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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短时间忽悠可以,不可能耍一辈子,他迟早会面临反派逼着他交“答卷”的场面。

到那时再想收场就晚了。

所以他得想个办法,把这录音交到主角攻手里,丢掉炮灰身份,继续做他的工具人。

但问题是主角攻阴沉又多疑,他该怎么洗脱自己的嫌疑?

许昔流思索着,眉头紧皱。

根据目前情况,他猜测反派可能在他还没穿书前就和私人医生搭上线了,两个人怎么谈的他不知道,毕竟他脑子里没有这份记忆。而他穿过来,继承了原主之前基本上所有的记忆,却独独缺少了这个,最大的可能就是和反派交谈这一小段记忆在原主心里是不想被提起的,所以连带着他也没有这份回忆。

但许昔流可以确定的是,他是完全安分守己的,一心盼着主角攻赶紧好起来结束剧情他好躺平。他穿来之后,也曾私底下暗戳戳检查过原主提供给对方的药物等,没发觉异常。

看来是原主被反派找上后,虽交谈了,但似乎顾忌着什么并没有立马答应,犹犹豫豫的,也并没有立马按反派说的做事。

他还有可操控的空间。

幸好,幸好。

想明白后,许昔流无声长舒一口气。

差点成了下场凄惨的炮灰了。

他疲惫的躺床上,却再无睡意,捏着手机,脑子里一会儿想这个一会儿想那个,一会儿是反派嚣张的威胁,一会儿是主角攻阴鸷的面容,辗转反侧,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天早上,许昔流顶着对熊猫眼,面无表情地去洗漱。

该死,失眠了一整夜!

少睡点觉他心情都不好,更何谈是这种睁着眼睛一夜失眠。

发现天亮了的那一刻,许昔流心中的暴躁升至巅峰,某一刻竟有冲到反派家里把他给刀了的想法。

就凭这狗比反派凌晨打电话过来威胁他的行径他就不可能与其为伍!

他说的!

许昔流杀气腾腾的洗漱,差点把牙刷掰断。

秦罹一大清早的遇见从客房里出来的许昔流,脚步顿了顿。

他盯着私人医生的脸瞧了片刻,皱眉开口:“气色这么差,昨晚蹦迪去了?”

青年身姿笔挺,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一眼看上去如沐春风。可若是再仔细多看两眼,就会发现其实不是那样,青年眼下有着淡淡的青影,只不过被金边眼镜遮住了一点而已,而且对方虽然在笑,可脸上神情分明是带着疲惫感的。

一副没睡好觉的样子。

秦罹这话多少是带着些关心的意思,可一说出来,就变成了他专属的嘲讽味道。

许昔流瞥他一眼,反驳都不想反驳了。

呵呵。

他还真想蹦迪呢。

在扰他睡眠的人坟头蹦迪。

私人医生不说话,秦罹反倒有点不适应了。

这小狐狸今天怎么没刺他?

......难道是背地里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想到这里,秦罹英俊的面容一瞬阴鸷,黑眸冷沉。他再度狐疑盯着许昔流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就下巴点了点餐厅的方向,漫不经心:“先吃饭,等会儿跟我出去。”

许昔流闻言一顿。

后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看着男人:“秦先生,我是医生。”

他特意加重了医生两个字。

不是跟着你跑腿的!

“我知道。”出乎他意料的,男人居然轻飘飘承认了,这一刻刷新了许昔流对男人脸皮厚度的认知。谁知下一秒,对方也迎着他的方向,加重了语气:“我是病人。”

“有什么不对吗?我身体不好,需要许医生格外照顾。”

秦罹说完,又冷冰冰丢下两个字:“加钱。”

“按上次的水准。”

许昔流沉默了。

好好,肮脏的金钱交易是吧。

他答应还不行吗!

于是许昔流再一次屈服在了钞能力之下,乖乖的跟着秦罹去吃早饭。

早饭是别墅专门聘请的厨师做的,味道相当棒,许昔流化悲愤为食欲,怒气冲冲吃了好多,原本脸上没睡好觉委顿的气色也回升了不少。旁边默不作声观察他的秦罹眼神渐渐变得复杂,心想自己这里应该没有短了对方吃的吧,这小狐狸怎么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

饭后,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许昔流就跟着秦罹上了车。

去哪他也没问,反正又是当吉祥物挂件。

只不过这次,不知是晚上没睡好这会儿困意上涌,还是早饭吃多了撑得慌催生困意,反正自从上车坐稳后,许昔流就开始犯困,车越开越困,眼皮也跟着酸起来。他估摸了下时间,觉得到市区还要好久,不睡白不睡,就放任自己闭上眼睛眯了一小会儿。

没用多长时间,他就睡着了。

呼吸和缓,坐姿虽然还是笔挺,可睡着后面容却是柔和了不止一星半点。

一派和煦的氛围。

而与他一同坐在后座的秦罹,隔着一点距离,气场和这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冷飕飕的,此时此刻噙着冷笑盘算。

今天决定去秦氏,虽是临时起意,可也是他深思熟虑了的结果。

他的好叔父给他送了份“重礼”,他不也得好好的还回去吗?

秦罹深知怎样才能让他叔父咬牙切齿痛不欲生,其他的都微不足道,唯有真真正正砍在他叔父的痛处上,那个老东西才会呲牙咧嘴,露出让他高兴的表情。秦章远越是在意权势,在意地位,在意秦氏,他就越是在这上面做功夫,踩他叔父的痛脚。

相信自己今天突然在秦氏以最高管理者的身份出现,费劲心急经营多年的权力一朝被他收回,对方一定会气的跳脚吧。

秦罹想象着秦章远该有的表情,笑容阴鸷且疯狂,却猝不及防在车拐了个弯后,感觉肩头一重。

他身体微僵,转瞬间收敛了表情,皱眉看过去。

却正好对上青年黑发的发顶。

从这个角度,还能看见对方挺翘的鼻梁,以及鼻梁上架着的金边眼镜。一双桃花眼紧闭着,长睫安静,那种温润的气质更重,平时的笑里藏刀和狡诈仿佛都被融化了似的。

竟是在车上不知不觉睡着了,而且还在车拐弯的时候无知无觉的靠了过来。

该死的,居然敢把他当枕头?

秦罹眼底一瞬阴郁,脸上却是看不出来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稳稳靠在他肩头补眠的青年,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视线如毒蛇吐信,可却没有把对方推开。

维持着这个姿势,旁边传过来的热意与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存在感十分强烈,秦罹受其影响,也没工夫去想杂七杂八的,俊美的脸上那种疯狂嗜血的表情也再没出现过,只是皱着眉,冷冷的。

直到车在秦氏大楼前停稳。

许昔流无知无觉,醒过来的时候,看见身侧的男人已经下车了。

对方站在车前,停住,回过身看他,是熟悉的阴冷嘲讽:“下车,还要我亲自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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