说:“说了多少次,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能进我的主殿。”

殷罗嗤笑:“是怕我看见什么吧?夏夏长大了,竟然把男人带进房里了。”

白夏有些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他最讨厌的是从殷罗口中听到“夏夏”两个字。

就像是一根刺,提醒他十岁那年是多么天真多么愚蠢,愚蠢到把豺狼虎豹领进了家门,愚蠢的到竟然恶鬼交好,还天真的把人当做朋友。

可是这豺狼虎豹只想要抢他的尖蛊。

“别这样喊我。”

殷罗盯着他的眼睛,“别的男人可以吗?”

这就是大蛊没有处理好的结果。

自以为自己是人,与蛊师说话时每一句都在僭越。

没有失去记忆,自我意识极强,拿着那些能让白夏刺疼的回忆,就像手中怎么也拔不出的倒刺,时不时让他疼一下。

但是因为这些小事已经惩罚过他太多回了,却屡教不改,已经对白夏这些手段早就适应,白夏还没想出更好的让他知道苦果的手段,还要因为这些小事罚他,有些白费力气的。

白夏已经不再这些小事上与他计较,只要大事听话就行。

“这次的蛊种对我很重要,不准你动他们,否则…………”

殷罗并没有被他的语气震慑到,反而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们?竟然不止一个?”他往前走了一步,试探靠近白夏,“否则怎么样?”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哑,好像料定了白夏不会拿他怎么样似的。

也是。

这么多次,也没有气得杀掉。不过是一些低贱的男人,这些家伙就像源源不断的毒虫,杀了一批又来一批。

总会杀光的。

白夏不就是要大蛊吗,他一个还不够吗?

吸了玉璨的血,白夏身体暖洋洋的,已经有些想睡了,他抱着白色的尖蛊从殷罗身边经过。

轻轻的说了一句。

“否则不要你了。”

………………

殷罗咬着牙从主殿里出去。

他在黑暗中行走。

巨大的塔楼一层一层的,有侍卫在守护。

塔楼里的侍卫早就对他熟的不能在熟,殷罗是白夏第一只人形大蛊。

这么多年来也是唯一存在如此长久的大蛊。

很强,不是侍卫能抵抗的,但是他不杀侍卫。

杀的最多是同类。

特别是其他的人形蛊种。

他手段残忍至极,和杀毒虫蛇蚁没什么两样,以至于白夏别的人形蛊种都活不长久,又因为蛊种的特殊性,殷罗变得越来越强。

在这个塔楼里的话,离白夏太远也不会被压制得太狠,侍卫都不敢招惹他。

因为祭司大人很宠他,杀了这么多蛊种,祭司大人也没有怎么惩罚他,说明是很得祭司大人的心意。

他像黑夜里觅食的野兽一样,冷冰冰在塔楼里游荡。

一个一个房间的找。

他知道白夏的习惯。

那些下贱的男人一定在塔楼里。

因为塔楼有尖蛊压制,可以压住蛊种的力量,更能潜移默化的抹去蛊种的自我意识。

他知道白夏想要药蛊。

这么多年了,他太知道药蛊是什么玩意了。

这些东西可以给白夏“治病”。

没有蛊书上写过治病的方式,但是他故意留意一些类似的药蛊的用法。

山里就有一种蛊,类似于药蛊。

这些东西是前几代祭司遗留下来的没处理干净的玩意,由于他们的主人早就死去,失去了主人的喂养,无法和其他普通的野兽和昆虫一样生活,会相互喂养。

就像治病一样的。

这些类似药蛊的东西,想要生存下去会经常交合,即使不是同一物种,为了汲取对方身体里的力量,就会使用这种行为。

白夏也许不知道怎么使用药蛊。

但是药蛊成了后,他总有一天会摸索到的。

这些下贱的东西,怎么可以碰他?

甚至。

白夏不用摸索,不用自己去寻找方式,这些药蛊说不定早就是觊觎他已久,便是从了他喂药行为,自行的碰了白夏。

而不谙世事的美丽祭司,每日都是被村民供奉着,对于这些行为从来没有去了解过。

以为是很正常的喂药行为。

尝到了甜头了便是隔三差五招药蛊过来。

那些男人肯定是乐得冒烟了。

一想到这样的发展,他就恨不得把白夏的药蛊一个个全部杀光!

这个下贱的东西怎么能碰他?

殷罗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

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东西。

每只药蛊都会绑上红绳。

他是没有的。

殷罗阴差阳错碰见过一会。

当时是抓了个叛乱头子做的药蛊,那人穷凶极恶手上人命无数,便是被扔进翁里调了药蛊。

勉勉强强活了下来。

便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带到楼塔。

于是见到了白夏。

那日殷罗刚出任务回来,还从山里带了几株白夏喜欢的花,摘了最甜的果子带了回来。

没想到看到了这么一幕。

白夏一身白色华服,身上戴着金银玛瑙,手上拿着一根显眼的红绳。

那红色刺目妖冶。

站在日光下的白夏好像全是被笼罩在光里一样洁白美丽,垂眸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像是美丽的蝉蝶。

很是温柔。

但是却在给另外一个男人系上红绳!

那个男人低贱且罪大恶极,在没有成为白夏的蛊种之前,扬言要把南疆的祭司抓回去狠狠折磨,然后残忍的杀害。

如今却站着白夏的面前,装成一名温顺的家犬,把手伸了出来,乖乖的让白夏系上。

若是真的成为了白夏的药蛊,会怎么样?

如此低劣下贱的家伙,竟也配让白夏亲近?

看他那模样,被白夏系个红绳,眼睛直直看着白夏,仿佛立刻要被白夏宠幸了一般,听他呼吸的频率和心跳的速度,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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