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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重新回到床上的男人身上,却发现对方喊完那一声后,像是镇定剂发挥药效睡过去了一般闭上了眼睛,呼吸匀称,也没对许昔流刚才失礼的捂他嘴发表什么意见,睡的极其安静俊美。

这样一安静下来之后,男人身上那种阴郁的气质被削弱,只剩下了苍白和羸弱。

单薄的可以。

许昔流放下手,盯着男人颇显静谧的睡颜看了一会儿,总算是放下心来。

小小的哼了一声。

然后才认命的给对方继续处理伤口,将已经止住血的手心上完药后拿纱布一层层仔细包扎起来。

等他全部弄完,距离他抵达别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

夜更深,雨势似乎止住了,偶有积水从檐下滴落,滴答滴答。

许昔流站起身松了松筋骨,揉了揉眉心,感到熬夜之后从身体内部升起的疲倦。他虽对这种疲倦很熟悉了,可再怎么经历,还是感到不太舒服,谁不想在该睡觉的时候安安稳稳香香甜甜地躺在床上呢?

他将拿出来的东西一一收拾好妥帖放回药箱里。

一边计算着自己开车从别墅返回家里需要花费的时间,一边拎着药箱走出这间屋子。

门口的管家适时地迎上来,看到对方,许昔流很尽责的道:“秦先生已经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就是正常的时候了。他手上的伤我给包扎好了,身体上的其他擦伤,也已经上过药,稍微注意一下,手上这段时间就不要碰水了。”

许昔流只简洁的把事情说了一下,至于更深的,比如说劝主角攻远离刺激源头,以及为了更好的恢复最好接受其他专业心理医师更顶端的心理疏导治疗,他没说。

因为知道说了也没用,这狗血的剧情也就是这么推进的,不然也不会发生对方被突然刺激发病,而他这个被迫全能的普通家庭医生半夜苦逼工作的事了。他只能尽力完成他工具人的戏份,然后尽快退场,争取不把自己卷进这狗血难言的剧情里。

听完许昔流说的话,钟叔往屋子里头望了一眼,看见男人安稳的躺着,眼底神色欣慰:“辛苦许医生了。”

“应该的。”

百万年薪呢。

许昔流温雅的笑笑。

他正要迈开脚步离开,就又被管家叫住了。

钟叔道:“已经这么晚了,麻烦今天许医生跑一趟了,不如许医生先在这睡一晚吧,恢复一下精神,等天亮了再走。”

许昔流闻言迟疑了一会儿。

是有点道理。

但是......

仔细想了想,原主之前似乎也有留宿过,来不及大半夜的赶回去,他今后大晚上被急匆匆叫过来的次数不会少,那就没必要客气了。

于是许昔流欣然同意了:“好。”

钟叔领着他到了一间客房,许昔流进去后,对方就识趣地离开了。

许昔流也没工夫打量这间客房,简单收拾一下就躺下了,他刚想闭上眼,感受迟来的睡眠,脑子里却忽然想起来自己的手机似乎刚才落在主角攻的屋子里没拿回来。

挣扎片刻,他又无奈坐起来。

他从主角攻房间里出来又到这间客房里,时间没过去多少,钟管家好像领他到客房里之后又回到主角攻的房间里收拾去了,希望自己过去的时候对方还在,不然他要是自己一个人进去主人家的房间,总感觉怪怪的,要是被人误会是去鬼鬼祟祟干什么坏事就不好了。

客房离那边有点远,许昔流想着速战速决,步履极快地走过去,路上却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站在拐角,似乎拿着手机和人正说着什么,看到他,意外了一瞬,随即收起手机迎上来笑眯眯问:“许医生啊,这么晚了是要去哪?”

薛伯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匆匆套着大衣出来的青年,试探道:“是先生又出了什么事,许医生过来看看的吗?”

许昔流认出了这人是在别墅门口等候迎他进来的男佣。

不过态度并不怎么样。

当时情况紧急,他也就没在意,如今嘛......

许昔流跟着露出一个完美和煦的笑:“不,是我有东西落在了秦先生那边,趁着这会儿还不晚,过去取回来。”

一边说,他一边思索眼前人的身份。

之前没注意看,此刻仔细观察,这人身上穿的竟是和钟叔一样规整妥帖的管家制服,难道他也是管家?

一个别墅里居然有两个管家,这也太奇怪了吧,也不怕因为职权竞争打起来。

许昔流在脑子里搜罗自己知道的剧情还有原主的记忆,还真让他找出来了什么。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瞧上去过于精明的中年男人应该是这座山间小庄园里管人事的佣人,也是个小头目,算得上半个管家了,他的媳妇还是这里的厨娘,一家子在别墅里地位不低。

许昔流心下明朗,脸上浅淡的笑意却没变,任谁看也只是个一心想取回东西没什么威胁的小医生。

薛伯观察了一阵也放下心来,没有跟着过去,他可不想和那疯子沾上点什么。只是朝许昔流点点头就离开了,似乎是急着有什么事去做。

许昔流看了看对方的背影,还有口袋里隐隐透出亮光的手机,挑了挑眉。

这小管事好像有什么秘密似的。

不过原主的记忆里实在没什么重要的,作为一个来了看完病就走,无情看病机器人的私人医生,记忆里大部分都是如何如何治疗主角攻的病痛,对其他人一点也不关心。他能搜罗出对方的印象,还是因为原主刚来给主角攻治病时,这小管事曾殷殷切切的到原主跟前自报家门。

许昔流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脚步却不停。

很快,他就回到了主角攻的房间。

看到那半开的门里透出的灯光,许昔流心下松了一口气。

还好,赶上了。

他脚步松缓下来,靠近时,却看到门框上扶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手的形状很好看,因用力而青筋浮起,就是太过苍白了些。

下一秒,门口就出现了一抹绝不该在这时出现的身影。

男人身形高大且消瘦,站直时这种感觉尤甚,像一株雨中簌簌的松。脸色病态苍白,扶着门框,像是要出来,可又脱力般,只能手指紧扣着门借着力,不住喘息着。黑色碎发散乱在眉眼处,狭长双眼阴郁非常,每动一下,丝绸质地的睡衣便稍稍晃动一下,可想而知底下躯体的羸弱。

这不是本该在镇定剂效用下睡着的主角攻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

许昔流讶然。

男人好像没有发现他,兀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看起来并没有发病的样子,可就算如此,他气质上的病态阴郁也很不想让人靠近,打心底的惧怕。

倏地,对方抬起头,许昔流冷不丁地和那双阴郁的眼睛对上,他心里一咯噔,笑了下,挂起温和的笑容打招呼:“秦先生......晚上好呀?”

秦罹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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