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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视线, 微挑的眉峰向偷拍者传递略显不耐的质问。

两个窃窃私语的小姑娘未料到自己被抓了个正着,手机尴尬地僵在半空, 讪讪一笑向女郎双手合十,道歉两句赶紧拎包跑路。

女孩子偷拍大美女多数是抱着单纯的欣赏之意,既然不是猥琐男和不明生物,女郎无意追究, 继续向电话那边的无良友人抱怨。

“我最近的运气都耗在赌博上了,坏事情接二连三。”

若是旁边眼勾勾盯着长腿的色狼听见这声音, 怕不是要吓出柜了。好好一个长发披肩的飒爽美女,出口竟是男声,就算那声音称得上磁性悦耳, 也是冷水浇头。

电话里传出有点慵懒的安慰。

“悟, 你赌博靠的不是运气, 是六眼。想开点,也许你本来就没有运气。”

“杰,要我提醒一下吗,你这家伙,之所以能赢,是因为提前给我下套!”

被唤作‘悟’的女郎抓了抓假发,正值入暑,这一头茂密的假发实在是美丽的折磨。

如果要女装,悟会选择舒服凉爽的春天,而不是在酷暑之下套着夹克长袖遮掩男性气质突出的肩背胳膊。而迫使他不得不这么做的根源,是与好友杰的一场打赌。

赌谁是咒高业绩第一的咒术师。

显而易见,悟当然会选自己。他的选择并非源于自大,作为五条家的继承人,在还没有正式入学咒高前,五条悟已经开始跑业务了。

别的咒术师还需要学习进修,带着六眼降生的五条悟却是刚睁开眼睛就能杀咒。

整个咒术高专的咒术师,他的业绩称第二,无人能称第一。

可是夏油杰却不认为。

他的原话是——

“那悟,要来打赌吗?如果你不是业绩第一的咒术师,执行下一个任务时女装怎么样?”

“杰,看来你对我的实力还不够了解啊。行,但如果我是,就换你来女装。”

结果嘛,这不已经显而易见了。

五条悟狠狠吸一口冰可乐,回想起他们去观测所查证的那天。

咒高的观测所明确记录了咒术师的每一次任务,并将记录整理在册。即使不算升入咒高前的业绩,五条悟也颇有自信,然而他的自信在听清工作人员的回复后短暂凝固了。

“业绩第一啊,我只能告知,确实不是五条先生。”

“不可能。”五条悟摘下墨镜,六眼不放过工作人员的任何一个微表情,他道:“入学咒高之后,除了引导期净化过几只一级咒灵,我消灭的基本都是特级咒灵。”

如果观测所的人只计算消灭的咒灵数量,那五条悟可就吃亏了,他虽然经常被其他人视作大麻烦,本人却是不太爱麻烦事,就连杀咒灵也是贵精不贵多,一级以下的咒灵,都有些过于无聊了。

“您放心,我明白特级咒灵的分量。不过那一位,他所执行的,都是传说级别的任务。”

说起来,早些年还听说咒高一直有几只相当忌惮的咒灵,五条家的老家伙们原本想借此拿捏咒高,等着咒高的人求上门来,随后却渐渐不了了之。

六眼告诉他,工作人员没有说谎。

“谁?”五条悟道:“那个人是谁。”

咒高什么时候藏了一个顶级的咒术师?真有其人的话,五条家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不说五条家,入读咒高至今,五条悟也没有听过一点风声。如果不是这场偶然的赌约,他甚至不知道此人存在。

想到这里,五条悟猛地回头去看夏油杰。

夏油杰立在窗边,闲闲摆弄窗台上的几盆花草,似乎对随口定下的赌约并不上心。

工作人员心知瞒不住五条悟,这位五条家继承人想把咒高查个底朝天,只怕高层出动才能顶住。

“那个人是你们的前辈,平日里也经常出入咒高,如果有缘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遇见。”

再要深究,工作人员只得告饶。五条悟也不好难为人,道:“你把他的任务记录给我看看,其他的我便不问了。”

工作人员只想他赶紧走,忙道:“那你稍等片刻。”

这一等便有半个小时。

工作人员抱着足有半人高的文件回来,厚厚的一沓砸在书桌上,发出掷地有声的闷响。

五条悟从头翻到尾,眉头越皱越深。

一般而言任务记录都会写明时间、地点、咒术师姓名身份,然而这一沓文件单单隐去了关于咒术师本人的描述。

而过程描述更是言简意赅——

2003年1月7日,横滨,斩杀特级咒灵魇。

2003年2月6日,横滨,斩杀特级咒灵万邪。

……

2003年7月16日,东京,斩杀特级咒灵往生魔域。

……

2004年9月12日,仙台,斩杀特级咒灵食梦鬼。

……

这位神秘的咒术师越杀越狂,在2003年频率是一两个月一只特级咒灵,到了2006年,光是最近的一个月里就杀了三只特级咒灵,其中一只还是掌握了领域的特级中的特级。

“他的能力是什么?”五条悟问道:“你们的描述也太简略了吧。”

“……”作为有幸观测现场的人员之一,他推了推眼镜,道:“我的工作是用准确的文字去还原任务现场,您不用怀疑斩杀这个词的准确性。虽然难以置信,但现场比我的描述更简单利落——他确实是一击必杀,没有出过第二刀。”

原来是用刀。五条悟不动声色地推理出这位前辈擅长近战体术,很可惜,目前咒高的几个风云人物都不擅体术,更没有惯使刀的。

从观测所出来,五条悟还如踩云端,他看着好友的背影,突然道:“杰,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真是瞒不住你。”夏油杰手插在裤兜里,毫不反抗地承认了:“其实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

这话倒不假,夏油杰明显是以赌约为饵诱五条悟上钩,不过五条悟了解夏油杰,他没有恶意,只是要将五条悟骗上贼船罢了。

“我只是在入学前与这位前辈有一面之缘罢了。”

五条悟左脚绊右脚,向前一个踉跄,他稳住身子,不满道:“喂!你不会是自己查不出来,才故意拖我下水吧!”

“你不是也很感兴趣吗。”夏油杰道:“其实我入读咒高,有部分原因与他相关。”

“……你这家伙,不要一本正经地爆猛料啊。”五条悟好奇道:“那你有在咒高遇见过他吗?”

“没有。”确实没有在咒高遇见过。

五条悟道:“那一面之缘,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油杰笑道:“你也看到了,仙台那起记录,他其实写得还不够详细,更具体的地点在仙台外的某个不知名村落。当时我晚了一步,整个村子的人都成为了食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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